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欲不振,一天也没吃东西,潘化虽然犯恶心,但是也多多少少吃了些。
我想了很多,我很不喜欢特别平和,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过于平和,而他人就会对你愈加涉步,因为知道你,会照顾他人情绪,而会不言不语。
简单说,就是看你好说话,哪怕有的事是骗你入坑,你也不会当面拒绝,而他可以获利,你就要背锅受苦。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我觉得这句话,真的非常有道理,与人相处,不要表现的特别聪明,也不能表现特别愚笨。
迎合大众,尽管你过的不痛快,但社会就是这样,太笨,人家就会欺压你,太聪明,会孤立你,太多心思,太装,太爱说道理和立牌坊,人会在背地中,说闲话,鼓勇他人对你保持距离。
我睁开眼,跳下巨石,哲学,思想的先放一边,我认为,文字不能完全表达语言,而语言同样也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来自己的心,因为人太复杂了。
我取出水龙剑往深山的古村走去,潘化跟了过来,有些惧怕地问:“哥,真的要进去吗?这地方太瘆人了。”
“当然,你就不要进来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我说。
看着的村子,建筑风格还处于上个世纪,村口的石狮子像脖子断裂,狮子头在杂草中。
阴风阵阵,吹开了门窗,门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电线杆上绑着一块蓝布,随风飘动。
“算了,还是去吧,大晚上的一个人,更害怕。”
“是吗?其实你待在这更安全。”
“哥,你都不害怕吗?”潘化问道。
“害怕,每一次,我都害怕,害怕是人之常情,但要是因为恐惧而自乱阵脚,无异于亲手把自己推到死亡的悬崖边。”
“哥,不过村里有人啊。”潘化说。
“嗯,眼睛不瞎,还是活人。”我点了点头,走到大奶跟前。
“大奶,大晚上的,坐在门口,乘凉呢。”我笑着打着招呼道。
“呵呵呵,是啊,外村人?今日都来三个了。”
“三个?还有人来了?”潘化问道,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个鬼地方还有人来。
我看了,这两个村子相隔甚远,之间隔了三十几里路,那边发生什么事,这边也很难知道。
“有滴有滴,小少爷结婚了,还请我们喝喜酒哩!洋人的高端货,葡萄酒,喝的甜嗖嗖的,也醉不了。”
“葡萄酒?甜味的?有瓶子吗?”潘化问。
“有有有,看看,这么漂亮的瓶子,我顺出来,准备当传家宝嘿!”
潘化看着瓶子的牌子脸色古怪,小声跟我说:“哥,假酒啊!直播看过没?现在都卖假酒,闻的味都不对。”
我点了点头,香精味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大奶,那不打扰了。”
“好!”
我接着往村里走去,人烟稀少,有些冷清,虽然铜锣鼓声都有,但依然显得冷清。
“太可爱了吧,救命啊,谢谢哥哥。”迎面过来一个女孩抱着一个玩偶,打着电话夹着声音高兴的说。
潘化捂着嘴巴,转过身扶着墙壁电线杆吐了起来:“哥,抱歉,这有点做作了。”
“哥哥,看到了吗?给你买的衣服,好看吗?”
我撇了一眼,她手机屏幕,她打的是视频通话,画面中的男生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容,离镜头稍远,亮出他的外套。
“好,宝贝,真好看。”
“那当然,女孩子看的好看的衣服,才叫好看。”
“额,对对对。”
等女孩转身走到一户人家,潘化才长舒一口气:“为什么?化妆技术这么强?”
我有些不敢回忆,化妆技术不能说差,那也是稍加拙劣了,能看,没什么毛病,但总是觉得有什么毛病。
哦,原来是头发,为什么女孩不爱洗头发,而且,穿着凉鞋溜达。
我觉得凉鞋不怎么好看,要么拖鞋,要么布鞋高跟鞋,我的审美是,除了拖鞋,要么不穿鞋子,要么不漏脚趾头。
仅只是我的审美。
反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位网络女神,网络上衣着得体,干净大方,或者化妆靓丽,现实中,一些差距。
“别贫嘴了,走吧。”
不过,这个少爷,手笔的确不小,全村张罗,头顶大街两户人家墙壁连接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灯笼,又或者红双喜。
每隔一段距离,就是这样,还有就是地面撒的花。
我拉住一个醉醺醺地大爷问:“大爷,咱村为啥杂草那么多都没人拔?”
