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差点以为你忘了我,我在游戏厅门口蹲半天了。”潘化擤了一下鼻涕说。
“没那么久吧。”我说。
“还不久呢,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我没话说,确实,到了旅馆,才想起来了。
“别说了,请你吃饭。”我打了个哈哈说道。
“刚才买过吃的了,我还是洗洗睡吧。”
“行吧。”
回了旅馆后,我刚脱掉外套,屁股还没有在沙发上暖热,门口就响起剧烈地敲门声。
“谁啊?大半夜的。”沈梦瑶从卫生间伸出脑袋,脸上的泡沫还没洗干净。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吧。”我起身走到门外。
通过门口的摄像头,和门外人的气息,他就是潘化,不过他表情惊恐,剧烈的敲着门。
“哥,快快快,救救我!”潘化眼神慌张,不断往左右两旁瞟。
“你怎么了?刚回来,又出什么事?”我皱着眉,并没有直接开门,刚回来,这并不寻常。
“先开门,我跟你说说,快啊,啊,有东西,进我屋了。”他声音凄惨至极。
我手机声一个电话打来,我看着来电人神情一惊,潘化。
那这个人,怎么又是谁?
我接听电话,潘化声音发抖:“喂,哥,你在哪?”
“我就在屋里啊。”
“我听到敲门声,就在我门口,我偷看,那是你,我原本准备开门,结果,就好像电视画面故障一下,你的脸就变成了纯黑色,只有两个大白眼。”
门外的潘化贴在门旁,神色受惊:“别信他,哥,我刚才在屋里,就给他开门了,他是你的脸,结果他一进门,脸就变了,我刚把他反锁屋里,哥快开门,他快把我屋的门给砸开了。”
我挂断潘化的电话,也没再看着门口的人,很难分辨真伪。
先且不说谁真谁假,但是就这怪物,甚至连潘化的语调,都学会了。
我走到沈梦瑶身边,笑着脸扯咧咧,让她赶紧睡觉。
我抽出辟堪,一剑刺穿墙壁,通过墙上的剑孔,我窥视着隔壁。
潘化蹲在沙发上,手上捧着手机剧烈颤抖着。
我听到他门口也有敲门声,我心里有了决定了。
几剑在墙壁上砍出一个窗口:“小子,是你吗?”
我翻了过去,还在我砍墙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这边来了。
“是。”
我看着他身上披着我的百家衣,我跟他说过,一有危险,就立马披在身上。
“嗯,知道了。”我走到门前,打开门。
潘化门前卖惨的人,突然扑了过去,攻击性很强。
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扔出手里的剑,一下子刺穿他的脑门,钉在墙上。
那人是我的脸,虚幻了一下,就变成了如同潘化所说的模样。
他一掌拍向我的后脑,我弯腰扭身回敬一肘,狠狠砸在伪潘化的太阳穴,一击,太阳穴凹陷下去,他也倒在地上。
我蹲下来抓起他的头发,他的脸又变成了没有五官的样子。
我想起了有一种都市传说,叫做伪人,善于模仿受害者的朋友亲人模样,在门外卖惨,一旦开门,就会被伪人无情杀害,模仿受害者的外表,代替原主人接着生活下去,直到寻找到下一个人。
力量不小,大猩猩也就是这个力量的,不说一般人,就是一二级武者遇到它也会被无情的杀死,动作敏捷,甚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没命了。
两个伪人身体抽搐了几下,伤口处衍生出黑色粘稠液状物体,包裹身体的伤口,两个人缓缓站起来。
其中那个,拔掉脑袋上的辟堪,提着剑就杀了过来。
两人也不再伪装着了,浑身漆黑,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四肢就像钢管一样圆,躯干就是无数黑色手指粗细的纤维组合而成的。
我从戒指里取出棍子,挡住砍过来的辟堪,一脚踹退另外一人。
一棍子打断他的手指,剑落在地上,我抓住棍尾,猛烈一抽,他脑袋如同西瓜炸开。
我跳起来,棍子用力下劈,另外一个人的肩膀直接炸开,我没有停歇。
他们并没有死,我一剑一剑不停地砍,直到他们成为两团黑泥,我勘察两人气息才彻底消散。
我缓缓起身,武器重新收回戒指里,我退回屋里。
“老大,这两个怪物死了吗?”潘化问道。
“不能完全确定。”我并不觉得,这两团黑泥,就没了生息,没准会成了别的东西。
