听着外面炮声隆隆,我吃着自己炼制的丹药,虽然效果不及李佳渔给我炼制的那三枚不过也够应付燃眉之急,我打开手电筒扔在脚下。
“外面要打到什么时候?”张柘问。
我掀起衣服,处理崩开的伤口:“不知道,照这种情况,估计都要派机器人战斗了。”
赫琳呆头呆脑地好奇问:“玄优哥,你不疼吗?”
“疼也没办法。”我拿出一瓶碘伏倒在伤口上,然后撒上止血粉,缠上绷带。
“不会被发现吗?我们。”张柘问。
“这是不可能的,发现只是时间问题,趁这段时间,做好准备。”我说。
“好吧。”张柘解开外套扣子,从衣服背面内侧拿出钺。
“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好香啊,肚子饿了。”赫琳嗅了嗅,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什么香味啊!快出去,泰坦尸体被烧了。”我一下子钻出来。
瞬间取出大戟,挑断前面两个机器的脖子的外壳,里面是主要电线。
我迅速观察周围情况,一堆机器人拼命厮杀着,程序设计,所以可以分得清是敌是友。
“是你!”一个少年手拿一把热能粒子棒,看起来就像一把发光的锏。
“你是谁?”我不认识他。
我手滑到戟杆尾,用力抽翻面前一个外骨骼装甲外星人,夺过它的枪,迅速对准旁边的几个机器人开枪。
“是我,我之前还以为你是鬼。”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枪内能源不足,我握住枪托直接用力投掷出去,砸中一个巨型进化者,高七八米吧。
枪体支离破碎,刺激枪里的供能装置,直接爆炸,炸翻了这个进化者,把他的身上都炸出个大口子。
“有点印象。”我手握大戟,拍翻一名外星装甲生物。
人类暂时不需要担心,仅仅是现场的人类,因为他们在这安全没有保障,干嘛非得做出自相残杀的事,唇亡齿寒。
我靠近他替他挑飞与他僵持不下的一名虫族:“打了多久了?”
“打了四天了,数量太多了,只能尽量守住,想要解决,基本上不可能,源源不断地输送新的进化者。”
“哦,张柘,带着赫琳这边来,别往中心战区靠近。”我抓住一个机器人的手腕。
它掌心的脉冲炮也蓄力好了,我对准张柘那边,轰地一声,我和张柘之间距离并不是很远,也为他解决了燃眉之急。
张柘灰头土脸,手腕双钺麻溜地卸掉一个机器人的膀子,一脚踹一边,带着赫琳飞快来到我身边。
我心里有数,大数据库暂时不能随意使用,优先保障自身安全就行了,反击是不可能的。
我一膝盖顶上去,机器人的手臂直接被我折断,我迅速换成辟堪,一剑砍掉它脑袋。
现场太乱了,有的一个巨兽,鳄鱼皮的犀牛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它的大角上已经串了两个人。
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真:腿长两米)穿着一件红色长裙(原本应该是白色),手握一把长柄斧头,这是什么进化者?第一次见。
还有一个身高六米多的改造进化者,拿着棒槌,不停的乱砸。
得考虑了,这三个进化者太凶了,直接对峙,我占不了多少便宜,甚至可能因此被牵制,而被其他进化者吸引注意力,而丢了性命。
尽管已经尽力摸到边缘地带,但是依然非常凶险。
“联络总部,他们说什么了?”我问。
“下次支援,还需要57秒。”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倒不如可以借助人类的科技力量。
“叫什么名字。”
“顾陵。”
我心里一惊,这名字听的好像小说主角啊,莫不是又是一个气运之子?
我看了一眼他面相,果然福气多多,气运旺盛。
“你算我了吧。”顾陵一棍子砸翻一个进化者,身后一个外星人举枪打穿他的胳膊。
我忘了这一茬,这小子是个术士:“算一下,下次支援,哪是吉位?”
我护住他,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挥出墨斩。
“不要急,我算一下,别催。”
我恨不得一脚踹翻他:“还不急?头顶的空间虫洞都开始了,马上就要投放新一轮炮弹了。”
“我知道。他急的脑门直冒汗。
“好了,成了,那边的飞机残骸,机翼那。”
不是很远,我们赶紧跑过去,天上的炮弹如雨般下。
我们四个躲在这,安然无恙,很神奇地避开所有。
如果没有他,那只能继续使用大系统了。
炮雨后,一旁山体也滑坡,从这就能跑出去。
我扛起张柘和赫琳往那边跑去,顾陵拉着我大声喊道:“你不能走,帮忙对付进化者吧,多一个人就有一份力量,帮帮我吧,就算是我帮你算卦的报酬。”
我回身一脚把他从机翼上踹下来:“帮你?我已经帮过你了,如果没有我,你怎么能跑到这?”
