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孙霞这边,陈铁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后,他补充了火离阵法,到今天正午,阵法已经维持了一天时间,现在夜深,又过去半天时间。还需要一天半的时间,聚气散才能完成。
将附近检查一遍,没有遗留问题。
陈铁回到小屋,将窗户关上,静心的吹奏起第四个曲子。
陈铁中途会有一两个指法的停顿,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曲子的识别。
这个曲子也是一首幽静的山间曲目,陈铁没有听爷爷吹奏过。
而第五首曲子吹奏起来,和前面几首截然不同,陈铁吹奏的过程中,明显感觉曲子响起的一刹,脑子刺疼了一下,这是一首御灵曲…
按照爷爷记录的这个笔记,第五首是残缺的曲子,后边应该还有一节才对。
望着照片上残缺空白段,净魂、往生、御灵,三首特别的曲子浮现在陈铁的脑海里。
爷爷陈贵生是一名中医,如果与祝由科有一些接触,也是正常,毕竟祝由方术也是出自道医流派的。
可…净魂、往生、御灵,这些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中医的范畴了…爷爷把这些留在笔记本后边…
究竟是因为,他有搜集这些曲子的习惯,还是说爷爷搜集这些是出于了某种原因,那么他的失踪和背后的原因,是否有关系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陈铁将竹笛收了起来,他想继续研究一下笔记前部分,没有看完的那些内容。
夜色漆黑看不到星辰,月亮在云端穿梭,山林村落晦明变化中,透着几分格外的静谧之意。
翻阅了足半个钟头,陈铁一字不落的细读过,却依旧没有收获。
正起身倒杯茶水,母老虎王诗怡那边来电话。
母老虎这么晚了,来电话做啥?
电话接通了,那边王诗怡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喂,坏傻子你睡了吗?”
“没有,我在看书。”
“看书?”
“对啊,我看漫画书呢,母老虎你打电话我做啥?”
“我有个消息告诉你呀,不是说救醒卢松需要三花七叶草和地涌天心莲吗。刚才我接到修正堂崔大夫的消息,说东西已经找到了,不过还在临市,估计接近三个多小时的样子就能到。我问你要不要去西医院看看情况,当然了这也是我替崔大夫他们问的,我觉得他们听到你来,心里就踏实了。”
陈铁说: “一天就能找到,修正堂的门路,确实也挺快的。行啊,我来县城一趟。”
“你真的来呀。”王诗怡欣喜的笑了。
“那我不来咯。”
“来呀,怎么能不来呢,用不用我接你。”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吧,你现在在哪里。”
王诗怡背着挎包边走着边说道:“我在警局这边,刚加了个长班都累死我了,现在往警局门口走。”
“等着,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陈铁开着皮卡,直奔县城方向。
……
黑暗的树丛那边,一群人盯着陈铁家这个方向好一阵子,瑟瑟发抖的不敢出来,只瞧着陈铁离开了,罗汉及其身后一干人等,可谓大喜过望。
“走了,可算是走了。”
“玛德,我憋死我了,我都不敢呼吸了。”
“这下总算可以大口呼吸了,走,去把那老小子逮着,之前我们被傻子打,全都是因为这老小子!敢耍我们,活的不耐烦了。”
“嘘,都小点声,吵吵个屁。一个个动作轻点,当心别惊着狗…”
……
“呜旺,呜旺旺!”墙角边,王德郝压着嗓子,扯出两声狗叫。却没听到许桂香的回音,就连许桂香睡觉那屋的灯也是关着的。
“不是睡着了吧,我来看看给我留门儿没。”王德郝做贼似的,偷摸溜到大门边。
刚站稳脚跟,大门被许桂香咣当推开了,许桂香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冲出来,对着王德郝身上就是一顿招呼。
“王德郝你还敢来,你这个骗子,你们全部没良心!”
“打,打死你…打死你…”
王德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缩着身子,往边上就躲,“桂香,你这是怎么了,谁骗你啊,我可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呢。”
听到真心二字,许桂香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加上一想到自己之前跟这种人煽风点火差点搞到一起,她就觉得自己很脏。
手里的扁担愈发用力,专门打王德郝的后背和屁股,王德郝本想劝说两句,最后被打毛了。他吼着说道:“许桂香,你这个疯老娘们…你再打一个试试,别逼我动手啊!”
“老骗子,你还想打我,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许桂香狠狠两扁担,抽在王德郝身上,王德郝不再忍让,一把将扁担夺过来,举起扁担打许桂香。
许桂香的身上挨了一下,被王德郝又踹了两脚,爬起来她想撒泼,王德郝啪啪两个嘴巴,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臭娘们儿,你以为你是天上的仙女吗,三番五次对我动手?呸!”一口浓痰吐出,王德郝伸手过来,把许桂香拖进屋里,“我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放开我,放开!”许桂香被啪啪两下抽懵了,等明白过来,她被王德郝扔到了床上,用力挣扎时,王德郝油皮一笑提拳又是两个拳,许桂香被打怕了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王德郝扯开领子就要办事,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在哪儿呢?怎么找不到啊?”
“就是啊,那老家伙到底在哪里啊?”
“要不,分开找…走,去这家人家里问问。”
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朝着屋里走进,王德郝激灵灵一个冷颤,吓得忙扔开许桂香,溜到了门外客厅,就看到一群人压着脚步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王德郝捂着嘴,眼睛突然一亮,咦,这不是之前君归园派来那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