突然我和潘化脚底一空,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脚底有了空洞。
我和潘化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揉了揉脑袋,有些发昏。
不过是在一个村子里,看着有些眼熟,潘化扶着一旁的电线杆吐了出来。
“怎么了?”我看着他这副囧况问道。
“不知道,就是很难受。”
我鼻子一痒,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过因人而异,我体质好,所以对我作用起的很慢。
潘化脊椎凸起,哪怕隔着衣服也很明显,我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他吐出一口黑血。
我连忙给他套上防护服,自己也连忙穿上,手掌贴在他的后背,真气排出他体内的东西。
这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让人会产生异变,还好接触时间不长,还能勉强解决。
我有些紧张,观察着周围是什么景象,我还是认出来了,这是村里。
人很多,至少家家户户听起来的动静,察觉气息很热闹。
这并不寻常,如今大部分房子人口都没有那次之前的多了。
大街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身穿橘色工衣,身上反光条很亮眼,但是距离有三十多米吧,整个人只能看到衣服。
看着他步履蹒跚,整个人就好像刚学走路一样艰难,走了两步之后,停了下来,身体猛烈抽搐几下,接着身体突然炸开。
只剩下下体,无力倒了下去。
我看着周围建筑,并不像现在的风格,我疑虑重重。
地壳震动,我拉起潘化,翻身跳到墙上,紧接着跳到一个瓦房顶。
刚才我俩所站的地方,猛的钻出一个肉虫脑袋,没有脑袋,体形不小,半径都占整个街道宽。
不过地震并没有停止,夜空仿佛烧起来一样火红,大月亮好像落了下来,在我脚踩在屋子后面浮着,不过只是视觉效果而已。
地面下不断爬出怪物们,有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少年,慌忙从旁边的人家的房子里跑出来,在大街上,寻找那一线生机。
我呼吸急促,这是那时的我,和爷爷奶奶,不过站在高处,我看的整体事情走向。
一个村子里,人口撑死一千人,一下子挤进去接近十万的怪物,而且还不算那些体系过大过小的,还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这种情况,四面八方围上来,能跑掉一个人都不可能。
几乎就是,剃须刀式刮胡那么干净,但是反而却是放走了不少人。
毛再多,面对一把手术级别的刀和三十年的修面大师,还能躲过去吗?
而我却跑了出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能吗。
而我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我和其余几个人在的地方,怪物都会自主稀疏,但是也不是只有我发现这一点。
其他人也会往稀少怪物靠近,但都会被无情抹杀。
我一脚踏在屋顶,瓦片被震起,打翻蔓延过来的怪物。
这,只有低等级怪物是活的,而那些高等级的却是类似于投影的那种。
我看着罗斯,当然只是投影,原来它当时对我放水了啊。
我护住潘化,不断斩杀靠近过来的怪物们,因为我是处于屋顶,并不是所有怪物都有能力上上去,而上屋顶还需要时间,所以我还是勉强可以应付过来。
我这是明白了,原来是我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不排除是罗斯放水。
我一剑砍翻飞过来的天蛾人,一记侧踢,踹在狼人的咽喉,咔嚓,空间崩坏,我在潘化腰间套上一根粗绳子和我连接在一起。
现在已经属于超现实事件了,一眨眼就走丢是常见的事情。
熟悉的落地感,我脑袋发晕,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不过仍有很多事情值得我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