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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川捏着手机几番犹豫,拨通了顾倦的视频电话。

没等看清对方模样,闭着眼睛一鼓作气,

“阿倦借我点钱!”

顾倦一愣,神色疲惫,退出界面,打开手机银行,

“好啊,要多少,卡号发我。”

慕家破产后,这还是慕临川第一次开口求助。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腼腆提醒,

“可能要的要点多,手机银行有限额......”

顾倦原本不打算问他借钱干什么,但看他眼睛通红,情绪低落,一个念头闪过,

“云皎让人绑架了?”

绑匪要巨额赎金,慕临川不得已开口借钱。

“没有,是我、”

“你被人绑架了?现在在哪?云皎呢?”顾倦急得跳起来。

“不是!没有人被绑架。你能不提云皎吗?”

“吵架了?”刚上午,顾倦不住地打哈欠,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慕临川抿唇,气愤道,

“分手了!我提的!借钱就是因为她,她讹我!”

“一家人的事,怎么算讹呢。阿川别闹了,哄好她,起码现在别分。”

慕临川不服气,

“为什么?当初你可是坚定的劝分党,怎么现在叛变了。”

“形势所迫。”

顾倦揉了揉眼睛,清醒几分,慕临川才注意到他的两个大黑眼圈,

“你怎么这么虚?”

“能不虚吗,我今早六点才睡。孩子病了,又拉又吐的,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还不让阿姨抱,我们俩就一人抱一个,像难民一样坐一整夜。”

慕临川有些心惊,

“怪不得你连个人样都没有。”

顾倦精力不足,直言道,

“要不,你再忍忍?再和她好一段。

先说好,不是因为钱。你不找我,我也打算和你谈谈。

老傅和行知的事,还得靠云皎,你要不为了他们,牺牲下色相?”

顾倦现在不避讳玄学界的事,和他讲清楚利害关系。

傅青洲和江行知生死未卜,云皎是他们家人最后的希望,但她迟迟没有动作。

傅家还好,有傅鹤年主持大局。

江家直接变天了,江行知不在,私生子女群魔乱舞,舞到了江心萤面前。

有几个有本事的私生子,查到了温暖的身份,差点伤到她。

江心萤震怒,雷霆手段控制了江鹏,进而控制江家。

族人说她是养女,名不正言不顺,温暖站了出来。

温暖名正言顺,江心萤把控实权,二人一明一暗,成为江家代理家主。

“我知道了。”

慕临川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

有屈辱,但他不可否认,心底还有一丝隐秘的庆幸。

不由得鄙视自己,上午还信誓旦旦,现在自打嘴巴。

可是他昨晚趁着庄园守卫松懈,和元宝连夜搬出去,现在要以什么理由见她?

《风吹过荆棘》他的戏份临近杀青,有云皎那层关系,他候场时间大大减少。

几乎每天到场就拍,拍完就走。

但今天他又住回酒店,拍完坐在片场不走。

祁独柯见他唉声叹气,心中暗喜,难道是云皎死了?

可是不对劲,以他这恋爱脑的死德行,不应该在哭丧吗?

怎么还有心思来片场。

可是,他十分确定射中了云皎。

昨晚的冷枪,是祁独柯放的。

整个猎杀计划,都是他的手笔。

从接近慕临川的那一刻,他无时无刻不在伺机酝酿猎杀计划。

昨晚放完冷枪后,祁独柯通身舒畅,他掂量着手枪,如释重负,

“这回还不死!”

不枉他苦练枪法,一击即中。

解决掉心头大患,畅想着怎么折磨慕临川。

他哼着小调,回到基地。迎来一个大耳光。

腾梧揪着祁独柯衣领,怒目圆睁,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636那群狗到处追踪,还嫌不够乱?”

他泄愤扇了他好几下,

“要是拍卖会不能按时举办,我第一个拿你祭旗!”

祁独柯唇角涌出血丝,

“我没用自己人,保证查不到我们头上。”

“你不是人吗?”腾梧没好气地将他扔在地上,“蠢货!”

祁独柯起身爬跪在地,讨好地扬起脸,

“主人忘了我会易容术吗?我没用自己的脸,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头上。”

腾梧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条不听话的狗,皮鞋踹在他脸上,

“算你识相!再有下次,提前让人给你收尸,滚吧。”

“是。”

祁独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离开房间后才敢直起腰。

出门后,拇指狠狠抹掉唇边血迹,原来皮鞋鞋底是这个味道。

行动之前,他就规划好了一切。

回到基地那一刻他才变回自己的脸,从始至终,与黑帮交易、暗中放冷枪的都是徐明锐!

