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不堪的是沙处长,这家伙已然是体若筛糠,抖个不停,裤腿湿了一大片,顺着裤腿,滴滴答答流着黄汤。
原本矿工们奋起反抗,将黑帮成员打的凄惨无比,就把他吓得够呛。
当看到一脸憨笑的石全时,这货直接就被吓尿了。
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特警队为何守不住大门了。
国土资源局副局长韩健比沙处长也好不到哪去,就差尿裤子了。
他之所以这样恐惧,是因为他的前任,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带人打死他前任的企业老板,也是被逼得倾家荡产,与现在得情况非常类似。
稍微镇定点的是秘书长元华,作为市委领导的“大秘”,兼任着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之一,安宁市核心领导圈子中的实权人物,很有自信,没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他今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黑社会抢夺矿场来压场子的。
打着段书记的名号,在这里坐镇,一切的不是都将推到段书记身上。
有他在场,安宁市的大小官员一般都会知难而退。
其实,他根本不想来,不是因为这件事太缺德,丧良心的事他没少干,早已麻木不仁。而是觉得自降身份,同时也耽误他私会小情人。
魏老大当然调动不了他,是洪姐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他能当上秘书长这个职位,在安宁市横着膀子晃,自然得益于洪姐。
同时,如同许多政府官员一样,洪姐也拿捏着他的贪腐把柄。
这家伙与胡市长等官员不同,被洪姐拿捏,他不但不做收敛,反而是没有底线的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华奸,与洪姐狼狈为奸,什么坏事都敢干。
如今的市委,段书记已被架空,胡市长这个第一副书记以及专职副书记屁股都不干净,同样被洪姐所掌控,还有一个副书记就是马副书记也被边缘化,只负责没有实权的党务工作,并兼任党校校长。
而他这个秘书长成为了市委常委的实际掌权人,并兼任着政法委书记。
他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年轻有为,是前途不可限量。
凡是有利益的事,他当仁不让,该收的收,该捞的捞。
干坏事都以段书记的名义去做,恶名和罪责都有倒霉蛋担着,他是毫无负担。
公检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兼任纪委书记的市委专职副书记,对他的所作所为连个屁都不敢放,他现在做事那是绝对的无法无天。
当然,他的天也有一个,不是国家,也不是百姓,而是洪姐。
他惧怕洪姐不是因为把柄,而是深知,洪姐做事可不讲什么依法办事。
只要他敢不听从命令,洪姐就会派人直接把他做掉。
死了还怎么升官发财,还怎么享受帝王般的生活。
洪姐让他过来,有任何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
当然,他也没什么要务,全都是吃喝嫖赌捞。
不得不来,那就来走个过场,应付了事,好早点回去跟小情人快活。
洪姐已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他来这里就是预防意外发生。
因此,他来到矿场,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也不问,任由狗爷胡作非为。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发展着,所有知情的政府官员都选择了退缩,根本用不着他出面应付,他就更清闲了,坐着看戏就行了。
只等崔茂功到来,将其拿下,逼迫他签下转让合同,这件事就算是大功告成。
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事后少不了他那份好处。
然而,风云突变,场面瞬间失控,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面对政府官员,他一点都不担心,但这种群情激愤的场面,他没经历过,愤怒的人群已经失控,不再顾忌法律,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是未知,他自然是心生恐惧。
然而,当他看到马副书记出现,他感到意外的同时,也不再那般恐惧。
暴民什么过激的行为都能做出来,但马副书记不会。
马副书记的为人和秉性,他非常了解,这年头还一味的坚持党性,纯属傻帽一个。
但正是这样,他才不会有危险,因为马副书记一定会依法办事。
法在他手中掌控着,法办谁也办不到他头上,他凌驾于法律之上。
虽然马副书记的级别在他之上,但他没有一点敬重的神情。
他冷着脸看向马副书记,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马副书记,你指使暴民聚众闹事,殴打警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马副书记一脸鄙夷地看着元华,同样是冷冷地回道:
“元秘书长,我没想到你会堕落到这种程度,你们的所作所为,还能代表政府官员和警员吗?你们与那帮混蛋有什么区别,甚至是更加恶劣。
法律是公正的,不是你们能随意操纵的。
别以为你们可以一手遮天,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是来救人的,懒得与你这样的人废话!”
马副书记一走进矿场,就看到了元华,他根本不想搭理此人。
一来,跟这种无可救药的人讲道理,是屁用没有。
二来,他还真没办法处置元华。
多说无益,还会得罪小人,只能选择无视。
若非是元华恶人先告状,马副书记真是懒得跟他说这么多。
舒发完心中的愤怒,就不再理会元华。
然而,石全可不怕得罪人,看了看元华,好奇问道:
“马叔叔,秘书长的官很大吗?”
“怎么说呢,秘书长的主要职责是保障市委,主要是段书记书记的日常工作,负责市委办全面工作。换句话说,他就是段书记的大管家,官职不算大但也不小。
只不过,他这个秘书长特殊,与洪姐狼狈为奸,完全掌控了市委,还兼任政法委书记。
他现在得权力可不小,他能代表市委,也能代表段书记,尤其是操控司法,让公检法等执法部门难以公正的执法,他与黑恶势力勾结,对国家和社会的危害极大。”
“哦!这家伙罪大恶极呗!”
“哼!作恶多端,罪无可赦!”
“那,为何不法办他?”
石全傻傻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