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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来说,当兵那就是一个铁饭碗,反正现在是,即便是你退伍了,也会给你安排铁饭碗工作,至于以后,谁知道呀,反正现在是。

但以前这不是不征兵?现在算是第一次公开征兵,至于为什么他们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听说了不少青龙军专业的人员,尤其是那些伤员,复员之后,都有铁饭碗的工作。

“真的吗?儿呀!给我看看!”张母声音颤抖,快步走到张二狗的面前说道。

“你看得懂吗?”张父看着张母,一脸无语的说道。

“你管我,儿呀!快给我看看!”张母白了一眼张父,随后这才继续对着张二狗兴奋道。

张父也是紧跟其后,向着张二狗的这边走了过来,两人均是放下了自己的手中伙计。

张二狗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通知书和安家费说道:“娘呀,是真的,您看这是通知书,这是支票,这可是120块,我们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得120块!”

张二狗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们家的地不少,但这可是靠天吃饭的活计,要是天公作美,那么赚不少,但要是天公不作美,那可能一年到头,除去自家的吃食外,也赚不了几个钱。

张父也是凑了过来,看着张二狗的通知书,其它字他不认识,但张二狗这几个字,他还是认识的,原因就是经常看见张二狗写的自己名字,看得多了,也就认识了不是。

张父拿着手中的通知书,还有那120块的支票,他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不断的颤抖着,但他的脸上除去兴奋,那就只是剩下了欣慰:“好啊,儿呀,我为你感到自豪。”

老父亲看着那120块的支票,他还没有转变过来,这120块,在他看来就是卖身契。

正因如此,在喜悦的背后,张父和张母的心中也隐隐泛起担忧,张母拉着张二狗的手,轻轻的说道:“儿呀,当兵可不是闹着玩的,训练会很苦,你能吃得消吗?还有......?”

张母的眉头越发的紧皱起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忧虑,此刻的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有开心、有担忧、有忧虑、有不舍、有心酸等等各种情绪汇聚在一起。

张二狗坚定的看着张母,双手握住张母的手,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娘呀!您别担心,儿子我不怕苦,有了这120块,你们也能将家里的房子重新整修一下了不是,再说了我从小就梦想着能穿上军装,这点苦算什么,又算得了什么。”

张二狗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青龙军军中坚强的模样。

张父在一旁默默抽着自己的旱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随后这才缓缓的说道:“在部队里,要听长官的话,别任性,长官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像是家里面一样我行我素的。”

老父亲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中却藏着深深的不舍和担忧,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二狗的身上,似乎想要把儿子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

他仿佛感觉,这已经是自己和自己儿子相见的最后几天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

国内一片安详,但他们通过广播还是知道青龙军在对外作战的,虽然一直都是喜讯。

但他哪儿不知道,这是报喜不报忧,或许这一次紧急的征兵就和外围的战事有关。

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确实青龙军没有什么忧可以报的,喜确实不少,还有不少喜国内的没有报的,主要还是报不过来,大部分报喜都是报的那那那战场有消灭了多少敌军、俘虏了多少敌军、用来多少时间做到的等等。

张二狗重重的点头,对着自己的老父亲说道:“爹,放心吧!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看见,有一天,你突然被退回来了,到时候你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脸,还丢了我的脸,更是丢了我们张氏家族我们这一脉分支的脸,你知道吗?”张父用着教育的口气,教育着自己的傻儿子说道,他虽然不舍,但对于宗族他看得更重。

“你说那么多干嘛?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张母骂道。

“对!对!对!今天不干了,老婆子你带儿子回家,让其他几个崽也回家,我去买点肉回来,今晚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张父笑着说道。

虽然现在日子过好了,但是肉这种东西,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还是奢侈品的,一般农闲的时候,根本看不见肉的,最多就是见点油腥而已,只有农忙的时候,才会见点荤腥。

一年也吃不了几回肉,但是吧,这已经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了,以前一年到头都别说吃肉了,油腥都见不到几回,更不要说吃饱了,有野菜充饥就不错了。

现在至少只要他们不偷懒,一年到头,大米饭基本上是够吃的,但不代表他们就会这样吃,也得省点下来,毕竟不能光顾着吃不是,还得想想以后不是。

“好!好!好!快去吧,去晚了可就没了!”张母看向张父催促道。

今天必然不仅仅是他们一家收到了,收到的自然不少,庆祝自然也就少不了,每天卖肉的也就那么多肉,去晚了,可就真的没有肉吃了。

“知道了,放心好了,我这就去!”张父再度抽了自己手中的一口旱烟。

“抽!抽!抽!一天天的就知道抽!”张母笑骂了张父一句。

与此同时,村里还有几个年轻人,也同样收到了内容差不多的通知书和一模一样费用的安家费,此刻他们已然聚在了村口那棵象征着他们这支分支欣欣向荣的枝叶茂密的老树之下。

“以后咱们到了部队之后,要是分到一起,可要互相照应啊!”张狗剩笑着看着身旁的几个年轻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挠了挠头,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