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考察队的专家相视而望,皆是露出一脸惭愧之色。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还是先救人要紧。
索性争论不出个结果,咱们不如先回去开个小会研究一下。”
主要是我们一旦离开,他们几个老家伙还研究个毛线,怕是只有被那些蜘蛛蜥蜴研究的份。
眼见几个老专家都闭口不言,我这才朝着霍云霆使了个眼色。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所有人立刻就地砍些树藤制作担架,先将重伤员都抬上去。
所有人先撤离,等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研究后,再另行决定。”
很快战士们用树藤绑成担架,将重伤员都从树洞中抬了出来。
当一名重伤员被从树洞深处抬走时,忽然我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一片藤蔓之中。
一具泛着金色的骨骸,正盘膝坐在一堆藤蔓之中。
只不过因为光线太过昏暗的缘故,其他人应该都未曾发现这具骸骨。
“道骨金身!”
按照桑爷笔记中所记载,只有道行高深的修行者坐化后,才会有道骨金身遗留。
相比于什么古遗迹,巨树,石台而言,
这道骨金身对于我而言,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红袖,快帮我把这具道骨金身收了。”
眼见四下无人,我连忙朝着红袖提醒了一声。
“你知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反正这玩意是宝贝,收起来就对了。”
就在这时,树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被人发现了,这道骨金身怕是就要变锦旗了。”
藤蔓中一阵红光闪动,那道骨金身化作一道金芒,随即消失不见。
眼见红袖将道骨金身收了起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好人有好报,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这时霍云霆从树洞外走了进来,一脸疑惑的朝着我望来。
“人都抬出去了,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
“没事,我就检查一下,看看别落下人了。”
我朝着霍云霆露出一脸淡笑,这才吹着口哨朝树洞外走去。
这时所有人已经集合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
霍云霆朝着高达百丈的巨树望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担忧。
“嘿,这树上不会还有其他危险吧?”
“放心,我已经用符箓探过了,很安全。”
霍云霆这才略微放下心来,示意几名战士前面开路。
几名考察队的专家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
“按理说这地方是你们军方的地盘,你说你的上面会同意让他们留下来研究么?”
我饶有兴致的朝着霍云霆望去。
“当然,我们军方一向是最近道理的。
他们这么喜欢研究,相信大佬一定成全他们,让他们一辈子留在这里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你要是对这里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申请让你们一起做个伴。”
我朝着霍云霆白了一眼。
“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被人圈养,还是外面的空气更加新鲜一些。”
沿着巨树的木梯一路向上走,足足用了将近半小时,众人才终于呼吸到了外界的新鲜空气。
霍云霆朝着半空中打了两枚信号弹,不多时,便有直升机过来将重伤员接走。
如今这地穴中的情况已经探明,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要简单许多。
这地穴中虽然有许多的危险生物,但却是一处建造地下要塞的绝佳之处,连洞都省的自己挖了。
至于那些蜘蛛和蜥蜴再厉害,对于军方而言,也不过是多了一些活体标本。
当然这些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如今杨钊和考察队的人都已经救出。
虽然霍云霆一再表示会帮我申请酬金,但对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意外收获了一具道骨金身,我已是心满意足。
只是我并不知道,福祸总是相依。
对于我而言,麻烦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大石牌楼下一片静谧。
医馆内灯火通明,门外却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
堂屋的木桌前,坐着四道人影。
符风正端着茶壶一脸忐忑的帮忙斟茶。
“青华道兄,不知究竟是为了何事,居然劳你亲自跑一趟。”
殷天华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露出一脸的淡笑。
在殷天华对面赫然坐着一名身穿青色道袍长须老道,老道手中捧着一把拂尘,周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殷道友,原本老夫也想隐居山野,讨个清闲。
可奈何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上次到老林沟拜访桑三爷失了礼数。
事关阴山符,兹事体大。
这一次贫道还是亲自来一趟踏实一些。”
青华老道捋了捋胡子,朝着身旁的两名弟子瞥了一眼。
在他身旁的两人,赫然便是前不久被桑爷教训过的秦玄,张启二人。
“原来青玄道兄是来找我那不成器的师侄,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
那臭小子刚好有事外出云游了,怕是短时间内回不来。
青华道兄要找阴山符的话,怕是要大失所望。
十三那孩子一直跟我修行符箓术,倒也算是小有成就。
想来是两位道长错把我麻衣门的麻衣神符,当成贵宗的阴山符了。”
青华老道抿了口茶水,露出一脸淡笑。
“无妨,贫道不过山野闲人一个,此事并不急于一时。
有殷道友相伴,倒也不算苦闷,在此小住数月也未尝不可。
想必殷道友应该不会拒绝吧?”
殷天华眼见对方赖着不走,心里不由得一阵暗骂:“这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怕是没那么好搪塞的。”
若是强行赶人的话,难免落人口实。
关键这青玄老道可不比他的两名弟子,这贼老道在茅山宗辈分不低,怕是不好对付。
此刻殷天华只盼着我能够在外面多鬼混几天,说不定这老贼道自己耐不住性子便离开了。
可就在此时,医馆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我回来了!
搞什么鬼。天才刚黑就暂停营业,都准备喝西北风啊。”
“哐啷!”
房门直接被一脚踹开,我提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大步流星的跨门而入。
屋内的气氛十分诡异,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我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