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查到了魏安的死因,你大哥托大使馆拿到的尸检报告,魏安死于突发性性心脏衰竭。”
听完这话,时卿诧异,“突发性心脏衰竭?”
时蔺若有所思,“魏安没有被检测出有心脏病,一个正常人会出现心脏衰竭是除了猝死之外,还有药物作用,而且车祸事故有伪造的痕迹,警方在他的钱包里翻找出其他证件,唯独没有银行卡。”
在德国并不流行线上支付,出门都得必备现金跟银行卡,信用卡等等。
所以,既然带钱包出门,那里面或多或少得备有银行卡信用卡等。
她紧抿唇,半晌,“那就是人为了。”
从医院离开后,时卿到另一家医院探望龚黛,龚黛靠坐在床头呆滞地望着窗外,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她眼皮动了动。
时卿停在床边,“龚女士,您身体好些吗?”
龚黛缓缓收回目光,“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你跟霍少都是为了许青禾的事情来的。”
见对方豁然,开门见山,时卿也不在拐弯抹角,“我知道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许青禾知道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了吗?”
谈到这,对方长叹一口子,“我跟她说了。”
龚黛坦言她告诉许青禾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让许青禾不要再心安理得的享受魏安带给她的物质跟福利。魏安这么做,只是为了弥补女儿,可许青禾并不是她跟他的女儿。
“我承认我自私,没能怀孕的我为了用孩子绑住他,领养了许青禾,他在婚姻上将我耍得团团转,我自然也要用一个不是他骨肉的孩子来耍他。”龚黛整张脸黯然失色,停顿好一会儿,“可随着时间越长,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先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时卿垂眸,“所以您便告知她真相了。”
“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所以我也告诉了魏安,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走得比我早。”龚黛深深闭上眼。
要说龚黛对前夫不怨,不憎,是假,可毕竟曾经也是用心爱过的男人。
得知死讯,还是会低落,感慨罢了。
时卿蓦地想到什么,“您告诉许青禾她身份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回答,“去年。”
时卿当即明了。
…
这边,厉斯尧同样拿到了魏安的尸检报告,凌睿站在一旁汇报,“法医鉴别过了,魏安体内确实有违禁药物。”
他将报告放下,“所以是有人在魏安的食物里动了手脚。”
“我问过魏安的夫人了,魏安出事当天,是跟女儿吃饭的,许青禾的嫌疑确实很大。”
厉斯尧沉默不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得到允许,时卿才推门。
厉斯尧对上她视线,顿了下,“卿卿?”
“没打扰你们吧?”
凌睿也笑,“夫人,您说的什么话,您这正牌夫人来探望厉总还用得到打扰二字?”
时卿环抱双臂,“这不是怕影响到你们的进度吗。”
厉斯尧起身走来,止步在她面前,“有进度也不影响老婆来看我。”
凌睿受不了他,“行了行了,那我先出去了,我多余!”
他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厉斯尧拉着时卿走向沙发,将她横到腿上抱,“难得来找我,看来是有事情。”
她垂眸笑,“魏安的死因你也查到了吧?”
“是查到了,许青禾嫌疑确实很大,不过没有她的动机,也很难…”
“谁说没有了。”
时卿环抱住他脖子,挨近,“她的动机就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