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说要去监狱一趟,或许不是我察觉到了,怪物的尸骸,对于人体来说有很强的反补作用。
我站起来,径直从山上跳下来,脚下真气运行,踩在空中荡起层层涟漪。
反复卸了几下力气,才落在了山脚小溪上。
“嘶,果然,还是身体没好,确实不应该强行动用真气。”我捂住胸口,有些疼痛。
老和尚踩着峭壁,履如平地就跟了过来:“施主,你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一只眼还看不见。”
我气息紊乱,因为疼痛,气的掌握不完美,一下子落入水里,不过我知道,水只到我大腿。
“长老,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得拿回去给我爷爷奶奶服用。”
老和尚沉默不语,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我走出来,往树林里走去,手掌护在后脑勺,稳稳老和尚扔过来的鹅卵石。
我手用力一捏,把鹅卵石捏碎,身形一闪,在老和尚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并不是瞬间移动,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在树林草丛中,孔雀步随时运转。
我体内两个甲子的修为,就连我丹田的气海也扩大了不少,完全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含量。
我匿藏废墟碉楼,突然整个人被拉入地里,很奇怪,混凝土的地面就像水一样,被人拉进去。
一个黑山羊幼崽缓缓从地下浮现出来,我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我有些无语,这个黑山羊进化成人形了,肩膀搭在一个胖子肩膀上,胖子长着三个脑袋,中间是恶魔脑袋,两边是山羊和老牛的脑袋,手拿权杖,脸瑟红润。
原来哪都有摸鱼的人,外面他们打得火热,炮弹什么的不要钱的打,这两个货躲在一边喝着酒。
酒味都快腌入味,三头怪物趴在桌子上呕吐起来,我有些想吐,都溅到我脸上了。
我偷偷在地面不断在召唤辟堪,控制落点的位置,强行召唤在混凝土里,还是很累的,我额头有了汗水。
黑山羊手臂滋生出黑泥触手交互编制成黑色战斧,径直劈下。
我手已经有活动空间,一拳打碎混凝土,手臂举过头顶,手握辟堪,挡下这一击。
剑斧嗡鸣,这个是比较高级的气的运用,没想到他也会。
剑拨开斧子,黑山羊后退几步,三头怪爬起来,三个脑袋不知道在低颂什么。
他六个眼睛瞳孔都变成那种漩涡状,我短暂目眩一下,晃晃悠悠的从坑里爬出来。
清心咒默念,要不是修炼了修魂,我都怀疑我刚才是不是要吐出来。
真气在剑刃中运行,我一剑斩掉三头怪的羊头,扔出钢筋把黑山羊钉在墙上。
接着跟它们打实在不值当,我本就隐藏气息,热感应仪什么的感应不到我,而且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再打下去,难免不会被发现。
墙面轰然炸裂开,我拉过来一个结实的桌子躲在下面,胳膊撑着,以免被墙壁砸坏。
废墟下,我戴上了面罩,太呛鼻子了,房屋倒塌激起来的烟尘,让我很难受。
我闭上眼睛,用心感觉周围的气息,平地上,人们用特制的枪械进行反击,子弹不要钱的往外打。
甚至每个人小臂上有一个彩屏,敲击几下,匿藏衣服下的装置启动,迅速组装,两三秒就完成了,一套外骨骼装甲。
我有些汗颜,有点猛,纳米科技不是说完全技术成熟,还得十几年起步吗?
而且还会飞,动力来源是哪来的?
核聚变?热核聚变是利用高温强行把核子与核子组合在一起,但这显然不是他们所使用的。
他们使用的是那种冷核聚变,钯元素有很好的融合作用,利用电能,核聚变就能实施成功。
虽然没有像钢铁侠那样一个手就可以拿住,但也是压缩到一个锅盖的大小背在背后。
装置外盖还有特殊结构,就类似于虫子的叠甲的结构。
力量客观,接着范尼德的拳头,还算很好,防御不错,狼人在背后用力一抓,只是装甲凹陷,留下三四道划痕。
“爆破兵,设置好没有?”
“设置好了。”
装甲车里,一个军官拿着对讲机大吼道。
“一连,二连,撤退,三连四连交叉骚扰。”
“受到。”
人们后撤到一定距离,身后的炸弹接连响起。
也有碎块落在我的上面,桌子不断发出响声,我用剑鞘不停的砸碎上面比较大的石块。
监狱四角放了特定的仪器,发出的声波,让我很难受,头疼,恶心,但我并没有什么办法。
没一会我就七窍流血,样貌狼狈,声波的穿透力比较强悍,我只能用真气稳稳保护着器官,大脑。
好不容易跑了出去,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很狼狈。
上面一对人马拿着弓箭对着我齐齐射来,我拿着剑鞘有条不紊地格挡。
同时注意身后,不能在这暴露时间太久。
我一脚踢飞一个石子,击落空中的无人机。
杀进怪物群里,其中还有泛滥,冒着火的兔子骷髅头的人,嗯,名字我记得好像叫罪罚者。
还有那种似人但又长满了红色鳞片的人,穿着一条长裤,琥珀色的瞳孔,手拿烈火十字剑。
它叫弑神者,记载于西方宗教的一本偏门的书上,赫琳是宗教信仰者,他在中东的时候,弄来的一个书籍。
兴致冲冲找我分享,我一看标签还没撕呢。
“哥,你看,我在中东淘到的古书,也不知道是哪位神父遗留下来的。”
“嗯……赫琳,你花了多少钱?”
“100美刀啊,很值了,看样子也得有一百多年了。”
“我看看。”
“别弄坏了。”
我接过书籍,翻到最后一页,一个标签无比醒目。
做旧书,建议零售价,12.5元。
我默默扣下标签,还给了她。
“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个玩意,看样子还很厉害,和一个血翼恶魔,手拿银十字剑,冒着烈火,这两个玩意还杀过天使啊。”
天使与它们是克制关系,就像圣水,神圣烈火,对他们都有致命克制。
而他们俩手拿烈火剑,然而他们已经将神圣烈火转换于地狱之火。
我一记正蹬,面前的老鼠人胸口凹陷一大片。
砸翻身后几怪,寒芒一闪,身边出现一圈银线,一个呼吸后,轰然破碎。
范围内,怪物们被斩的位置,也被扯开一口子,血溅三尺。
我一脚踩着一个人罪罚者的肩膀上,跳到墙上。
翻身挡下投掷过来的十字剑,一缕地狱之火溅落在我身上,我立马脱下外套,扔进水中,但仍然没有熄灭,不过我能感觉这是会烧到灵魂的。
监狱中央,爆炸激起的烟尘直接被刮到散,那个女子静静地站在水面中央。
渐渐伸出手,天空中,一柄巨剑落下,直接把一旁房屋给破碎。
摊开手掌,对准眼前的士兵,和怪物遗骸们,已经死的,就褪去血肉,以黑泥以骨骼之身重临世间。
还有生命的,纷纷被黑泥包裹,纷纷被同化与一种全新的生物,耳朵变成根根肉短触手,手脚变成兽爪。
“我们的种族,已经不多了,曾经成百上千的,数不尽,算不完的族类已经剩下寥寥数十,去吧,为了我父亲,我伯伯的伟大意志。”女人缓缓睁开眼,情绪哀伤。
我并不能看见,但我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如今已经要自相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