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有所求,瞿钜必然全力满足,不过,还请王爷之后,莫要忘了与吾王相约的条件。”
“呵呵,刺史大人说笑了,本王来此,也就是为了调教几个不争气的玩意罢了,到不了大人所说的这个程度,不过,刺史大人作为这梁州之主,有些时候,倒是确实需要劳烦大人。”
“至于什么条件,本王和蜀王相交多年,想来,本王的人品,你家蜀王是绝对信任的吧!”
刺史瞿钜没有在说话,这位寿王初来,就近乎于夺了他的权,还顺势点了他的出身,让他不敢对其有任何的阳奉阴违。
“哼,这赵国的这些老东西,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啊!”
刺史瞿钜在心底忍不住吐槽了起来,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他可不敢多嘴什么,万一真要是被寿王所杀,那可就麻烦了。
“王爷,不知您接下来准备如何做?下官要不要提前安排什么?”
既然都妥协了,又何必在高高在上呢?
再说了,这位赶赴数千里之地,来到梁州,可是冲着晋王赵钰来的,是,作为西蜀刺探之主,对晋王赵钰出手,是极其不划算的。
毕竟,一旦失败,他西蜀所有的布局,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但现在不同了,真正出面对付晋王赵钰的,乃是他皇家自己的人,此事就算是爆出来,那也是他皇家自己的事情,和他瞿钜有个屁的关系。
寿王赵宣礼饱含深意的看了瞿钜一眼,作为隐藏数十年之久的老狐狸,瞿钜这句话的意思,他岂能不懂?
不过,他今日来此,不就是为了让刺史府的力量,掺和其中吗?他瞿钜想抽身而出,想屁吃呢?
“刺史大人,据说您在这梁州之地,官名甚佳,百姓大都视您为青天白日,而那赵钰也是以民为主的性格,”
“在这梁州之地,本王倒是想看看,本王的这位皇侄孙,究竟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毕竟,有时候,最在意的东西,伤起人来,更加的不讲道理啊!”
刺史瞿钜一愣,寿王的险恶用心,他岂能不懂,民心这东西,一向都是飘忽不定的。
以民意抗衡民意,可谓是治理地方的大忌。
纵然是那晋王赵钰,真的媚下,可对于这梁州百姓来说,也和空中楼阁,没有多大区别,梁州之地的百姓,又岂会向着晋王赵钰呢?
可若是他不敬民意,和梁州之地的民意对抗,那此事的后果,可就太大了,若是这其中,再有几个百姓或死或伤,恐怕整个大赵,都会对这位晋王殿下,口诛笔伐吧!
老东西,好狠辣的眼光,刚到梁州,就直接冲着那晋王赵钰的肺管子而去,看来这位可是真的研究过晋王赵钰的。
不过,对付晋王赵钰的手段,他瞿钜求之不得。
“王爷,一切听您安排即可,不过,下官提醒王爷,如今的梁州之内,那晋王赵钰可是撒了不少人呢?”
“如此之事,一旦被他们探查到,那所有的一切,可都要付之东流了!”
刺史瞿矩幽幽的说着,似是提醒,又好像是刻意为之。
寿王赵宣礼神情一紧,很明显,瞿矩这老小子,想借刀杀人,毕竟,他大赵皇族的这些探子,无孔不入。
有他们在,他们在梁州之地的任何行动,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看着瞿矩的眼睛,寿王赵宣礼缓缓开口,刺史大人既然如此说,想来是知道他们的痕迹吧,不过,想让本王出手,为你扫清这些人,不付出一些代价,是绝对不够的。
刺史瞿矩撇了撇嘴,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个老东西,绝对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可问题是,这些家伙实在是太烦人了,他经营梁州十多年,整个梁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然而,就是这数日的时间,他们在梁州之地的很多隐密,都有人摸了过去,要不是及时处理,恐怕有些地方就真的暴露了。
当然,他不是没有想过,干脆直接的覆灭这些人,但在经过探查以后才发现,他西蜀在此隐藏的力量,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如今,这寿王来了,还带着诸多的高手,以及这个老东西,从西蜀江湖请来的高手。
武者势力已经强大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
若是由他们出面,未尝没有清理干净的机会。
“好,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明日起来,城卫军指挥权,就交由给王爷,不知道王爷可还有别的想法?”
作为西蜀之臣,又是现在赵国境内,地位最巅峰的人,为了达成目的,有些东西,是可以舍弃的。
“哈哈,刺史大人好魄力,如此决绝,倒是让本王有些吃惊啊,不过,你的要求,本王应下了。”
在寿王赵宣礼和刺史瞿钜的配合下,一场针对晋王赵钰的运动,在梁州之地,开始不断的酝酿了起来。
而此刻的晋王赵钰呢?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此刻的他,还在准备是否要对那荡余谷动手呢?
毕竟,数千私军的影响,可也是极其可怕的,并且这些私军,竟然还有一位最少都是一流上的军中武夫率领,这样的实力,可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威胁到南境安危的。
至于梁州城内的官员之事,尽管也急需处置,但和私军相比,还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毕竟来说,官员们虽然掌控者梁州,但如今,有他在,更有身边的三万天启军,城内的官员,纵然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实力啊!
故而,两相衡量之下,晋王赵钰准备放弃梁州之地的巡察之责了,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他去追杀私军,就不会在管梁州巡察之事了。
事有轻重缓急,他早晚还是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