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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时卿将股票数据分析报表整理好后,到严教授办公室,恰好碰到李汉娜在办公室里。

她看到时卿,想到昨天她让自己下不来台阶,没给时卿好脸色。

时卿也没搭理她,将数据分析报表递给严教授,严教授翻看了片刻,笑道,“看来你已经摸透了股票市场的趋势呢。”

“只是结合我这些年的经验罢了。”

严教授点点头,“下周有一节课,由你来担任演讲代表吧。”

李汉娜惊愕,“严教授,她昨天才刚申请的考研,凭什么让她做代表授课?”

“你不满意我的安排?”严教授皱了皱眉,面色严肃。

李汉娜咬着唇,“她哪里来的经验,不过就是仗着厉总跟她家里提供的帮助罢了。”

严教授笑了笑,“那行,我现在给你们一场考核,假设你们手里有100块,你们以每股100块合资购买某科技公司的股票,但一开始股票不断下跌,又很快反弹,上涨到每股140块,你们会将手里的股票全部出手吗?”

李汉娜看了眼沉默的时卿,嗤笑一声,傲慢地扬起下巴,“当然得出手,毕竟市场趋势本就不稳定,该抛的时候就得抛。”

严教授看着时卿。

时卿语气平缓,“我倾向长线投资,短线交易只会浪费时间与金钱,倘若在股市的震荡中选择动摇,人会更容易失去判断力,且盲目跟风,坚持自己才是持之以恒。”

李汉娜笑了,“你家有钱亏,可其他股民呢?若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岂不是亏得倾家荡产?”

“李汉娜,选择投资标时是把自己当做企业经营者,而非市场分析师,我不乞求今日买股票次日就能赚钱,当买入股票时我会先假设明天交易所就会关门,几年之后再重新开启,恢复交易。任何一档股票,如果你没有把握能够持有十年的话,那就连十分钟都不必考虑持有。”

李汉娜一噎,可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严教授缓缓起身,“汉娜同学,所以你现在知道你跟她的差别了吗?”

李汉娜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从办公室离开,李汉娜疾步跟上时卿,像是故意的,往她这儿撞了下,她手中的备课文案也滑落在地。

时卿蹲下身子捡起,李汉娜环抱双臂,在她面前冷嘲热讽,“听说你前夫瞎了,又开始找下家了?”

她抱起文案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汉娜,李汉娜不以为然,“别这么看我,毕竟又不是我传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网友可都在议论你呢,说你前夫失明的时候用他蹭热度,结果扭头就背着失明的前夫跟情人约会。”

时卿笑了,“长了张嘴就能造谣了是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汉娜冷哼,扭身离开。

时卿掏出手机,屏幕跳出一行新闻推送,都是她跟霍纪辰在咖啡厅见面的文案,而且编得有模有样。

中午,厉斯尧让凌睿以他的微博发出律师函,对造谣者追究到底,网友一面吃着瓜,一面都觉得是厉家要面子,不敢让时卿出来澄清罢了。

就当网友继续吃瓜时,直至下午,在微博上造谣的网友账户被官方告示出来,并且已经追究到实名用户的户籍派出所。

#我靠,真告了!#

#完了,我收到律师函了。#

#好家伙,我看到几个人被永久封号了。#

#首先人家离婚了,是单身状态,也没复婚,何来偷情说法,其次就算真偷,这么明晃晃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故意等着人拍是吗?离婚女性千万别跟哪个异性朋友喝咖啡了,否则谴责你道德有问题,多冤呐。#

凌睿踏入办公室,看着厉斯尧,“厉总,带节奏的网友都已经被封号处理。”

厉斯尧面色阴翳,倘若不是他眼睛不方便,他也沉不住气了,“查到许青禾所住的楼层了吗?”

“还没有,我们的人蹲了几天,但始终没碰到她出现。”

他脸上寒意更浓,“你代我去趟金兰苑地产公司。”

凌睿走后没多久,时卿便到公司了,推开门,看到厉斯尧靠在沙发椅背闭目养神,眉头没舒展过,面容深沉,复杂。

她抿了下唇,迈步朝他靠近,手才刚伸过去,他睁开了眼,仿佛又变了张脸,喉咙溢出笑,“是卿卿吗?”

时卿一怔,“你怎么知道?”

厉斯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埋入她发间,嗅着,“你洗头水的香气,这么早回来吗?”

她拨弄他纽扣,“凌睿没陪在你身边?”

“我安排他去做了别的事情。”

“你帮我澄清了谣言。”

厉斯尧掌心摩挲她脸颊,光滑,细腻,“我老婆跟别的男人被挂上热搜,我能忍得了吗?”

她正要说什么,厉斯尧手机响了起来,无意间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厉老。

厉斯尧接听,而她也隐约听到那头的声音,“你看看,我就说那个女人不安分,我看你就是着魔了,非得这么向着她!”

厉斯尧轻笑,“我相信她就行,至于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还有,您跟她的赌约还没结束,在赌约出结果之前您都无权反悔。”

厉老一噎,气道,“行,我不管,只要她做不到,你立马给我跟她断清楚!”

对方挂了电话,时卿没忍住笑。

厉斯尧眯眼,“好笑吗?”

她挨近,“厉斯尧,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爱了。”

“你给你男人的定义是,可爱?”

“不然呢?”

厉斯尧抱她到怀里,她挣扎了下,他反手摁住她,炙热的唇贴在她脸颊,带着他略显沉重的呼吸,“昨天的账还没算呢。”

她故作不知,“什么账?”

“卿卿挑起的火,不灭吗?”

“明明是你诬陷我逗弄你,那我不把这事坐实,我岂不是很冤枉?”

厉斯尧埋入她颈侧,细细吻她,她觉得痒,缩着脖子躲他,“厉斯尧,这里是办公室!”

他压低笑,在她脖颈轻轻咬了下,“卿卿很久没临幸我了…”

时卿憋红脸,小声说,“你就不能忍忍吗?”

“不能。”他顷刻吻她我唇,难舍难分地纠缠,“我要你弥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