“小伙子,草不能拔,一拔山神就该生气了。”
“那为啥可以踩?”我问。
大爷被噎住了,随即提着酒瓶子,哼起歌来,没走两步就倒在街边,接着低声呢喃了两句词,就呼呼大睡起来了。
双手托宝迎新喜,
叩首心诚来年顺,
山神山神别心恼,
回头祭祀不落下。
哪家男人又娶亲,
惹得大家多口舌,
回首望足恋恋平,
撒酒疯儿耍把欢。
男女爱爱相约事,
哪管生前去后shi!
哪管生前去后shi!
我拍了拍他的脸,醉的很深,熟睡了,这个shi是时还是誓,他醉的话都说不利索,我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唱的什么啊,没听清。”潘化说。
我瞄了一眼电线上捆绑的草人,很多,个体不大一个巴掌。
“不管了,村子就这么大,几十户人家,能住一半都够呛。”我说。
“来来来,让让,新娘子来了,回避回避。”四个男人扛着花轿,前面几对童男童女,从篮子里撒着鲜花。
童男童女两边还有人吹锣打鼓,最前方一个媒婆坐着一个小轿子,两个人抬的那种,媒婆翘着二郎腿,抽着大烟锅。
我们两个退到马路一边,我捂着潘化的眼睛,路过我身边,轿子帘子被风吹起,花轿里的新娘子头盖红布,并不能看到什么。
我留了个心眼,这个新娘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木偶一样。
等走远后,我捡起地上的鲜花,红色的鲜花里,花蕊中有一抹白色,有些异常。
我拨开花瓣,花蕊中塞着一个白纸团,我展开后,竟然是白纸铜。
那就说明这全部都是,用花朵掩饰,人们并不在乎谁结婚,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上一顿好的,婚礼上,大多数人都非亲非故,不在乎那么多,能吃好喝好就行。
看热闹占一些,但也仅仅只是看热闹,然后起个哄而已。
“大晚上婚礼?新娘晚上来?还有这东西?完犊子了。”潘化有些被吓到了。
“看来是了。”
民间旧习俗,男女双方谈婚论嫁,男方突然暴毙,依旧,不过,洞房就变成了额。
要是女方突发情况暴毙,依旧举办的情况下,要不然埋一块,又或者找个法师举办个仪式,然后终身不能娶妻,因为你已经娶过阴娘子了。
“别走!别走!”身后一个男人高举着手,追赶着前方的花轿,但是脚绊到了路上的石头摔倒在地。
他痛苦地低声哎哟了几声,缓缓爬起来坐在地上,他穿的短袖,手肘小臂都蹭坡了,鼻子流着鼻血,眼镜都歪了。
我拿出纸和生理盐水递给他:“哥们,来擦擦鼻子。”
“谢谢。”男人接过后清洗身上的伤口,再用盐水洗一下鼻子,然后用纸堵住,把纸弄湿,擦了擦眼镜,用手把框架弄正,戴好。
“非常感谢,二位不像本地人。”
“彼此彼此,你也不像。”
“二位兄弟,还是快走吧,该死,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疯子。”
“你不走吗?”潘化问。
男人苦笑道:“呵呵,我也想啊,但是我女朋友,唉,等追回我女朋友就立马离开。”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呢?”潘化问。
“之前那个新娘就是,前三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坐车就来这里了,然后我就跟过来了,一会认识我,一会又不认识我了。”
“有些猫腻,你刚才说这里人都是疯子,怎么回事?”我问。
“他们,他们都信邪。”
“刚才就有点怀疑了,然后呢?你。”
“我亲眼看到人们捧着一个纸人夸着小少爷,男才女貌的,我去老犊子的中海吧,妈的还戴假发。”
“看起来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什么的,刚才我还听到村民之间的流言蜚语。”
“什么?”
“小少爷死了好些年了!不知道怎么的了,不腐烂,就是干瘪一些,肤色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