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渊方才施展过茅山禁术,又忽然遭到暗箭偷袭,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呼!
只见陆天渊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朝着奔腾的黄河口坠落而去。
岳青瑶的脸颊瞬时一片苍白,整个人的身形朝着湍急的瀑布下飞掠而出。
“天渊师兄!”
“圣女!”
几名重伤的邪月教高手和茅山弟子皆是大惊失色,只是任凭他们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
奔腾的黄河水如同一条怒龙奔腾而去,震得人耳朵隆隆直响,早已不见了两人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芒呼啸而来,直接将几名邪月教徒的脑袋斩落而下。
天虚道人犹如雄鹰展翅般飞掠而过,将几名邪月教徒的脑袋提溜在了手里。
望着眼前去而复返的天虚道人,两名重伤的茅山弟子皆是面露愤然之色。
“天虚,你想干什么?
临阵脱逃也就算了,如今为何又要滥杀无辜。”
天虚道人将手中的几颗头颅缓缓提起,眼神中满是不屑之色。
“滥杀无辜?你们怕是昏了头,这几个可都是邪月教的妖人,茅山戒律第一条不得与妖邪结交。
正邪对立,搏斗终身,我杀他们有错么?”
面对天虚道人的诡辩,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开口反驳。
“这些人虽然都是邪月教之人,但刚才毕竟帮过我们,你怎能说杀就杀。
如此残暴行径,与邪魔歪道又有何不同?”
天虚道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手中长剑猛地向上一翻。
“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你分明是与邪月妖人沆瀣一气,那便跟他们一起去死好了。”
说罢,天虚道人的身形从几名邪月妖人身边呼啸而过。
鲜血飞溅,几人的身形瞬时朝着湍急的河流中栽倒而去。
“哼,跟我斗…………”
天虚道人冷哼一声,回身朝着自己身后的两名茅山弟子扫视而过。
“回山后,若是掌教问及今日之事,你们两个可知道该如何回答?”
面对天虚道人凌厉的目光,两人的后脊背一阵发凉。
“天虚师兄放心,我二人定以你马首是瞻。
若是掌教和诸位长老问起,我们就说陆天渊受邪月妖女所魅惑,误杀了几名师兄弟。
清醒后自觉惭愧难当,最终与邪月妖女同归于尽。
天虚师兄苦战黄河巨尸分身乏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镇杀,可却来不及救下几位师兄弟。”
“没错,天虚师兄道法精深,这下一任掌教的位置非师兄莫属。”
天虚道人嘴角微微翘起,这才一脸满意的转身飞掠而出。
待到几人离开之后,河畔的杂草丛中,飞天锦毛鼠的身形缓缓露出头来。
而它也是意外成了整个事件的唯一目击者。
说到了这里,飞天锦毛鼠的话音戛然而止,眼神中早已经杀意凛然。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天虚这个老杂毛。
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从不放过谁。
天虚道人心性恶毒,最终被陆天渊打入镇妖洞囚禁千年,最终在我的手中神形俱灭。
“岚姨,那后来呢?”
我蹙了蹙眉,朝着飞天锦毛鼠继续追问道。
既然红袖是二人的女儿,那二人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殒命。
飞天锦毛鼠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还能怎么样?
我与主人之间有着感应,只要靠近一定距离便能知晓他们的位置。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沿着黄河两岸找了好几个月,最终在一个破败的村子里找到了他们。
因为陆天渊为了镇杀黄河巨尸施展茅山禁术在先,又遭到天虚道人那个老杂毛的偷袭在后,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势。
主人凭借着秘宝护身,将他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疗伤栖身。
等我找到他们时,两个人已经过上了。”
我连忙抬了抬手,开口打断道。
“不不不…………岚姨,这一段你讲的未免也有些过于敷衍,这怎么着两个人这就过上了,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飞天锦毛鼠晃了晃尾巴,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耐之色。
“这有什么好讲的,不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嘛!
两个青春懵懂的俊男美女在一起相处了好几个月,自然而然的日久生情,擦枪走火也在所难免。
这要是放在我们鼠族,小老鼠都生好几窝了。
不然你还想听点什么?
日久生情?还是擦枪走火?”
我不禁咂了咂嘴唇,一脸尴尬的摆了摆手。
“算啦算啦!长辈们的私生活我就不打听了,不然显得我挺变态的。”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挺变态啊!”
飞天锦毛鼠朝着我白了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岚姨,我不插嘴了还不行,您继续说成嘛?”
飞天锦毛鼠挠了挠头,嘴里低声嘀咕了起来。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抿了抿嘴唇,含含糊糊的提醒了一声。
“擦枪走火。”
飞天锦毛鼠朝着我瞪了一眼,这才继续回忆起来。
“我找到他们两个后,两人俨然已经是难舍难分了。
不过陆天渊心里始终还记挂着茅山宗,在得知几名茅山弟子都被天虚道人所杀后,陆天渊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他想要返回茅山宗,揭穿天虚道人丑恶的嘴脸,可最冷静了下来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来他的伤势尚未痊愈,根本不可能是天虚道人的对手。
如今几名茅山宗弟子都已经被天虚灭口,单凭他的一面之词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只会认为自己被邪月妖女所蛊惑。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作为茅山宗的亲传弟子,他明白茅山宗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和主人在一起的。
一旦让茅山宗和邪月教的人知道他们还活着,两人都将置身于正邪对立的旋涡之中。
最终陆天渊和主人选择避居山野,从此不再过问灵幻界之事,两人也因此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一年后,红袖出生了!
两人过上了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生活。
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红袖出生不久后,茅山宗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我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茅山宗的人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