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野上刚在看到张仪琳站到他面前,还一副要战斗的样子。
他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在他的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就连长谷场龙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从张玄仪他们的自我介绍中得知,眼前这个张仪琳虽然是诸子百家的人,但她却是医家之人。
医家,听名字就知道出来的都是医生,就算是超凡者一身灵术恐怕也都是以治疗为主,战斗力肯定是不会强到哪里去的。
虽然今天他们是来挑战,不是来复仇的,可派一个医生上场这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他们示现流了。
长谷场龙不自觉中握紧了拳头,他看向山鬼,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山鬼先生,在下记得这位姑娘是医家的吧,据我观察,这位姑娘好像才五阶,我的徒弟现在可是六阶高级,这姑娘是不是有些....”
面对长谷场龙略显委婉的质疑,山鬼赫赫一笑,说道:“放心吧,能够在龙国打出诸子百家称号的学派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即使是你们眼中没什么战斗力的医家!”
“.....”
见山鬼这么说,长谷场龙心中虽然依旧有些不忿,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然他也不会蠢到开口让五野上刚手下留情,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人家的脸,他又不是傻子。
而在长谷场龙身后,长谷场裕子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山鬼和长谷场龙的交谈她全都听到了,面前这个名叫张仪琳的女生,虽然只有五阶,但是却能够让连自己父亲都如临大敌的山鬼如此信任其实力,就说明这个小姑娘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在她心中,可没有流派面子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完全就是对五野上刚最纯粹的担心.....
“就这么看,这个五野上刚还是有些威势,你妹妹行不行啊!!”
见张仪琳上场之后,马如龙开启传音在张玄仪耳边说道。
看到对面出来一个六阶的五野上刚,马如龙对张仪琳出战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张仪琳现在五阶....
听到马如龙又不安分用起了传音,张玄仪眼皮微跳。
于是乎,他又偷偷地瞥了一眼长谷场龙和山鬼他们,发现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对马如龙传音道:“放心吧,张仪琳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年她在稷下书院为非作歹,手上没点真本事早就被人收拾了!!”
道教和道家关系暧昧,而张仪琳又是张玄仪的亲妹妹,她在书院中的消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到他的身上。
而那些消息,除了自家妹子在医家的修行记录,其余的全是她闯出的祸事。
比如,将人家大儒才写好的手稿付之一炬;阴阳家新炼制的丹药喂小白鼠;名家养的白马涂黑;在兵家的伙食中下药,美名曰给他们强身健体....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而每次看到自家亲妹妹的消息,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每一次他都万分庆幸当年自家师父将妹子送往书院的决定,是如此伟大。
不然,倒霉的就是龙虎山了!!!
而能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全身而退,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自家妹子在某些方面是有一手的。
“张师兄所言极是!!我相信仪琳师妹是能够赢的!”这时候,圆尘也忽然开口说道。
圆尘之所以能够这么肯定,主要是张仪琳的大名,饶是他在白马寺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佛门在龙国好歹是显示大教,虽然在书院中并没有成立学派,但是不代表他们对书院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于圆尘这样突然插话,张玄仪和马如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那好吧,接下来就看仪琳妹子的发挥了....对于医家的手段,我倒是好奇得紧呢~~~~”
听到张玄仪和圆尘如此信任张仪琳,他心中担心也松快了一些,言语间竟然还有些期待。
就在张玄仪等人偷偷交谈的时候,少司命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她眼底偶尔闪过的忧虑之色,显示着她的内心绝对没有她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
底下议论纷纷,五野上刚也和张仪琳交谈起来。
“小姑娘,你要不还是考虑一下,等下刀剑无眼的,要是收不住伤到你就不好了~~~~”
张仪琳一上场,五野上刚就从她的身体中清晰感受到属于五阶的能量波动。
他一个六阶,对面一个五阶,他们这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呀。
说实话,张仪琳要不是龙国人,要不是诸子百家医家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
面对五野上刚小瞧,张仪琳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放心吧,在小樱花五阶可能打不过六阶,但是这种事情放到龙国,那就不是绝对的事情了!!”
说着张仪琳停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挑弄和一丝认真。
“更何况,六阶....我又不是没有杀过!!”
看着张仪琳脸上的笑容,五野上刚瞳孔一缩,因为他从这句话中感到张仪琳的无比自信和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意。
‘她说的....是真的!!’
五野上刚心中想到,手中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武士刀。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多说了,一切都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五野上刚眼神变得锐利,右手缓缓的放在刀柄上,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铮铮~~~~
一声长长地刀鸣,武士刀已经完全出鞘。
此刻,五野上刚对张仪琳可没有一点轻视,起手就是他们示现流独特的起手式---蜻蜓八相。
只见他缓缓抬手,双手持刀放在头侧,指向斜上方的刀身和弯曲手臂的架势,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巨大的蜻蜓停在五野上刚的肩膀上。
张仪琳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股弧度,将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就这么中门大开极其放松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