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视线聚集过来,秦薇扯着时卿故意用指甲刮到她皮肉,她疼得抽回。
秦薇瞬间跌倒在地,任人看都像是被推倒,“时卿,我知道你怨我,因为我,阿尧跟你离婚。五年前的事情我做错了,阿尧为了给你跟孩子交代现在也不娶我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此时,围观的人让出一条路来,厉斯尧不偏不倚,出现在人群里。
时卿下意识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拧紧。
“阿尧,你不要怪时卿,我是真心地想向她道歉而已,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恨我。”
秦薇哭得止不住泪,忽然捂着胸口喘气,厉斯尧迈步走向秦薇,将她抱起,对厉母说,“妈,你先带时卿回去,我回去再解释。”
他将秦薇带离。
从头到尾,没看过时卿。
时卿如同坠入深渊,彻头彻尾地僵住,尽管她知道这是针对她的一场局。
回到厉家,时卿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秦薇以假乱真的项链,指证她的欺骗,砸得她不知所措。
是她小看了秦薇的手段,厉斯尧让凌睿查到是秦薇救他时,她一如既往坚持自己不相信,也不屑。
但实际上,这次的算计她还是输了。
她不该盲目相信自己,甚至也不该盲目地让厉斯尧去查。
厉母会不会也对她失望了?
时卿焦躁不安,第一次涌现出这种无力感。
“卿卿,你没事吧?”厉母忽然坐到她身旁,态度似乎并未改变。
时卿的心颤动着,“妈,您相信我吗?”
厉母抚摸她头发,“妈当然相信,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时卿所有担心与焦虑,在厉母的安抚下逐渐平静。
没多久,厉斯尧才从医院回来,厉母起身问,“当年救你的人分明是卿卿,怎么会变成秦薇?”
时卿对上他的目光,那是从未有过的深沉,“妈,我让凌睿调查过,是秦薇。”
厉母僵住,“怎么可能…”
厉斯尧越过厉母,走向她,掌心坠落一条项链,质问的口吻,“时卿,这是你的项链吗?”
时卿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无法喘气,因为这条项链确实不是她的。
“不是你的。”他确认一遍。
时卿也没忍住,起身,“对,这条项链不是我的,你不是相信她吗,你来问我做什么?”
“时卿。”厉斯尧拽住她手臂,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钢琴房她是骗了我,那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不敢承认项链是你的!我亏欠你跟孩子,该做的都做了,你不肯原谅她我也认了,但你还要逼死她吗?”
她神情刹那恍惚,蓦地发笑,内心一寸一寸地寒下去,“不想让我逼死她,那你就滚远一点!”
时卿甩开他的手,夺门而出。
厉母追出来,“卿卿!”
时卿坐上出租车,让司机送到万豪酒店,她掌心覆在脸庞,眼泪没忍住滚落,尽管早知道厉斯尧不信她,可终究还是抵不住那些话砸在她心口,每一寸,都深刻。
抵达万豪酒店,时卿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身旁的男人摘下墨镜,惊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