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寂静无声。
张大川干净利落的手段,看呆了一旁的崔敏洁和吕诗恩。
两女眼睛瞪圆,嘴巴也都齐齐张成了“o”型。
四个武者,而且还是持有全自动步枪的武者,竟然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五秒钟都不到,就全都躺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就是武道宗师吗?”
崔敏洁怔怔出神。
她知道世上有武者,也知道武道宗师,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认知到武道宗师的手段。
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手动弹不得、一巴掌把枪都拍成零件,按着脑袋一撞,两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哪里还能算是人啊?
另一边,徐连城也慌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武道宗师足够了解了,可刚才发生的这些事,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对面那个男人站在原地,身边是四具死状凄惨的尸首,而他却衣不沾血,表情冷漠而平静,仿佛倒在地上的那些人都不是死在他手上一样。
这种反差到极致的画面,令徐连城完全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感。
当张大川那冷冽的眸光扫向他时,他再也扛不住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我错了!”
“张宗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绑架你朋友威胁你的!”
“但这一切他其实不能全怪我,我只是受了吕望葵那个老东西的指使才做这件事的,是他让我把这两个女人除掉,以绝后患。”
一边说话,徐连城一边往前膝行两步,而后伏地接连磕头。
脑门在地板上磕得砰砰响,没两下就连额头也变红了。
见张大川没有言语,他心中愈发慌张起来,一咬牙,干脆说道:
“张宗师,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可以弃暗投明。”
“我……我可以给你当内应啊。你不是要对付徐家和那些岛国人吗?有我给你当内应,保证事半功倍,我肯定唯命是从,绝不会阳奉阴违的!”
为了活命,徐连城可以说是放弃了所有的尊严,能出卖的都出卖了,就差把亲娘送给张大川。
如此毫无骨气的举动,看得边上的崔敏洁和吕诗恩都直犯恶心。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张大川缓步走到徐连城面前,居高临下,犹如神灵俯瞰凡人的目光压迫得徐连城心神发颤。
“既然你想投靠我,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去,打电话告诉吕望葵,就说你已经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但因为难得出海一趟,想多玩两天再回去。”
“如果能让他毫无怀疑的相信你这些话,那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徐连城闻言,如逢大赦。
他压根就没想过张大川为何要让他给吕望葵交代这些内容,第一时间就拍着胸口保证道:
“放心,我保证骗得他团团转,不会让他有半分怀疑!”
说完,就去摸身上的电话,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的电话已经被张大川给拍碎了,便又去旁边某个手下的尸体上摸了摸,终于是找到了一部手机。
因为右手被废,徐连城只能单手操作手机。
为了解锁,他把手机放在地上,用左手抓过尸体的拇指,往屏幕上按了按。
运气很不错,一试就成功了。
吕望葵的号码徐连城早就背熟了,毕竟这是徐家两大定海神针之一,徐连城想当家主就少不了他的支持。所以别说是电话了,生日、车牌号、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徐连城都一清二楚。
电话很快拨通,开着免提的手机里面传来了吕望葵有些疑惑的声音:
“喂?哪位?”
徐连城连忙开口:
“吕……吕爷爷,是我,小徐。”
电话对面,吕望葵拿下手机看了看,确认是个陌生号码,不由皱眉道:
“徐连城?你干嘛不用自己的电话打给我?这谁的电话?”
徐连城道:
“不是,吕爷爷,我这会儿在公海上呢。”
“你也知道今晚是特殊任务,我不可能拿我之前的号码跑公海上来打给你呀,那万一有人查起来,不是露馅了嘛?”
吕望葵闻言也明白了过来,他放下警惕,夸赞道:
“不错,看来你确实是动了脑子。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徐连城拿着电话,小心翼翼地朝张大川看了眼,咽了口唾沫后回答道:
“搞定了。”
“不过,那什么,吕爷爷,我难得出海一趟,想在外面多玩几天,您帮我打打掩护呗,别让我爸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回去。”
听到这话,吕望葵顿时腹诽不已。
什么叫“难得出海一趟想多玩两天”?
不就是想在海上玩弄崔敏洁和吕诗恩那两个女人吗?
妈的,这小王八蛋肯定是见色起意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正常,换他年轻的时候,有机会处置崔敏洁和吕诗恩这种身份加姿色都很优质的女子,肯定也不会放过。
徐连城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吗?
“便宜这个混账东西了!”
吕望葵暗骂一声,随即沉声警告道:
“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但你给我记住,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干净,别给我整出幺蛾子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边上,听到这话的崔敏洁和吕诗恩气得银牙咬碎。
老东西太冷血了!
好歹她们一个是喊了他十年义父的女儿,一个是追随他时间更长的亲传大弟子。
一朝翻脸,不仅要杀她们,还坐视她们被徐连城这种禽兽给凌辱。
还有比这更绝情的人吗?
眼看着两女目光喷火,徐连城生怕她们一个忍不住就出声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一条活路,他急忙对着电话回应道:
“知道了,吕爷爷,您放心,我把她们绑得严严实实的,不管怎么玩,都绝不解开绳子,保证不会出事!”
说完,又跟吕望葵随口闲聊了两句后,徐连城便挂断了电话。
他跪在地上如同一条摇尾乞活的狗,谄媚无比地望向张大川:
“张……哦不,主人,我已经按您说的做了,您看,我表现得怎么样?那老东西肯定深信不疑,绝不会怀疑咱们的。”
张大川勾唇微笑,轻轻点头:
“不错,演技很棒,只是稍稍有点可惜。”
“啊?”徐连城不解。
张大川在他身旁半蹲下来,抬手揽住肩头,凑到他耳边戏谑道:
“可惜像你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是永远也做不成内应的啊。”
轰隆!
犹如惊雷炸响,徐连城当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