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齐,国都临淄,朝堂
看着手中的奏报,齐皇姜熵眉头紧皱,握着奏报的手,都不自主的有些颤抖起来。
“猖狂,太猖狂了,他赵国何来的胆子,胆敢如此狂妄?”
“吞并北魏一国,赵魏融合,他赵钰想干什么,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收拾得了他赵国吗?”
齐皇嘶吼着,将手中的奏报撕得粉碎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年前主动退缩的晋王赵钰,竟然给他玩了这么一手。
要知道,三年之前,齐赵之战,虽然他大齐兵败,损失惨重 ,但作为当世第一强国的底蕴尚在,真要是不顾一切,再起战事,他大齐可还能聚拢数十万大军的。
尤其是当初赵人擅杀俘虏的事情,他大齐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二度开战,以当时赵国那个状态,他纵然是能够坚持下来,但赵国国力也必然会被拖垮。
是,若是再度开战,他大齐自然也是损失惨重,国力损耗极其夸张,可当初这要是这么做了,今日也不至于,会如此被动啊!
看着陛下的愤怒,丞相田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初的和平缔约,还是他出面促成的,可就连他也不会想到,不过三年时间而已,那赵国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吞并北魏一国,这么夸张的事情,会造成何等的影响,他可不相信赵钰会不知道,可是,他依旧这样做了。
这意味着什么,齐皇明白,丞相田齐更是明白。
“陛下,那赵国如此猖狂,实乃不将我大齐放在眼里,老臣以为,对于那赵国侵入北魏一事,我大齐必须出面阻拦,北魏偌大一国,魏皇也是雄心之人,赵魏融合,他断然也是不甘心的。”
大殿之上,一个出身宗府的老臣,忍不住开口谏言了起来,本来嘛,他就是站在公子白一脉的老人了,也就是年纪大了 ,才没有被清算。
如今,那赵国竟然敢如此大胆,这等良机,他又怎么会无视呢?
然而,对于他的谏言,齐皇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开口说道:“相父,诸位爱卿,如今那赵国肆意妄为,随意侵吞别国土地,连给我大齐一个招呼都没有,如此姿态,如此行径,我大齐岂能容忍?”
“诸位爱卿,可有应对之法,这一次,朕要让他赵国,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
齐皇恶狠狠的发泄着,被赵家两兄弟戏耍,还让局面不堪成了这个样子,他作为当世第一强国的国君,又怎么可能忍受呢?
本来嘛,群臣对于赵国的所为,怨言颇多,尤其是这种近乎于打脸的吞并,更是让他们愤怒无比,眼下,更是有陛下定下了基调,他们就更加的畅所欲言了。
“陛下,末将请命,调动三十万大军,征调我大齐所有江湖高手,进攻赵国东境,一举推平他赵国东境之地,他赵国不是觊觎北边吗?”
“那北边就给他,吾大齐将他的东境夺下,继而威慑他赵国京都,且看他还能不能吞下那偌大的北魏帝国!”
威武侯田昐向前一步,出班请命了起来,诚然,此前他大齐和赵国之间的对战,他大齐输了,就连公子白那等人物,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之中。
然而,那一战,在威武侯田昐眼中,却看出了别样的意味。
先不说公子白老迈,重病缠身的问题,就单单说和赵国之间的对战,也不过是公子白为了弄死赵钰,一次次放水,引诱赵钰前来的谋算罢了。
更何况,当时的大战,公子白是死了,但却不是死在赵钰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病上,试问,若是当时公子白身体康健,两国之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而他呢?
作为田家一脉的家主,多年征战,虽然没有公子白当年那般无敌,但也以他田家之名,威震天下。
否则,先皇又为何要封他威武侯呢?
说实话,若非公子白乃是皇族,他这个威武侯自问还真的不输给他呢?
“威武侯之言,甚得朕心,既然他赵国找死,那就打,想侵吞北魏,继而充盈本国,朕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齐皇愤恨的说着,对于赵家兄弟这两个骗子,他是一刻都不想忍了,侵吞别国,一统天下,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他这个最强皇者才能做的吗?
他赵国一个数十年间,都在大齐威慑下苟延残喘的国度,凭什么能够先他一步,走上这条道路呢?
“陛下,末将请命,和那赵国一战!”
“末将请命,诛杀赵人,攻占赵土,重塑我大齐之威!”
“末将请命,请命!”
。。。。。。
看着下方诸将蜂拥请命的样子,齐皇满心的欣喜,他大齐除了公子白之外,可还是有诸多大将的。
他赵钰以为公子白死了,就万事无忧了,可是,他这般狂妄,未免太小看他大齐了吧!
他大齐偌大的帝国,称霸世间诸国近百年,又如何会仅仅依靠一个公子白呢?
他大齐的底蕴尚在,军力尚存,财富更是充盈,这样的强大帝国,又岂是一个刚发展起来的赵国,能够相媲美的?
看着陛下和诸将激愤的样子,丞相田齐眉头微皱,他可是出使过赵国的人,赵国如今的强大,可是实实在在的。
若是陛下和诸将都是抱着这等的心境去对敌,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陛下,威武侯,还有诸位将军,还请暂息雷霆之怒,和赵国之争,本相以为,尚需谨慎,如今的赵国,早已经不是数十年前的样子了!”
田齐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诸多不满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了他,尤其是高位上的那一道眼光,更是让他有些心惊。
然而,作为大齐的丞相,更是先皇的托孤重臣,有些东西,是他必须要做的,哪怕是会因此让陛下和群臣不满,也必须明说的。
“相父,莫不是您觉得,我大齐不是那赵国的对手吗?还是说,面对那个狂妄的赵国,您害怕了?”
齐皇皱眉开口询问了道,说实话,他此刻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丞相田齐可是他的相父,更是护佑他近十年之久的人了。
然而,个人感情终究只是个人感情,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为这个帝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