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奕佥深邃的老眸中满是疑惑,朝着九婴上下打量了起来。
此刻的九婴周身气息内敛,即便是奕佥也无法看清它的底细。
“难道你也是我大清的巴图鲁?”
九婴两只手从头上夹起两根小脏辫,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什么狗屁大清?老子现在是麻衣门第一巴图鲁,关你大清鸟事。
不对啊!老子上次被封印的时候,明明还是大隋呢,怎么又蹦出个大清来。
岂有此理,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大清把我大隋朝给灭了?
想当初隋明帝待我不薄,今日我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说着九婴的九条小辫子炸立而起,一股磅礴的妖元之气自其周身弥散而开,朝着奕佥狠狠地呲了呲獠牙。
九婴周身妖雾激荡,顷刻间化作了九头蛇身的本体形态,猩红的眼睛将奕佥锁定。
“上古凶兽!”
奕佥咕噔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露出一脸的谄笑。
“不是兄弟,误会,纯属误会。
我们大清是从老朱家手里夺的江山,那隋朝覆灭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九婴周身妖雾激荡,九道蛇身交缠俯冲而下,使得周遭的空间都围着凝固。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为杨广兄弟报仇雪恨,狗杂碎受死吧!”
还不由得奕佥把话说完,一道粗壮的蛇尾重重的抽打在奕佥的胸膛之上,将其掀飞到了半空之中。
“天罡护体。”
奕佥闷哼一声,当即双手一撑,在其周身凝聚出一层金色的护盾。
“哼,以为变成了球我就拿你没办法了,看你能撑多久。
好久没踢球了,正好拿你活动一下筋骨。”
九婴的九道蛇身犹如一道巨大的牢笼,遮天蔽日的将奕佥笼罩其中。
九道蛇身不断朝着其抽打撞击,奕佥的身形就好像一枚足球,在场内被踢得满天乱飞。
要知道九婴在进入不羁山后,修为同样水涨船高,而且接近于不死不灭。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精准得找到九婴的致命弱点。
这奕佥纵然有着神御境大圆满的修为,可落到九婴手里也只有纯挨虐的份。
没有了奕佥碍手碍脚,别看在场神御境强者众多,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却是寥寥无几。
在五雷化神诀的肆虐下,转眼间便又有五六名神御境修行者被紫霄神雷劈的神形俱灭。
原本十多人的队伍,转眼就只剩下了七八个人,满脸惊恐的簇拥在戚云的周身。
戚云的脸色一片阴沉,自知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位道兄,先前全都是误会,是我戚云有眼不识泰山。
还请道友看在天庸馆的面子上,莫要伤了和气……”
戚云嘴上这般说着,一只手却是在背后暗自放飞出一道灵笺。
显然是打算拖延一下时间,等待天庸馆的强者前来。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我参悟空间之法后,这方圆百米内空间有任何异动,都无法逃脱我的感知。
“刚才要抢我东西的时候就喊打喊杀,现在又说是误会,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我的人生格言一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祖坟都给你刨了。”
我当即手掌一翻,天元壶的表面符芒涌动,狂暴的紫霄神雷犹如雷蛇般萦绕而出。
这些天庸馆的修行者明显被五雷化神诀劈怕了,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四散而开,将戚云赤裸裸的留在了原地。
“你们这些混蛋……”
戚云满脸愤然之色,朝着众人怒骂一声,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咔嚓……
一道道清脆的雷鸣声响起,紫色的雷蛇朝着戚云爆射而出。
戚云面色一片惨白,嘴唇都是被吓得哆嗦了起来,犹如受惊的小子崽子将头猛地一缩。
嗤……
可就在这时天元壶表面的符文忽然黯淡了下来,原本肆虐的紫色雷蛇顷刻间萎靡下来。
就好比老头撒尿一样后劲不足,最后滴滴答答湿一鞋。
“我靠,怎么这么短,这紫霄神雷未免也不禁嚯嚯了。”
我刚想着敞开当一回暴发户,却不想这紫霄神雷威力虽强,但这消耗同样十分巨大。
戚云微微一愣,望着我手中黯淡无光的天元壶,不禁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这葫芦的雷霆之力已经消耗光了。
这小子不过是仗着这葫芦之威,本身实力未必强不到哪里去。
大家一起上,干掉他……”
眼见天元壶耗尽了积蓄的雷霆之力,戚云瞬时觉得优势在我了,脸颊之上挂满了癫狂的笑意。
周围的几名神御境强者面面相觑,似乎也觉得戚云的话十分在理。
一个个周身道元爆发而开,朝着我围攻而来。
我犹如看着傻子一样, 望着蜂拥而来的几名天庸馆修士,手掌在半空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忽然一簇簇幽蓝色的火焰从天而降,犹如一阵火雨流星在地面掀起炙热的火浪。
两名靠前的天庸馆修士,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南明离火焚烧成了两具漆黑的骸骨。
戚云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张着嘴巴。
“仙仙仙……仙火,你居然有仙火。”
我瘪了瘪嘴,两只手在身前一翻,南明离火和灭世黑炎同时悬浮在了掌心之中。
“眼力不错,我不单有仙火,而且我还有两种哦。
怎么样要不要选一个幸运颜色,我用它来送你上路好不好。”
早在进入不羁山之前,我就已经成功收服了灭世黑炎。
只是暂时还无法炼化其中的那一滴烛龙真血,导致这灭世黑炎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可不管怎么说,仙火终究是仙火,又岂是寻常修行者所能抗衡。
“拦住他,我已经传灵笺回天鹿城,用不了多久我爹就会率天庸馆强者前来增援。”
戚云一阵心惊胆寒,咬牙切齿的朝着仅剩的三名神御境修士命令道。
三人望着我手中的两团火焰,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既不敢贸然上前,也不敢随意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