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外,马车
看着手中的信玺,晋王赵钰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对于大哥今日的举动,他是真的有些反应不及,毕竟,这玩意实在是太重要了。
老大这般做,恐怕无论是朝堂,还是宗府,都要炸锅了吧,按理说,纵然是大哥看重他,也不会将这个东西送给他。
这可是皇帝六玺之一,乃是皇帝权力的象征,说句夸张的话,这玩意从铸造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皇帝之手。
他赵钰凭借晋王身份,手握皇帝印玺,恐怕千百年间,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吧。
这份殊荣,还真的是让他赵钰都有着惊慌失措啊!
而就在晋王赵钰沉思的时候,行驶的马车,猛然停下,让埋头沉思的晋王赵钰,一时间都有些惊讶。
这京都之地,竟然还有人敢拦他的马车?
“宗盛,为何停车?”
马车之内,传来了晋王赵钰的问话,有些惊讶,更有些疑惑,马车之外,宗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无奈的开口答道:“那个王爷,是士子拦路,貌似是说要您给一个交代啥的?”
“不过,都是一些废物罢了,此前停车,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碰瓷而已,无伤大雅!”
宗盛此话一出,躺在马车之前的老者,和周围围着的士子们可就不愿意了,什么废物,什么碰瓷?
他们明明是在此都数日之久了,有文院先生为首,京都诸多文士出面,在此聚拢,以向陛下表明他们的意思。
今日无非是看到晋王赵钰的马车过来,他们就想着过来,把他们的想法,告知给晋王殿下,从而让晋王殿下出面,劝陛下撤销科举或者更改科举模式。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晋王赵钰的马车,岂是他们能够靠近的?
眼看着晋王赵钰就要离开了,一个文院的老者,顺势躺在了晋王马车的前方,就是想着以自己的身体,逼停马车。
然后,他的想法,在宗盛这里,那可就太搞笑了,他赶得马车,还能让人给堵着了?
故而,就在这个老夫子准备躺下的那一刻,宗盛抄起马车上的板凳,就朝着他砸了过去,老夫子还没有躺下,就已经被砸飞出去了。
这一下,周围的学子们可不愿意了,纷纷涌了上来,将马车的四周,给围的严严实实,也因此,马车才猛然停了下来。
没办法,一个人搞事情,宗盛还能够提前解决,但这数十上百人,宗盛实在是无解啊。
“殿下,殿下,吾等要求见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殿下,科举之事涉及我大赵未来,不能不慎重啊,还请暂缓科举之日,多方探讨之后,再做决断啊!”
“是啊,晋王殿下,您出来见见我们,听听吾等学子的心声啊!”
“吾等乃皇家学院之人,研学多年,凭什么他们仅凭借一次考试,便超过吾等多年苦读,此刻科举,我不服,我不服!”
。。。。。。
马车之内,晋王赵钰脸色阴沉了起来,什么时候朝堂已经发布的政令,也是他们能够更改的?
科举之事,乃是他和大哥对于大赵的布局,是他们肃清大赵,面相天下的基础,若是此事推延或者干脆否定,那么,他们早已商定的计划,就会无限期的搁浅。
为了大赵的未来,为了他们兄弟的野望,此事的推行,势在必行,早已经定好的路,无论是谁阻止,他们兄弟都会将其彻底的碾碎。
区区学子,还是这些个别有用心的学子,何来的资格,敢于威胁他晋王赵钰了?
“宗盛,本王很忙,让他们滚开,科举之事,便是本王率先提议的,谁若是不甘,不参加就是,若是再敢跳脚,就让他们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王者之风。”
听到王爷的话,宗盛呵呵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些士子们,眼神之中充满了同情。
“来人,清路,王爷回府,阻拦者,以冲撞皇族论处!”
如今的宗盛,可谓是真的学聪明了,哪怕是他收拾这些人,也都会找个理由,哪怕是理由有些许不合适,但总归都是有个理由了,不是吗?
听到宗盛的话,周围士子们,可就慌了,尤其是当全副武装的天御卫,从马车的后面一拥而上,将晋王马车彻底的保护起来之后,这些文士们,可就不愿意了。
他们都是出身儒家的文士,真要算起来,和陛下赵乾都算是同学,纵然此刻他们面对的乃是晋王殿下,也不该被这样对待的吧?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啊?你晋王府护卫就是这般霸道的吗?”
“吾等是来拜见晋王殿下的,更是有文院夫子也在,纵然是陛下,他也该露一面的吧,如此举动,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殿下,殿下,难道你就非要为那些寒门子弟说话吗?要知道,殿下您可也是贵族啊,您这般行事,是在掀翻我大赵数百年的根基啊!”
然而,这些家伙的质问,天御卫将士才不会搭理他们呢。
晋王赵钰的马车,依旧在不断的前行着。
“不行,不能让晋王殿下就这般离开,此事涉及吾等的前程,王爷,必须给吾等一个说法!”
话语间,这些人竟然手拉着手,聚在一起,将晋王赵钰的马车,死死的挡了下来,哪怕是有天御卫开路,但面对这些学子,天御卫也很无奈。
总不能都拔刀杀了吧!
马车之内,晋王赵钰本就少有的耐心,顷刻间就被消弭殆尽,他这些时日,之所以安静了下来,无非是觉得大哥刚刚登基,想着维护一下大哥的形象。
若非如此,就以他的性格,推行科举,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世家豪门,皇亲贵胄,各地官员,儒家文道,真以为他们聚拢起来了,他这个晋王赵钰就会忌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