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萧长河的脸上,充斥着恐惧、震惊、绝望、还有一丝癫狂。
他不甘心萧家偌大的基业,就在今天毁于一旦!
萧城的想法没有父亲那么多,他只是用震惊表情看着楚轩。
之前知道楚轩是气境宗师,连续斩杀两名天剑阁副阁主,他已经隐约感到不安,但仗着萧家权势,对楚轩并不忌惮。
但楚轩在刚刚一战中,展现出的可怕力量,宛如神明一般,萧家和他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而他之前还一再挑衅楚轩,甚至还想侵占对方的前妻,天真以为可以轻易将其踩在脚底,简直是大错特错!
萧城打了个寒颤,心中无比后怕,浑身被冷汗打湿,双腿颤抖,已经快站不住了。
围观的人群也同样受到强烈的冲击。
震惊、诧异、欣喜、激动……种种情绪,在不同的人脸上浮现。
之前支持萧家的观战者们,此刻却是满脸的后悔与惊恐。
原本以为堂堂金陵萧家,诛灭一个无名之辈宛如踩死一只蝼蚁,所以才毫不犹豫支持萧家,谁能想到竟会是今天的结果?
不管是萧家众人,还是依附萧家的豪门势力,还是宁家、任家这些小型势力,心头全都一阵冰凉。
他们这些豪门势力,在楚轩这种强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已经有人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支持萧家!
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赌输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家族、企业会不会被楚轩报复的问题!
宁小雨周围响起一片哀叹声,宁家所有人都慌了。
作为之前得罪过楚轩的人之一,宁小雨心里充满惊恐,满满都是后悔。
而极少数支持楚轩的势力,此时却欣喜无比!
魏家众人,全部欢呼雀跃,情绪瞬间暴涨!
原本以为最好的结局是楚轩勉强不败,至少保住一条命,而魏家也将遭到重创,甚至被从金陵四大豪门踢出去……
但万万没想到,现在结局完全翻转了,楚轩成为这场两大势力之战的获胜者!
江南联盟人群更是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宛如山呼海啸!
任洪兵夫妇以及任家众人,已经朝楚轩投来畏惧目光。
他们眼中满是后悔之色。
任洪兵决定,过会儿一定要去求任静的原谅,哪怕是下跪道歉也好,一定要保住任家……
倒是陈灵儿和张勇等人,以及罗天龙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找到赌局老板,跟老板要钱。
赔率是一比十。
陈灵儿以及张勇、韩飞虎他们一人押了10万,瞬间变成了100万。
而罗天龙他们一下子赚到了上亿!
在李家看着现场转播的李嫣然,更是直接给赌场老板打电话,让老板把钱转给她!
她之前押了一个亿的赌注,这次连本带利,一共十个亿!
她成为这场赌局最大的赢家!
今天所有押楚轩胜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赌局老板也不在乎了,由于几乎所有人都押萧家胜,现在楚轩胜了,他也趁机大赚了一笔。
紫金山顶。
楚轩冷漠开口:“还不快滚过来!”
萧长河和萧城父子脸色难看至极,颤抖着身体走向楚轩。
目光冷冷地扫视着父子二人,楚轩脸色森冷,眸子里杀气涌动。
萧长河虽然极其畏惧,但仍旧壮着胆子,试图用萧家家主的身份稳住局面:
“楚轩,今天算你侥幸赢了,之前你种种得罪萧家的行为,我可以不再计较……”
萧长河的话,让楚轩觉得可笑。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现在胜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楚轩冷冰冰道:“你哪来的勇气说出不跟我计较?”
如此森冷的话语,让萧长河紧绷的心脏惶恐到了极致。
“你……你不能动我们父子!萧家在金陵经营数十载,人脉关系遍布全省,到处都有萧家的门生!如果你敢动我们,会招致全省范围的暴怒!”
萧长河咬牙说道。
听到这些话,楚轩很想笑。
这位萧家家主,三天前主动挑衅约战,并让全金陵势力站队。
萧长河这样做,就是为了等约战结束后,彻底孤立楚轩的势力,让他在金陵再无立足之地。
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萧家身为金陵最大势力,容不下任何挑战者!
江南联盟,必须解散!
楚轩,也必须死!
这种强硬办法,虽然霸道,但没有错。
错就错在萧家太过于傲慢,低估了楚轩的实力。
而现在,萧家已经失败了,却不认同失败的结果,甚至还让楚轩不能动他们父子,这就显得天真可笑!
楚轩既然已经赢了,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刚刚,他只是 稍微失神,便被萧天门抓到机会绝地反击。
对于萧家这种存在,必须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他想要问鼎整个江南的巅峰,就必须要废掉萧家!
楚轩已经做了决定,一定要让萧家从东海省消失。
“萧长河,你身为豪门家主几十年,难道连成王败寇的道理都不懂吗?”楚轩声音冷漠道。
萧长河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年轻人的气场,竟然压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成王败寇的道理,他当然懂,但萧家偌大的基业,他更舍不得!
萧家在金陵称雄几十载,权势滔天,怎么可能因为一次约战失败就认输?
“楚轩,今天约战是你赢了,但又如何?你敢灭我们萧家吗?”
“你以为,你认识一个岳爱民,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省会!到处都是大人物!我们萧家在金陵经营几十年,这种时刻,有的是大人物愿意为萧家出面!”
萧长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仅仅几分钟后,一架直升机直接开到紫金山顶,在停机坪缓缓下降。
这是一架官方飞机,只有级别足够高的大人物,才有资格乘坐。
很显然,萧长河叫来的人,在东海省的地位绝对不一般。
机舱打开,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人走下飞机。
“王委。”萧长河上前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