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走廊里的动静吵醒了病栋里的其他人,“简药”和女护士针锋相对的时候,深处的走廊又走出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对方戴着眼镜,三十岁模样,手上还拿着一份病历报告单,走到近前,发现被拦住了路,当即冷下了脸。
“这是做什么?”他这话是对着女护士说的,可目光却是看向简药。
“付医生,这位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女护士眼珠子一转,指着“简药”开口道。
那位被叫做付医生的男人看向简药,眼睛眯了眯,表情变得更加的严肃了,森冷的眼镜镜面折射出冷光。
“看来这位病人的病情很严重。”付医生对女护士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准确来说,把“简药”定义为病人,这也是他想要做的事。
“病人?你确定我是病人吗?”简药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爱。
“你的病历单……”女护士说着,脸色却是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从推车底下拿出来两张病历单。
“简药”看那两张病历单似乎有些眼熟,微微扭头,余光看向后面,果不其然,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那两张病历单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两张病历单上,盖的章可都是她手里提溜着的那个孩子印上去的,也就是说,“简药”并不算医院里的“病人”。
从一进门,她就对这两张病历单很是好奇,上面似乎有一种禁锢的诡异力量,第一张纸飘起来时,“简药”清晰的感受到了孩子恐惧和挣扎的行为。
不过因为被她禁锢,以至于小孩再怎么样挣扎,也只能当她的试验品,检验那张病历单的用处。
因为感觉到了小孩的恐惧,所以在她的那份病历单出现时,她才选择了一种暴力的手法去对付那份病历单。
“既然不是病人,那么这里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把孩子留下,迅速离去吧!”女护士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因为简药的那份“病历单”出现了别的情况,而导致了意外出现。
既然简药没有在病历单上印下自己的气息,那么只能留下那个孩子了。
毕竟,这个孩子,已经属于“第五病栋”了。
“你想要他?”
简药晃了晃孩子,晃的对方脸色一阵惨白,原本对“简药”的恐惧也因为女护士那句话而消失殆尽。
他紧紧扒着简药的手臂,想要恳求简药不要把他留在这里。
“他好像不愿意。”简药用大剪刀触碰孩子的脸,吓得对方小小的身躯硬是抖了好几下。
毕竟这个疯子,刚才可是一本正经的用大剪刀把他一个刚出生稚嫩的孩子脸都毫不留情的给划破了。
“他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当然要留在医院里。”女护士拿起属于小孩子的病历单,指着上面被鲜血染红了的照片道。
“这是他签署的病历单,从现在开始,他要在医院里接受全面封闭式治疗,直到痊愈为止。”
病历单正面对准“简药”,女护士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然而她还没有高兴多久,她举起来给对方看的病历单忽然就被一把沾满鲜红液体的狰狞大剪刀给戳破了。
她愣愣的看着手里分成不规则两块的病历单,表情有些凝固,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当着医生的面,居然堂而皇之的将病历单给毁了。
“你说的病历单在哪?”简药毁了病历单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女护士,见对方面色抽搐,眼底猩红之色一闪而过,抿了抿唇。
因为没办法用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简药一般尽量用语气来表示自己的愉悦,所以,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放柔了声音,以至于听起来更像是嘲讽一样,气的女护士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女护士:如果不是医院规定,她真的此刻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活活撕了泄愤。
“你竟然当着医生的面弄毁了病人的病历单。”女护士气的脸色铁青,说完看着付医生:
“医生,对于这位病……小姐的行为,是否需要重新检测一下她的精神状态,毕竟正常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