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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些警惕的尸体一直都没有动静,简药在床脚下面看到了一块颜色有点暗淡水泥块,因为阴影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手里的头发似乎要从那水泥石块的缝隙里钻进去一样,简药用短刀撬了撬,石块微微松动,被顶了出来。

下面是一个凹槽,里面躺着一把血淋淋的钥匙,上面的血迹甚至还没有干涸,静静躺在凹槽里,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钥匙?

简药眉头紧皱,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里会藏着一把钥匙,整个医院,大部分上锁的房间都是专业医生的看诊室和住院楼的病房,在这负一楼,两边的房间并没有锁孔,只有扭动的门把手。

不知道这把锁又是开什么东西的,简药正要伸手去拿,却发现触碰钥匙的头发似乎被灼伤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来。

简药低头去看手里抓着的人皮,上面黑色的血管一点点分裂,就好像要将那张皮分割成无数的小块一样。

去拿钥匙的手顿住,简药直接用短刀碰了碰,刀尖带着鲜红的血迹,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尖。

“怎么了。”她没有用手去拿钥匙,而是问着手里那张已经被黑色血管笼罩的面皮,语气淡淡,脸色依旧毫无波动。

人皮对简药还是很顾忌的,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说了出来:“不知道,我在触碰钥匙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很绝望的气息,它们好像要侵占我的魂体。”

不止绝望,那把钥匙里还夹杂了很多负面情绪,似乎轻轻一触,都会被它影响一样。

还有那些零碎的绝望记忆碎片,人皮抖了抖,并没有把这个说出来。

“绝望的气息?”简药漆黑的眸子望着那把钥匙,在人皮以为对方要想办法去拿的时候, 就见这个人直接伸出了手,径直将那把沾染了血迹的红钥匙拿了出来。

钥匙在拿出来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都灯暗了下去,简药感觉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好像随时都能活过来一样。

“哒”

“哒”

“哒”

高跟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简药绷着脸,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暗沉。

头顶上的灯越来越暗,在“哒哒哒”的声音从走廊外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就灭了,好在简药准备充分,直接将那头发放到旁边一个床铺上。

手摸着口袋,拿出手电筒,她并不着急,所以并没有打开手电筒的开关,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等着那个把她弄出负一楼的东西出现。

她和对方,可是还有一笔账要算的,莫名其妙被人“请”出负一楼,还是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她感觉被对方冒犯了。

所以,她有些生气,此刻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这些床铺上的身躯好像都一个个坐了起来,简药一眨不眨,直到旁边一个白布,被掀开,径直掉落在地,简药这才移开目光,瞥了旁边一眼。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简药就是瞥了一眼过去,看到的也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能感觉到,旁边的床铺上,有人坐了起来,在盯着她。

那张目光并不是呆滞的,而是对方好像真的可以看见她。

简药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手里攥着的短刀在微微颤动,已经做好了随时挥刀刺过去。

“哒”

“哒”

“哒”

“……”

声音越来越清晰,空气中的尸气也浓重了些许,简药将视线转回来,目光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停在房间里,对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在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就静止不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简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一些黑影在模糊移动,他们的身躯很僵硬,几乎就是划着地面缓缓移动的。

“哒”

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简药跟着身躯同步骤移动频率的动作一顿,止住了脚步。

“哒”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对方在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简药呼吸加重,那种快要见到对方的兴奋洋溢在她漆黑的瞳孔深处。

她有些急迫的想要见到对方,那个将她弄出“负一楼”的东西。

面前一堵黑影出现,简药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却看见了对方那双猩红的眼睛,脚下不用想也能猜到是一双白色高跟鞋,不得不说,对方的确很适合这里。

“为什么要回来!”

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在靠近对方后,它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愤怒。

找死的人它见得多了,但这么上赶着找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既然你选择这一路,那我成全你。”女人话音刚落,简药感觉身后传来一股阴凉的风,她一愣。

封闭的房间是不可能有风的,后面肯定不是她以为的墙壁。

手电筒直接被打开,刺目的灯光打在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上,那是一张很不协调的脸,简药看的只皱眉。

脸上几乎是不同人的皮肤拼合而成,不对称的眉毛,以及好几处拼合处的缝合处那漆黑的线管,简药瞬间就想到了,她用阴煞虫的精血做线,缝合404男人肚子致命的伤口。

她有一种直觉,面前这个女人,或许就是用那什么诅咒源作引,直接把不同人的脸拼合在自己脸上。

对方既然可以承受诅咒源,那支撑她魂体的力量,也只会是诅咒。

“每一个看到我脸的人,都会成为我脸的一部分,你的皮肤比我遇见的每一个女孩都要美,这种不属于活人拥有的白,实在太让我高兴了。”

她已经放过了对方一次,可对方依旧还要下来,之前不愿意动手,顾忌着“神”在沉睡,,可现在“神”已经醒来,作为它最忠实的鬼仆,她把对方抓到之后,祭献给“神”,请求它赐予她一块脸上的皮,一定会得到“神”的同意的。

原本还忌惮这个女人的厉害,可现在它却不用在害怕,身上诅咒从血管里浮现,白色的高跟鞋也在诅咒出现的一瞬间而变得血红。

女人猩红的眼睛盯着简药,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笑容,脸上拼接的缝合处淌过黑色的液体。

