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回到清禾苑,下车后,便在院子里碰到老宅的管家从别墅里出来,她上前,“您怎么来了?”
管家叹气,“我是送小少爷回来的,老爷病倒了。”
时卿一怔,“病倒?”
难道是小宝给气的?
也是,如果孩子们两天时间在她身上败光1.8亿,别说气死,她得先打死。
管家看穿她的想法,无奈笑,“跟小少爷没关系,小少爷虽然调皮顽劣,但老爷还是喜欢孩子的。”
时卿本身对厉老也没什么好感,尤其让自己背锅那件事,不过作为晚辈,她还是得有表面样子,“那他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几日都需要休息,无暇顾及小少爷,所以才让我把小少爷送回这。”
时卿点头,目送管家离去。
踏入别墅,大宝跟小宝在沙发上打闹,看到她回来,转眼就安静乖巧了。
一般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这样。
时卿走到沙发后,俯身,手搭在小宝肩膀上,“才过去住几天,就给妈咪闯祸了?”
大宝为帮弟弟解围,抱住她,“妈咪,那我们明天去看望曾祖父好啦,顺便跟曾祖父道歉~”
时卿噗嗤笑,“知道做错事就道歉,还不赖。”
这边,厉斯尧踏入老宅,佣人将他带到主卧,厉老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手里还盘着两颗古玩狮子头,面色略显沧桑。
听到脚步声,他睁了眼,神色犀利,“继续留下那个女人,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你这是让她踩在我颜面上?”
“我说过,您别插手我的事情。”
下一秒,碎裂声响从书房乍现,管家闯进门,只见水杯在地面四分五裂,厉斯尧直挺挺站在那,额头青紫,被锋利的碎片划开一道浅薄的口子,近看,渗出一丝血珠。
“老爷,您这是…”
“滚出去!”
厉老怒视厉斯尧,指向门口。
厉斯尧从头到尾面不改色,拢了拢身上的西装,管家一脸担忧,停在门口看他从面前经过少爷,您的伤…”
“别管他。”厉老拿起氧气罩,反复吸气都无法平复,“他就是存心跟我对着干。”
管家低垂着眼,“老爷,少爷一看就是不想联姻,您何苦要逼他呢。”
厉老目光定格在窗外,很久,“他不想联姻也得联姻,由不得他做主。”
老宅门外,凌睿等在车前,见厉斯尧额头的淤青伤势,他疾步上前,“厉总,您没事吧?”
“没事。”他坐进车厢,抽出手帕擦拭额头渗出的血丝,“让宋闻把他师父找过来,给他调理。”
宋闻的师父是华国内颇有名望的老中医,院士级别,淡泊名利,极少接受媒体采访。能把他老人家请出山,不是钱跟身份能解决的事,更多是情面。
厉斯尧虽不喜他爷爷,但也是血缘亲人,不过是一把固执的老骨头,又较为守旧,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凌睿联系好宋闻,回头说,“赵畅刚才给到消息,秦薇知道他回国果然联系了他,他没泄露被我们逮到的事,秦薇信他逃了。”
他疲惫地揉着鼻梁骨,“虽然他答应了条件,但他的话不能完全信,还是要提防。”
翌日,时卿带着孩子到老宅,管家汇报没多久,正从楼上下来,“时小姐,小少爷,很抱歉,老爷今天谁都不见。”
大宝从口袋摸出一包彩虹,递给管家,“那你帮我拿给曾祖父吧,这是我们的道歉礼。”
管家接到手里,很是欣慰,“好,我会转告给老爷的。”
时卿带着孩子走出院子,便见那辆黑色宾利泊在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