接近慕临川,骗取信任,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关于云皎的事他倒是守口如瓶,直到现在,祁独柯也不知道他住在哪。

他有什么通告,表演什么节目,都在祁独柯的循循善诱下被套出。

慕临川对自己的事,知无不言,包括他会在综艺上表演弹钢琴。

祁独柯买通徐明锐助理,挑唆他在钢琴中放刀片。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事发后,他第一时间假冒云皎的手下,追杀徐明锐,将人关起来,他便有了新身份和替罪羊。

他得好好利用徐明锐这个明狼。

祁独柯和慕临川寒暄一会儿,本想套云皎的消息。

但只要他一提到云皎,慕临川只摇头,

“别问了,我现在不想提她。小祁,我心里很乱,不是针对你。”

于是,祁独柯只好当知心伙伴,假模假样地安慰他,

“你什么时候想倾诉,尽管找我,我随时恭候。”

他眼神阴狠,目送慕临川远去,猛然发现,今天只有小助理陪他,那个女保镖不在。

祁独柯回基地的路上思索,如果云皎没事,他得把徐明锐放出来当替罪羊。

现在和云皎作对的时候,他都是慎之又慎,不敢轻敌。

徐明锐被他吓破了胆,草木皆兵,以为外面都是追杀他的人。

他还眼巴巴地将祁独柯视为救命稻草,感恩戴德,以为对方因两人同公司情谊,出手救他一命。

祁独柯回去后,迎面又是一耳光。

腾梧抓着他衣领质问,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基地内突然出现数条小蛇,还是谢希臣先发现异常,及时处理干净。

经排查,蛇群是追着祁独柯来的!

他昨晚在基地换下来的衣服上有特殊味道的毒粉,人闻不到,但蛇可以。

腾梧恶狠狠地威胁,

“你再擅自行动,我不介意先结果了你!滚!”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祁独柯擦着两条鼻血,鼻青脸肿,唯唯诺诺地准备离开。

腾梧突然出声叫住他,邪笑道,

“等等,那个小珍珠,最近怎么不来了?”

祁独柯心下大惊,面上镇定,

“一个没用的女人罢了,基地位置保密,还是别让她来坏事。”

“你不会是把她藏起来了吧?防我?”腾梧审视着他。

祁独柯躬身表忠心,

“主人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您想要的,属下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何况是个女人。”

腾梧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信了没有,摆摆手,

“下去吧。”

谢希臣仿佛特意在转角等他,见他过来,突然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的事,算是警告。我说过,别动云皎。”

以往祁独柯把谢希臣这些谜语都当做空气,从不承认自己的野心。

但刚才,他莫名想见见燕明珠,确认她是否安好。

心里对腾梧的杀意更重。

祁独柯第一次没逃避话题,主动攀谈,

“云皎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必知道。”

他还要再问,有人叫谢希臣,

“教授,你的客人到了。”

来人戴黑色头套,被人带着走进来。

该隐基地有规矩,来访者必须罩上黑头套,由人接应。

祁独柯面露疑惑,谢希臣醉心研究,性格孤僻,居然还有客人?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霎时瞳孔地震。

客人摘掉头套,露出的那张脸,将祁独柯定在原地。

他是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子,早已忘了父亲长什么模样,但妈妈收藏很多父亲的照片。

从他牙牙学语,到妈妈进精神病院之前,他每天对着那些照片叫爸爸,早中晚请安。

如果忘了,还会被妈妈打手心。

所以,他对父亲既陌生又熟悉,明明没见过真人几面,父亲年轻时的样貌,却深深刻在脑海。

现在,那个照片中的男人活过来了,与他一步之遥。

慕南柯摸着下巴,大言不惭地自夸,

“看来我风采不减当年,这小朋友都看呆了。”

祁独柯木木地颔首,僵硬地离开。

那一刻,他只想逃。

身后还听见那男人自恋的话,

“这是被我帅晕了?”

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多年来不被承认,习惯了见不得光的身份,不想被认出来。

走出很远,才意识到,他早已不是慕成林那张脸了。

他抹了把脸,不由得苦笑,是又怎么样,他心里只有慕临川,哪里认得出自己这个私生子。

原来他是这个性格,不是他想象中像慕宏山一般的严父;

原来妈妈没骗他,他很健谈,风趣幽默。

祁独柯在转角处回头,偷偷打量生父,隐约听见慕南柯寒暄,

“老师,您可让我好找。”

老师?他似乎和谢希臣相谈甚欢。

这和妈妈说的不符,妈妈说,他爸爸是个大英雄。

祁独柯心知肚明,该隐所做之事,可不是英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