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的边界之地,苏童带着西城区的百姓,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着,他们的气势震慑人心,浩浩然的那股坚定,让守在这里的捕快衙役们,一个个连正视都做不到。
同样身负守土之责,捕头刘志跑了,可人家是县令大人的大舅哥,人家跑,县令大人不会对他怎么样,可他们不一样。
他们这些捕快衙役的,要是在此刻跑了,恐怕他们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极为惨痛的。
而这,也是刚才他们都被吓跑了,又重新折返回来最大的原因。
此乃东城区界限,县令大人有令,西城区百姓,不得越境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颤巍巍的,声音都有些想哭了,可这些个捕快衙役们,也只能勉强开口呵斥了起来。
另一边,领着西城区百姓的县丞苏童,坐在车上,一马当先的行在最前方,听着这些家伙的话,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好一个界限,好一个越境,同为成县百姓,何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本官苏童,成县县丞,刘志呢,让他滚出来答话!”
这里,他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对于守在这里的主官是谁,他还是知道的,是,作为县丞,对于县令邓不凡,他确实有些无能为力,但对于一个区区的捕头刘志,他还是不在意的。
毕竟,真要算起来,他刘志乃是吏,而他苏童呢,乃是官身,身份上的压制,就不是一个县令大舅哥的名头,可以遮掩的。
听到苏童的话,这些个捕快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大人找的乃是捕头,可他已经跑了啊,上哪儿找人去?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他们本来悬着的心,算是勉强放下了些,苏童大人此行带着众多百姓,不是为了造反,纵然是找捕头刘志,可终究不会将事情闹大不是!
“苏县丞,您来的不巧,捕头他碰巧回城去了,说是家中有事,这里只有吾等在守着,要不,您先带人回去,等到捕头回来了,小的告诉他,让他去见您,如何啊?”
“如何?不如何?刘志这个家伙,守在这边,乃是县令邓不凡的命令,他敢随意的离开吗?”
“无非是觉得本官率众而来,害怕西城区的百姓,暴怒之下,杀了他罢了。”
“找救兵就找救兵,何必说的这么好听?”
苏童接连几句话,将刻意掩盖的关系,撕开了所有的伪装,让这些捕快衙役们,一个个的再次紧张了起来。
“好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去将刘志和县令大人找过来,否则,今日本官就让诸位好好的见识一下,何为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苏童的威胁,夹杂着西城区百姓的嘶吼,让这些家伙是彻底 的崩溃了,几个汉子,连滚带爬,鬼哭狼嚎的,朝着城区之内,冲了过去。
可是,下一刻,他们就被迎面而来的东城区百姓,给堵住了,捕快刘志更是站在最前面,满脸的斗志昂扬,仿佛身后的百姓,就是他的底气一般,嘴角上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慌什么慌,老子在呢,给老子滚回去!”
看到自己的下属连滚带爬的样子,刘志异常的愤怒,好家伙,不就是区区的县丞苏童,和一些吃不饱的西城贱民罢了,他刘志可是成县的捕头,怕他们作甚?
在刘志的强势下,这几个捕快,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防线之处,而同一时间,刘志也带着众多东城百姓,出现在了防线之内。
“吆,这不是我们摔断腿的县丞大人吗?数日不见,怎么,您还活着呢?”
背靠百姓和县令大人,此刻的刘志,完全没有最开始的慌乱,他踌躇满志,甚至都还想着,好好收拾这个京都来的大人物一回呢?
看着刘志的样子,县丞苏童不由得眉头微皱起来,这个刘志,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难道他不知道,纵然是自己这个没有实权的县丞,也是能够收拾他的吗?
不过,当他看清楚刘志身后之人后,他就已经明白了,他刘志不是找死,他之所以敢这么强势,乃是假借了他背后这些东城百姓的威风啊!
“刘志,让你的人让开,同为成县百姓,当日收拢的西城之物,如今,也该返还回来了吧!”
苏童说着,身后的两个星辰阁之人,缓缓的推着他,渐渐地朝着人群而去。
当然了,他苏童之所以这般做,无非是因为他的身份罢了,他可不相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刘志,他敢对自己动手!
事实就像是苏童预料的那样,捕头刘志确实不敢对他做什么,但不要忘了,此刻的他,身后站着大把的人,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不是。
“县丞大人,你这样就有些逼人太甚了,当日那些东西,乃是他们自愿交上来的,如今,时间不到,想要回去,您觉得可能吗?”
“是,您是官,吾等只是吏,可您也不要忘了,本捕头的身后,可是也有着众多百姓的,您问一问他们,他们愿意交出来吗?”
“或者说,您问问他们,那些东西,还是你背后的这些贱民们的吗?”
苏童的脸色,一下子沉寂了起来,当年之事,尽管他全力阻拦,可终究是因为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将自己的所有东西,尽皆典押了出去。
说白了,当年之事,无非是一种骗局罢了,不知道怎么的,县令邓不凡一时之间,需要大量的财富,尽管他平日里多贪墨收拢一下,可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某一日,在他这个县丞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成县之中,来了一个所谓的大富豪,他挥金如土,财富多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