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那条项链背后没有刻字,那就不是h&d品牌的项链,所以时卿真的跟秦薇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厉斯尧胸膛急剧隆起,呼吸越来越沉重。
他知道那天对时卿说话重了,过于偏激了,可想到时卿说的那些话,他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划开几道口子。
两日后,厉老摆了家宴,这场宴席并不算声势浩大,邀请的人虽不多,但在京圈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厉老跟时富贵以及厉父站在一起,与前来敬酒的客宾言谈,大宝跟小宝两孩子跟随厉母身侧,手里有吃不完的佳肴点心。
时卿穿了一条浅绿色旗袍,肩披白色印花披肩,她只佩戴了一对绿宝石耳饰,仪态清雅,落落大方。
虽然是厉家的“义女”,但她也是厉斯尧的前妻,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太适应。
时蔺似乎担心她不自在,站到她身旁,“卿卿,紧张了?”
“没有啊,就是不习惯。”
“也就今天罢了。”
时蔺抬手揉她发顶,眼底满是宠爱,“过几日,我们就能回北城了。”
时卿点头。
此时,厉斯尧的身影在人群里乍现,炽白色灯光掠过他眉眼,颇为俊挺深沉。
他搭了件高级感的墨绿色西装与白衬,超宽的驳头更显大气,胸膛看上去更挺阔有型。
这类型的西装穿在壮年身上一般会显得油腻,难驾驭,但穿在厉斯尧身上,气质都变了,儒雅清冷,也显明朗。
可关键是,全场的男人几乎是黑西装,即便是女眷也都是更鲜艳的颜色,唯独他穿墨绿色,与她身上旗袍的浅绿相呼应,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装!
时蔺视线落在厉斯尧的着装上,皱了皱眉,“厉总兴致不错。”
“是挺不错。”厉斯尧从桌面拿起一杯度数较低的香槟,淡淡笑,“毕竟前妻变成我义妹,我这个做义兄的能没兴致吗。”
时卿捏紧杯脚,没说话。
周围有宾客朝这边看过来了,在交头接耳议论着,“收前妻做义女,厉家的人到底会玩。”
“哪有兄妹穿情侣装的,这像话吗?”
“反正又没有血缘关系,据说是两家为了争夺抚养权,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何况他们离婚了,把时家千金收作义女,孩子不也是厉家的吗?”
时蔺接了个电话,到一旁接听。
她看向厉斯尧,“你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吗?”
厉斯尧闷笑,将酒缓缓喝进,“你敢当,还怕难堪吗?”
时卿转身就要走。
厉斯尧故作不经意扯住她披肩,她披肩一角滑落,露出雪白胳膊。
她猛地拽住不让披肩掉下,回头瞪他。
厉斯尧身躯挡在她面前,遮挡住这仅有的光景,一只手整理她披肩,漫不经心,“你很适合穿旗袍。”
时卿确实很适合,她不是那种干巴巴的偏瘦体质,相反该丰腴的地方都有,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穿上旗袍风情万种。
她将披肩从他手里拽出,别过脸,“你离我远点。”
他笑意更深,挨近,“哥哥关爱自己的义妹,不行吗?”
“你——”
突然,人群里出现一些声音。
陆沉出现的同时,他背后还有一道身影,是秦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