简药眉头紧皱,手里的短刀直接就对着女人扎过去,她好似一点也看不见对方身体上涌动的诅咒一样,直接上手。

高跟鞋女人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活人居然这么大胆,脸上拼合的地方开始崩裂。

在触碰对方身体的一瞬间,简药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仿佛要从她手臂上的皮肤渗进她的身体。

但她却没有感觉,除了表面的阴寒之外,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她也没有在乎对方衣服上夹杂的诅咒。

“你为什么会没事!因为被简药扎过一刀,以至于高跟鞋女人对简药刺过来的短刀十分忌惮,在避开对方的攻击之后,高跟鞋女人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愤怒的朝着简药道。

因为不敢置信,以至于声音更加的尖锐,简药听的耳朵都有些疼。

“我为什么会有事?”简药反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情绪 ,可眼里的兴奋却被高跟鞋女人看到了。

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没有黑暗做掩护,她在简药的手电筒底下几乎无处遁形。

她并不是魂体,而是和这医院里大部分都医生护士医院,都因为尸气而有了身体,可她也是不同的。

除了负一楼的管事着这个身份,她更是西浦私立医院的护士长,最为在检查室待得最久的一位女护士,不可避免的解除了检查器里诅咒源的诅咒。

和那些病人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因此消磨魂体,相反让那些诅咒,以一种平衡的方式,在她体内和尸气相处了下来。

因为她的特殊性,在“神”哪里,也得到了对方的赏识,以至于她可以近距离的侍奉在“神”的身边。

被高跟鞋女人避开了,简药也毫不意外,直接再一次挥刀,因为要拿着手电筒,所以行动上自然不太方便,好在简药带了背包,比之前好的是,她的符纸不愁用完。

上一次的祖四私立学校耗了她三天的符纸,简药这一次,足足花了五天,足够她对付面前这个女人的了。

口袋里的符纸不要钱一样抽出来,扔在地上,阻挡高跟鞋女人的退路,高跟鞋女人虽然可以强行踩过去,可面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符纸全都是揉成一团,全都朝着门口扔去,想要直接堵住她的去路。

对方这么自信能在这里打的过她,这让高跟鞋女人很是愤怒,龇牙咧嘴也不躲了,直接就朝着简药扑过去。

她身上可不只有诅咒,还有可以和诅咒相抗衡的怨气,对方可以抵御她的诅咒,她不信对方还能无视尸气。

太平间尸体这么多,她使用尸气对付这个女人,对方就算在厉害,又能怎么样,“神”已经苏醒,它不会任由对方将她杀掉的。

女人的突然反攻,简药还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就理解了,身后注视这边都目光简药自然感觉到了,想到头发说的那个“神”,简药挑了挑眉头,直接抓着手电筒,侧身一避,跟着抬腿就要朝着迅速转身稳住身形的高跟鞋女人踢去。

高跟鞋女人因为不是魂体,所以多少会被身躯的速度拖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踢,跟着就倒在地上,简药哪里会给对方机会,举着短刀就要对着高跟鞋女人的身体扎进去。

之前扎进去的地方,还有一道愈合起来的伤疤,一刀显然不足以致命,所以简药下手更是迅速。

手上的短刀锋利至极,刀面上的符文闪烁着寒光,高跟鞋女人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朝左边避过,可还是被短刀划到了身体。

高跟鞋女人愤恨的看着简药:“神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她的声音尖细而愤怒,脸上拼合起来的皮肤好像就要脱落一样,露出了红色的肉芽,看着又是恶心又是可怖。

“你的脸,让我很讨厌。”简药不喜欢对方这张脸,上面每一块被拼合的皮肤都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上面夹杂着很多负面情绪。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多少人的皮,以至于就光是这张脸上,简药就感觉到了滔天的怨恨气息。

“不如,我帮你重新拼合一下吧。”简药说着,刀面就要去触碰高跟鞋女人的脸,对方却是微微侧头避开了。

“别人的东西,始终都是别人的,我给你做一张,你自己身上的皮肉拼合起来的脸吧。”简药眼睛似乎都亮了一点,目光在高跟鞋女人身体上完好的皮肤部位流连了一会儿,虽然面无表情,可语气都轻松愉悦了几分。

“我的经验很丰富,整容手术也很有经验,你的脸到时候,一定会比现在还好看。”

被简药逼得趴在地上的高跟鞋女人脸色扭曲,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简药。

她简直不管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一个正常人会说的话吗?

不,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这是一个疯子,变态,连鬼都不放过。

当初第一次看见鬼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么惊恐过,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在看向她的时候,好像她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她手里一件可以随意拆卸拼合的玩具 。

剧烈的疼痛让高跟鞋女人回过神,地面上早已经流出了一滩黑红色的血迹,诅咒,尸气在房间里弥漫,她感受对方手里拉扯她脸上皮肉的力道,疼得她凄厉尖叫出声。

然而,她的惨叫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停手,对方只是短暂的顿了一会儿之后,竟然从旁边地上捡起白布,直接抓着一角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

“疼的话,就用力咬着吧。”

对方很是体贴的开口,可这个话听在高跟鞋女人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让她惊恐。

疯子,疯子,疯子!

因为嘴里被堵上了东西,高跟鞋女人只能在心里诅咒简药,一句话却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