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陛下要走,还将丞相和几部尚书一起带走,朝堂之上的所有人,此刻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出面弹劾晋王赵钰的家伙,此刻更是像吃了苍蝇一般。
“陛下,陛下,事关晋王殿下,您不能走,您不能离开啊,陛下!”
“陛下,吾等弹劾还需要您做主,此刻离开,乃是何意啊?”
看到陛下赵乾真的离开,这些人可都慌了,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敢弹劾晋王赵钰,那是想着以新君赵乾的名义,压制一下晋王赵钰。
毕竟来说,如今的大赵,以晋王赵钰的威势,也就只有陛下能够做到了。
尤其是刚才陛下不也是想问责晋王赵钰吗?
为何这不过片刻时间,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如今,陛下等人离开,整个朝堂,谁又会是晋王赵钰的对手?
他们刚刚那般弹劾晋王,以晋王赵钰的性格,又岂会饶过他们啊?
然而,新君赵乾决定了的事情,是他们这些人挽留一下,就能够改变的吗?
朝堂百官的样子,晋王赵钰不屑的摇了摇头,这都多少年了,为何还是有那么多看不清现实的人呢?
他们兄弟的关系,若是有人能够离间,恐怕在他赵钰开府的那一天,那所谓的孟子义就已经成功了吧。
再者说了,这些年,世家豪门,诸国的探子,连带着寿王那边,哪一个不在这方面下过心思,可纵然是他们多年谋划,可也不是沦为了笑话吗?
就凭你们这些属臣和既得利益者,何来的资格,和他晋王赵钰玩呢?
“臣弟恭送陛下,陛下圣安!”
看着大哥 离开的身影,晋王赵钰坦然笑着,开口行礼了起来,既然大哥走了,那么,今日这太极殿可就是他晋王赵钰的了。
就在新君赵乾的身影,彻底离开太极殿之后,此前出面的官员们,一个个的心如死灰,更是 有不少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然了,这些丑态毕露的家伙中,自然不会包括皇族的那几个老家伙了,虽然他们对于赵乾离开,有些不甘,但以他们的身份,纵然是直面赵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不过,这只是他们的想法罢了,至于晋王赵钰会如何对待他们,恐怕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了。
晋王赵钰缓缓转身,嗤笑着看着眼前的众臣,嘴角微微上扬,此前陛下之言,本王已然明白,不过,之前弹劾之时,本王不在,听得也不够详细。
“这样吧,就以名单上的诸位臣公开始,诸位把弹劾本王的话,再说一遍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臣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哪怕是此刻的晋王赵钰,面带微笑,但他们却依旧能够从中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的可怕,近乎于所有朝臣,都默默低下了头,完全不敢和晋王赵钰对视。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位暴虐霸道的王爷,接下来会对他们做什么呀!
“吏部刘大人,你不是弹劾本王擅杀百官吗?怎么,本王这会儿就在你面前了,你要不要再说一遍,本王自当洗耳恭听之呢?”
“恩,我看看,屠戮南境官员,哦,对,倒是有这这个事,本王记得南境巡查之行,两州之地,当众斩杀了四百一十九位大小官员吧,不好意思,杀得有一点多,本王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刘郎中,您怎么说,要为他们伸张正义,让本王赔命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刘郎中赶紧的开口赔笑了起来,晋王赵钰他可得罪不起。
此刻的晋王赵钰,单手握着刚才李丰递来的名单,一边看,一边还讲解了起来。
“嗯,刘郎中,出身寒门,得乡民供养,得以为官,初先为官清廉,然进去吏部后,三年收受银两十三万两,房屋店铺十余家。”
“倒是会抓住机会吗,刘郎中,密卫那边,已经找到了赃物,您怎么说呢?”
“十三万两银子,铺成床,刘郎中,你好大的雅兴啊。”
近乎于调笑一般的话语,可是让吏部刘侍郎,整个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了起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微臣知错,微臣知错了,您就饶了微臣吧,微臣求您了!”
晋王赵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开口说道:“御史中丞孙静,弹劾地泽肆虐中山,屠戮百姓?”
“恩,此事本王也认,地泽那里,确实有些过分了,本王有些不喜。”
赵钰此话一出,朝堂官员们纷纷眼睛一亮,莫不是地泽在中山的行径,连晋王赵钰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吗?
然而,他们失望了,或者说,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想当然了,这可是晋王赵钰啊,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别国之人,有过丝毫的善意?
“哎,这都一年了,才把事情推行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耽搁本王的时间了,当时本王不是告诉他了吗?”
“只要不屠尽中山半数,就随他所为,就这,还耽搁了一年,看来,本王要派人去敲打敲打他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疯了,好家伙,那地泽屠了中山将近二十万人的性命,你作为主君,不觉得屠戮太甚也就罢了,竟然还嫌人家杀少了?
你还真的对得起你“杀神,魔鬼”的称号啊!
听完赵钰话,御史中丞孙静整个人都要疯了,哪怕是他活了大几十年,也没有遇到过这等残暴的主君啊,如此之人,又如何能够让他身居高位,掌控大赵呢?
“够了,晋王殿下,您如此颠倒黑白,无视对错,难道就真的非要毁了我大赵根基,你才满意吗?”
“我大赵礼仪之邦,与各国交善,您如此暴虐,难道就不怕冒犯众怒吗?”
“这些年,您杀俘,屠民,焚城,近百万性命,因你而亡,难道您的血都是冷的吗?”
“这都是人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