我转身就跑了出去,刚才从泰坦生物出来,就注意到这点了,炮弹范围太大了,对周围的山体破坏很大,我一直都在等下次炮弹。
我扛着他俩,施展孔雀步,不停地在树林里跑着,直到远离了战场,我才放下他俩:“下来吧。”
赫琳已经被吓傻了:“好可怕,那么多人,就这样。”
我擦掉她脸上的血渍:“别害怕了,如果一个不小心,你就躺在那了,所以我们都非常幸运。”
“我,我好累啊!”
“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我说。
赫琳的肚子咕咕了两声:“你看,我肚子还会叫呢?咕咕咕。”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心大了,我拿出三个肉罐头,拿着一口小锅,灌满了水,把罐头和面条都扔进去煮了起来。
赫琳躺在地上,拿着蒲公英呼呼地吹着:“为什么这个草一吹就飞起来。”
“赫琳,离远点,你头发都烧起来了。”我看到她发尾就挨着火堆旁,刚燃起来,我看到就拍灭了。
“没注意吼,咦,为什么头发被烧,会这么臭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臭。”我站在她身后给她扎了个丸子头。
“好吧,黄昏怎么这么久啊,大头还不能出来。”
“快了快了。”我说。
我搅拌一下锅里的面条以免糊在锅底:“这次出门,感觉怎么样?”
张柘呲着牙,低头处理着伤口,我问他,他抬起头说:“嘶,还行,差点死了,不过真的刚才肾上腺素飙升啊。”
“有收获就行。”
“哎,哥。”
“咋了?”
“我发现你就跟个铁人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啊,我一受伤,真的,跑不快,打架也是,有劲也使不上。但是你,受伤了脸上没一点反应,就是空闲出时间就抓紧处理一下,就又打起来了。”
我说:“疼疼,总比丢了命好吧。”
“也是啊。”
天也黑了下来,赫琳抱着大头往天上扔着,就像扔玩偶一样,好像使不完的劲。
我说:“赫琳,别玩了,人家大头刚出来,快来吃饭吧。”
“哦,来喽。”她放下大头,张开双臂,俯身跑过来,嘴里还配着飞机飞行的音。
她跑到跟,大跳,跳到我旁边,端起碗吃了起来:“好香啊,这么大块肉!”
大头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坐在我旁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玄优哥,你怎么不老啊。”
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也开始喊我玄优哥了,你比我都大两轮了都。”
“我想了一天了,赫姐都叫你玄优哥,我再叫你全名也不行。”
“行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至于我为什么不老,可能我是不老男神吧。”
此言一出,张柘和赫琳笑的直喷饭。
“你们别笑了,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长的不差,有个一两分小帅气,但是跟男神还是不沾边的。
大头笑了笑说:“无论怎么样,还是感谢你的。”
“感谢我什么?对了,说到这,你们两个八字成一撇了没?”我凑到它跟坏笑道。
大头脸红彤彤的,连忙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没有没有,我,我,我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她。”
“意思就是你连表达自己的心意都没有?”我说完后,扒拉着两口面条吃着。
“嗯,还没,我想,等她好了,再说。”
“嗯,正好我们那,有个心理医生,有点牛逼的那种。”
“真的?”
“嗯,得抓紧治治了,一看三十多了,再不治就真老了。”
“嗯。”
吃完饭,收拾后,我躺在树枝上,拿着一个毛巾,是重新换了一锅水,煮的高温消毒的。
我躺在树枝上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我看了一眼赫琳和张柘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我想,鬼和人能生孩子吗?不知道,估计得实践才能出真理,估计能但是难。
大头坐在我脚边的树枝上,看着月亮发着呆,我问:“看个月亮,还发着呆?”
“嗯,小时候,晚上睡不着,我妈就会抱着我坐在戏院里看着月亮。”
我没有说了,不想打断他了。
我又想起了李政,真的,自己走一趟,才知道李政一趟过来找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我又想很多,但上一秒想到的事情,下一秒却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遗憾啊,明明是对我很有用的,却只是灵光乍现。
我很快就释然了,忘记了,也是好的,至少以后不会因为这个想法束缚着我,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能想的更多。
我看着身上的百家衣,因为洗的太多,和换过的新布料太多,已经是灰色了。
我看了一眼大头的背影,又看着残月,当真是应了西游的那句老话,我不禁说了出来:“常言道,一叶浮萍归大海,天涯何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