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龙大人,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
“城卫军的指挥权,虽然是由那个主将统领,但真正的兵符,却是在那刺史瞿钜的手中,瞿钜大人为我大赵老臣,为官一方的名声极佳,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呢?”
龙爪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和辰龙等人不同,他乃是坐镇梁州之人,对于这个刺史大人,还算是非常了解的。
这位刺史大人,为官吏治极好,官声清明,深的梁州百姓的敬重和爱戴,甚至有些梁州百姓,都在家里为其供奉生词呢?
这样的官员,他怎么可能会纵容城卫军做出这等事情呢?
听着龙爪的解释,辰龙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刺史瞿钜越是干净,他对其的忌惮就越发严重。
大奸似忠,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次的事情,绝对和他刺史瞿钜是有关系的,否则,一个经营十多年的一地主官,在这州城之内,发生这等事情,他岂会无动于衷?
毕竟来说,从那些黑衣人伏杀,以及城卫军的包围开始,再到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的时间,那刺史瞿钜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吧!
那么,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绝对是有刺史瞿钜的手笔在呢?
可如今这个局面,辰龙明白,这层还能够勉强遮掩的窗户纸,是绝对不能戳破的。
否则,一旦城卫军全力围杀,纵然是他们这边都是高手,但十倍百倍的兵力差距,他们也就只剩了死路一条了、
辰龙叹了一口气,可能就在此刻,他才有些庆幸,就在那些黑衣人出现的第一刻,他就让密卫的人,趁机出城禀报去了。
若是不然,恐怕他们这些人尽皆身死,王爷那边估计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龙爪,传令兄弟们,尽快休养,这里并不安全,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冲进来,吾等必须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这后续的事情。”
龙爪一愣,随即开口问道:“辰龙大人,可是之前那些黑衣人吗?他们不是已经失败了,难不成,他们还敢再来吗?”
辰龙没有回答,仅是挥了挥手,让龙爪去忙碌去了。
至于他,尽管对于未来有些忧虑,但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如今这里,连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尚有十几位一流高手在。
再怎么的,也能坚持一段时间的吧!
院落之外,一辆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的朝着这边而来,若是辰龙等人在此,必然就会发现,之前出现的那些黑衣人,也就跟随着这辆马车之后。
马车之内,刺史瞿钜脸色铁青,无比愤恨的看着对面假寐着的老者,这个老东西,竟然设局坑他,他难道就不怕西蜀之地,为此出面,让他付出代价吗?
“寿王殿下,本官需要一个解释,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何城卫军会参与其中,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吾梁州之地,就和造反一样了。”
终于,刺史瞿钜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质问了起来,是,以他如今的实力, 这个寿王殿下,确实可以无伤的废了他。
但这里面是有一个大前提的,如今的寿王,是必须要借助西蜀一国的助力的,收拾他瞿钜,可以,但若是真的杀了他,恐怕蜀王那边,当时就要崩盘。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刺史瞿钜才敢这般质问,当然了,这里面自然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毕竟,他如今做主梁州,一旦机会合适,他西蜀是极有可能,一举拿下整个梁州的。
就更别提寿王这个老东西答应的,梁州附近的军方布防图,若是他西蜀真的有了这个东西,对于他蜀地整个战局,都是一种绝佳的机会。
诚然,有人会问,他瞿钜作为一州刺史,对于梁州之内的环境,难道还没有详细的军力分布吗?
是,确实没有。
他大赵帝国实行的乃是军政分家的制度,他虽然是梁州刺史,但也只是负责梁州之地的政务,最多也就是在指挥一下梁州的城卫军罢了。
至于梁州附近,隶属于南军的军力,可不是他能够触及的,整个南境的大军,都在张帅的辖制之下,他瞿钜敢伸手,恐怕张帅那边,立马就会砍了他。
闭着眼睛的寿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刺史瞿钜,不禁有些好笑了起来。
“刺史大人,以您的身份,如此说话,不觉得过于怪异了吗?”
“造反,不是你西蜀计划了十多年的事情吗?如今,本王帮助你一把,大人却又为何要这般说话呢?”
“寿王殿下,你够了,本官想做什么,你真的不懂吗?此前,你可是和我家大王商议好了,一旦成事,这梁州之地,尽归我西蜀所有。”
“可你这提前出手,打草惊蛇,一旦让城外的晋王赵钰得获消息,率天启军攻城,吾等这区区梁州,又如何承担的起呢?”
“纵然你对那天启军有准备,可是梁州之外的南军呢?你要知道,这里可是驻扎着六万南军精锐的。”
“你凭什么觉得,就单单这个梁州,你就能够战胜这么多的军队吗?”
刺史瞿钜是真的愤怒,本来,他梁州之地,只要不乱搞事情,基本上是很容易过去的,可如今呢?
兵围星辰阁他们,这不是造反吗?
当然了,这都还不算是什么,最让他瞿钜担心的是,这个院子之中的人,竟然在此之前,就已经逃出城去了。
如今这时候,恐怕那位晋王殿下,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准备挥军前来攻城了吧!
试问之,在这大赵的土地上,谁敢和全副武装的天启军开战?
到时候,城门一开,他们这些人,面对三万天启军,根本什么风浪都翻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