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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她的那个兄弟不同,它并没有指定的具体位置的眼球,而是当她想用的时候,可以随时让肢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长出来,不过因为她是无脊椎的软体的原因,那些眼球很容易就会因为她的活动而脱落。

而更奇特的是。

林恩好奇地把它举起来,向着它的底座望去。

她的底座的位置似乎还存在着一些区别于它嘴巴的腔道,至于具体的用途就不知道了,如果她具备像人类那样的一整套消化器官的话,那应该也担负着排泄的重要作用。

而不是像左左一样,她吃坏肚子让自己帮忙拉……

当然。

目前对它身体的一切的观察都是他的猜测,对于这种怪诞的扭曲之物的构造,林恩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太过于有限。

而今天也不早了。

如果明天有机会的话,可以在征得它同意的基础上,进行有限度的一些解剖也不是不可以。

林恩(* ̄︶ ̄)地抱着洗香香的蠕动之物想着。

将它安排到隔壁的屋子。

林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呼呼地很快地入睡了。

因为说实话,虽然他现在的身体早已活性到不怎么需要睡着的地步,但是上半夜吞噬渡鸦所带来的疲惫感,还是让他的细胞不堪重负,他需要很长的一段健康的睡眠来保证第二天的精力充沛。

……

……

窸窸窣窣——

黑暗当中,隔壁房间的大门处隐约地传来了一阵阵奇异的摩擦与蠕动声。

依稀地可以看到,大门的缝隙中,隐约地蔓延出了一根根细小的血管,它们就像是虫子一样攀爬着哗啦啦地从门缝当中挤压了出来,一眼望过去就像是压面机一样,从长方形的四周围,一片片地攀爬蠕动而出。

沿着天花板,沿着地板,一点点地向着熟睡状态的(?′?`?)的林恩的床榻而去。

就像是带着某种异常的气息。

那些攀附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血管中扭曲出了一枚枚眼球,闪动着那强烈的欲念倒映着床榻之上的主人。

慢慢地。

一根根血管蠕动地包围了林恩的床榻,缓缓地攀爬上了那柔软的床单。

就像是在它那混乱的意识当中。

除了当时缔造它时它从林恩那里感觉到的希望与爱之外,还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影响也早已成为了她意识构成的一部分,那是一种强烈地想要靠近自己的“父亲”,并全部据为己有的念头。

哗啦啦啦——

它慢慢地爬上了林恩的床榻。

一根根血管蠕动地贴上了林恩的皮肤,沿着林恩的袖口和被子钻了进去,那种冰凉而滑腻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堆软体动物在你的皮肤上窸窸窣窣地攀爬。

然后一点点地可以看到,熟睡的林恩胸前的被子慢慢地凸了起来,就像是那些扭曲的血管都在那里汇聚。

慢慢地。

当林恩胸前地被子脱落,逐渐地看到那些血管膨胀和收缩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小小的身影。

拥有凹凸有致的单薄的女性的轮廓,但是却只有轮廓,就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女孩,整个小女孩血红的身体上凌乱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球和嘴巴,就像它虽然模糊地知道父亲这种生物的构造,但是又缺乏一些精细的了解。

但是它感觉到躁动和饥渴。

这种感觉从诞生之初就驱动着它,让它想要找到他。

它的眼球在倒映着林恩的模样。

“哈啊——”

它的嘴里面在那欲念的波动中发出了无法忍耐的声音。

可是也就是在它准备进一步地行动的时候。

林恩左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

窗外的微风吹动。

那个血淋淋的女孩轮廓的身影一点点地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歪过了头,那些眼球从林恩的身上离开,最后落在了林恩的左手之上。

那些细小的血管,一点点地攀附在了左左的手上。

就像是某种窥探。

那些细小的血管缠绕着她的手指,然后一点点地规避了痛觉神经,从手背上拽取了一滴血液。

一瞬间。

大量的关于左左的信息从血液的信息中被破解和拽取到了她的意识当中,它那混乱的思维似乎慢慢地明白了它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它的眼球当中慢慢地展露出了纯粹的嫉妒和恶意,而那种恶意很快就转变为了一种强烈的吞噬欲。

就像本性就是邪恶的根源。

即便有那些美好的东西掩盖,但也很容易就会被本性的不良所影响,而转变为另外一种强烈的情绪。

嫉妒。

以及强烈的嫉妒产生的排斥。

慢慢地,它歪着头,将林恩的左手缠绕着举在了自己的面前。

它的脖颈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裂口,裂口处整齐排列着齐刷刷的尖锐的牙齿,它的头颅慢慢地向后,张开了那张可怕的大口,带着那种邪恶的杀戮感和病态的占有欲,对着呼呼大睡的左左……

用力地那么一咬。

左左:“(ΩДΩ)哇呀呀呀!!”

林恩:“(ΩДΩ)艹艹艹艹疼!!”

“咕噜噜——”

当林恩猛地坐起来的时候,那个扭曲的无皮的血红女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一坨亲昵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的血管之物,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无辜而无害地舔舐着他的手腕,手腕上的那个牙印更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无害的恶作剧一样。

丝毫看不出任何邪恶的模样呢。

林恩瞪着眼睛,看着不知何时攀爬他床榻之上的他的“女儿”,脑子也是嗡嗡的,头皮发麻。

左左僵硬道;“什……什么东西?”

林恩摇头道:“你那会睡着了,就是咱们在疫医那里找到的那个胚胎,她孵化出来之后就来找我了。”

左左僵硬道:“这……这样么?可是刚才感觉好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是错觉吗?”

“不是,有牙印。”

林恩伸手提起了已经灾变的就像是一个小动物一样的夏娃,而提溜起来的时候,那种粘稠的分泌物哗啦啦地就像拔丝一样落了一被子,看样子就像是刚刚从糖色中捞出来的一样,带着异常的光泽。

林恩犹疑地教育道:

“不要随便咬人,知道了吗?你要记住你可是一个根源,这要是随便咬一下的话,都可能会给人造成残疾,知道了吗?”

“特别是如果不小心咬到其他的地方的话……”

林恩对这蠕动之物着重地强调。

那坨蠕动之物发出咕噜噜的亲昵的声音,一根根血管缠绕在林恩的胳膊上,带着粘稠的亲近与示好。

但是左左却明显感觉到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特别是在看着她的时候,总感觉那一颗颗眼珠子里面,总还带着一丝特殊的异常的眼神,对于一只母手来说,这种第六感的直觉还是很准确的。

不过左左也没有多想。

毕竟她的神经一向大条。

“睡觉睡觉!”

左左打了个哈欠,手往下一歪,就没了动静。

林恩无奈,只能是下床将怀里抱着的那一坨蠕动之物重新送回了它自己的房间,嘱咐道:

“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不需要睡觉,但还是要乖乖的,不要夜袭,知道了吗?”

那坨蠕动之物亲昵地上下点着那一颗颗眼球,表现得极为听话。

一直望着林恩轻轻地带上门。

黑夜静谧。

房间里面再一次响起了那汩汩汩的异常的窸窣声。

片刻之后,漆黑的床榻之上,那个没有皮肤只有一个形体的血红女孩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生长了出来,她歪着头望着大门的方向,眼球当中闪动着那带着病态一般的强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