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没带稿子,两手空空,台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毕竟这是演讲大会,又不是辩论赛,居然没带稿子,难道她是要脱稿演讲?
但凡参与过演讲大会的都知道,稿子通常都是长篇大论,而且注重重点,结合对过程的总结,怎么说都得要一个半小时,全程枯燥乏味,就算是背诵,也不可能一字不差能背下来。
可就在大家对她产生质疑的同时,时卿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稿子,今天的演讲大会也不需要稿子,因为我要演讲的内容,是我个人对投资经验的总结。”
场下的人怔愣,这次的演讲大会貌似有点与众不同啊,要知道以前参加演讲大会都能睡着,而现在,他们竟然有点期待了。
总算是有新鲜感了。
听到周围人满怀期待的反应,李汉娜咬了咬唇,她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挑起大家的兴趣?
还真是好手段!
时卿先用投资学五大理论描述当今投资市场现状,很多股民选择“短期龙头”存在一种盲目跟风的心理,认为随风逐流,普遍选择大众所选择就一定能赚钱。股市就像博弈,考验的不仅是心理,还有战术。
随后又抛出投资学核心问题,最后用严教授给她跟李汉娜出的那个测试题目来进行总结,短期的蝇头小利不重要,重要的是长期收益。
全程没有废话,仅仅半个小时,全场鸦雀无声。
等回过神,整场学生哗啦鼓掌。
李汉娜倏然站起身,反驳,“你这些理论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你说是结合你的经验,据我所知,你大学毕业就跟厉总结婚了吧,你连实践经验都没有,凭什么要我们认可你?”
其他人面面相觑,所以给他们演讲的人,是厉总前妻!
唐副院看了眼严教授,也笑了,“据我所知,厉总也是个会投资的,帝天集团与欧洲合作后,获利颇丰,年利润增长了29.2%,盈利达110.2亿美元,每股盈利7144美元,这可是北城盛世集团达不到的准则,倘若厉总去了北城,这北城首富的位置是该让出来了吧?”
严教授哼了声,没搭理他。
李汉娜也得意,不过就是凭借从前夫那里得到的投资知识罢了,也想代表金融系院?
真是可笑!
时卿耸耸肩,“我确实没有代表过任何企业参与投资项目。”
李汉娜笑了,“既然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为何还要在这里欺骗大众,严教授如此信任你,你却让他失望?”
时卿噗嗤笑,“我说我没代表过企业参与过投资项目,那是因为,我是个人投资,李汉娜同学,你该不会没听说过散户吧?”
她不屑地出口,“什么散户,我怎么没听说过?”
此话一出,唐副院瞪了她一眼,而台下的人也纷纷看向李汉娜,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李汉娜意识到什么,愣在那,脸色也变得难看。
时卿双手撑在演讲桌面,看着台下的人,“我第一次投资是十五岁,用我父亲给我的一千块零花钱,以每股五百块的价格,买入两股,后来股票跌到两百的价格,几乎是很大的落差,我没敢让我父亲知道。一周后在股票突然回升六百五十块,我选择相信自己,继续持股,两个月后,每股涨到了两万块,而这是我的第一桶金。”
“之后,炒股成了我的兴趣爱好,比起大企业的投资,我更喜欢小成本的投资,所以我一直都是个散户,而且我从未失败过,因为我对买入的成本不看重,我只看重股票的成长空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以二十万买了三股,一年后翻倍净利润为2.7亿。”
面对时卿凡尔赛的发言,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有人说自己投资从来没失败过…
演讲大会结束后,时卿在金融系院算是彻底“出名”了,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她。
而时卿在大学金融系演讲的画面曝光到微博上,也引来众网友的质疑。
#她去大学演讲,花钱买的机会?#
#有钱人真会装,我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我在金融系院就没听说过她。#
#她好像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但根本不是金融系院学生,而且她毕业后就跟厉总结婚了,她的学历也只是普通本科。#
#她说的那个故事我知道,因为散股界最牛的人是六公子,她说她玩散股赚了两亿?拿六公子的经验欺骗金融系大学生,京城大学也默许吗?#
#这时卿可真能装!看她都要看吐了!#
或许是被网友扒出“六公子”,时卿一瞬间被顶上风头,有人认为她偷梁换柱,盗用人家散户大佬“六公子”的经历来演讲,还信誓旦旦地说是她自己,总之,也让时卿瞬间沦为全网黑。
…
凌睿看到了新闻,急急忙忙来到办公室,“厉总,时小姐又被网暴了。”
厉斯尧皱了下眉,取下耳机关掉录声机,因为看不到,所以现在的文件都得让各部门提前录好音汇报,“什么网暴?”
凌睿撇嘴,“时小姐在金融系院进行演讲,被网友举报她偷梁换柱,说她盗用六公子的经历换成是自己的经历…”
厉斯尧笑了声,“六公子就是她自己,哪来的偷梁换柱,这届网友闲着吗?”
“可是人家也不知道啊。”
厉斯尧缓缓起身,“她应该还在大学吧,带我去接她。”
此时,周韵把微博的事告诉了时卿,时卿听后,只是笑了一下,“不用理会,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周韵着急起来,“可是,在这样下去可对你不利,而且以唐副院跟李汉娜的关系,没准他们会拿这件事逼你退院的。”
时卿把转着钢笔,没说话。
就在这时,李汉娜带着两名内院的主任推门进来,“时卿,得麻烦你跟我们去趟院长办公室了。”
周韵挡在时卿面前,“李汉娜,你不通知严教授就擅自带走人,合适吗?”
她冷笑,“可这是院长的意思,如果你们想让严教授难做的话,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