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湛听的一知半解,这都是什么意思?
聚煞之局?
是他想的那种风水大师才懂的高深布局吗?
这……
星河小小年纪,竟然还懂这个?秦时湛也是震惊了
这不应该都是那种,上了岁数的大师才懂的吗。
现在这个年头
好的风水师已经是重金难求了,大多数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嘴上口若悬河,到了实地,就说不出一二了。
走在前面,闲庭信步的周意和程瑾,两人听到了身后几人的对话
程瑾顿住脚步,周意也停下了脚步
程瑾偏头,看着周意,勾唇“这村子,门道挺深的”
身后的几人听到这话,赶紧走了上来,看着周意。
周意找了找眼皮,看着远处的群山,淡淡的收回目光
她转头,看着好奇的几人,眉眼漆黑染光
扯了扯唇角
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语气轻慢
“迷龙村的格局被人改过,从吉变成了凶,迷龙村我已经观察过了,它处在山脉断裂之间,村口的三块石碑更是让村内的浊气聚拢,浊气不出,只能在村中横行,时间长了,凶气沾身,性命堪忧,这种凶气,还容易会让人死于非命”
星河点了点头
嫂嫂好厉害啊
星河眼底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他没想到嫂嫂还懂这些,
不止星河,就是明笙,和跟在周意身边多年的鹰王也都傻眼了
明笙和星河一样,“崇拜”两个字她已经说腻了
意姐这脑子真是海纳百川,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这里属秦时湛最懵的
小意在那样恶劣艰难的环境下长大,还能学到这个层面的东西?
他不知道周意又何止光是学到了这个层面呢?
秦时湛沉默
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做小意的父亲啊!
他何德何能!
鹰王突然叹气
“老大,你说你学习的时候,怎么不带带我呢?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抓瞎啊,听都听不懂”
周意双手插兜,挑起一侧的眉眼,眼底漆黑如墨
笑意一闪而过,慢吞吞道“你的脑子不适合学习”
鹰王此刻的心被伤的透透的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实话吗?
明笙和星河站在一起,看着捂着胸口的受伤的鹰王
明笙觉得意姐说的没毛病,就鹰王这个脑子,想跟着意姐学习,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秦时湛此刻脑子有点发蒙“小意,那个,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程瑾看着秦时湛,还有明笙,鹰王,当然他不用向星河解释
程瑾双眸漆黑,平静深邃,他漫不经心的解释
“从风水上来说,迷龙村所有破旧屋子的,门口的朝向,布局,都与正道气运相悖,我们一路走来,是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和百年的柳树,柳树是阴气之物,这迷龙村的阴气,门前的柳树也是关键”
明笙和鹰王已经接受了,意姐懂,瑾爷都懂,只有他们不懂这件事
秦时湛也很震惊,堂堂华国少将不是应该崇尚科学吗?
为什么,他对风水学也能了解的如此通透?
这一刻,秦时湛突然觉得程瑾远比他想象的更出色啊
周意微微颔首,语气云淡风轻,表情带着几分狠厉乖张
语气又轻又慢
“这迷龙村的布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有了一定的年头,能布下如此的凶局,至少百年,布局之人,必然是风水大师,破坏整个村子的气运,一定会反噬自身,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两败俱伤
秦时湛,明笙,鹰王三个外行人是越听头越大
反噬自身?
这又是什么操作?
三张疑惑脸,面面相觑
星河站了出来
“嫂嫂说的没错,风水师本就是和天道打交道,多数,会折损自身,古代那些天下大成的占卜大师,甚至能推演出自己的寿命和命运,更能通过手段,也能改变他人的命数,但是,如果布局改变整个村子人,甚至是后代的命运,那风水师也必然会和村子一样,遭受同样的反噬,简单来说,就是以一人损众人之法”
这下明笙,鹰王,三人总算是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三人看着站在一起的周意,程瑾,星河。
合着这三人就是一起下凡,来打击他们这种普通人的呗。
鹰王默默的举起手
他弱弱道“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谁是李某某?袁某某?我这历史,可能不太行”
鹰王收到几人齐刷刷鄙视的目光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毕竟自己是在m洲长大的,没遇到老大和师父之前,他连吃饭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学习历史了
周意挑眉,看着委屈巴巴,雄壮的鹰王,勾唇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有事找度娘”
几人偷笑……
明笙突然紧张了起来,看着星河,抓住他的手
“那,星河,你算命卜卦会不会折损自己到底寿命,星河,听姐姐的话,咱不去算命,不缺钱,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鹰王和秦时湛也关心的看着星河
秦时湛也道“星河,伯伯也有钱,你想要什么?伯伯都给你”
鹰王也不甘示弱
“小星河,哥哥也有钱,你就是要海里的鲨鱼,哥都给你抓来玩”
星河感受到了几人真情实意的关心,眼眶都要红了
低下了头
离开师父,他以为除了师兄和嫂嫂,不会再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周意和程瑾对视一眼
程瑾沉声道“星河不会,天命之人,天生六感,普通的算命,只要不是逆天改命,便不会影响星河自身的寿命和气运,无须担心”
星河用力的点了点头
“哥哥,姐姐,伯伯,不用担心,星河很厉害的”
秦时湛三人看着星河,表情放松了下来。
周意的目光落在星河的身上,眼底意味深长
星河身世坎坷
当年一念生死
活下来便是天定气运的人,活不下来,便是夭折的命运
几人聊完这个话题,继续往村子里走,越往村子里走
三人越能感受到周围的阴冷之气,拼命的往毛孔里钻。
突然
周意和程瑾同时顿住脚步,看向前方,薄雾中
一座破败的房子若隐若现,只听到“嘎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