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太子也入睡宫中,他虽然没有回去,却一直让人注意着太子府,知道自己的儿女和太子妃平安无事,才能安然入睡。
不过沈暖和魏氏的事儿,他并未让人告诉家人,这事得让他有空了亲自去说,才会比较惊喜。
女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辰时才醒来,知道沈东昨晚进宫了,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了沈东,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岳母要见我?”沈东听到宫人的话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的岳母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天璇最尊贵的女子。
威严、霸气、惹不得。
沈东有些害怕。
魏氏笑看着他:“都跟着来这里了,你还害怕这个,挺直腰背,拿出你做生意的气势来,我母皇不是洪水猛兽,她不会吃了你的。”
沈东深呼吸着:“她是不会吃人,可她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媳妇儿,你容我缓一缓。我还得换身衣服,你觉得我穿哪身衣服去见岳母比较合适?”
魏氏看了看他的穿着,想了想道:“你带的衣服和你现在穿的这身区别不大,不用换也行,宫里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不然我还可以找一套更体面的给你换。”
沈东道:“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点准备的,见岳母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没有准备新衣服!”
魏氏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别想那么多,你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改变我母皇对你的看法的,现在是特殊时期,不用讲那么多的规矩,以后再慢慢来。好了,别磨蹭了,洗漱一下就去见我母皇吧!”
沈东想了想,还是换了身衣服,虽然这身和刚才差不多,但至少是洗干净的,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
洗漱完,对着铜镜左右看看,沈东这才别扭的跟着魏氏去见女皇。
他们到的时候,沈暖正在喂女皇吃东西。
有了宝贝外孙女,女皇都不让宫女太监伺候了,眼里只有沈暖。
“陛下,公主和驸马过来了。”一个太监进来禀告道。
女皇立马来了精神,让沈暖暂时停下投喂,对太监急不可耐的道:“快让他们进来。”
太监领命去了。
魏氏和沈东很快进来。
来的路上,沈东还很别扭的,但这会儿见到女皇之后,却又重新鼓起了胆子,挺直了腰背,身形和气魄说不出的挺拔和勇猛。
只是一眼,就让女皇看得极为满意。
魏氏对着女皇行礼,沈东见了有样学样的行礼。
女皇满意一笑,让他们平身,然后多打量了沈东两眼:“女婿,你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沈东乖巧的走过去。
女皇仔细看了两眼后,点头笑着道:“长得真俊俏,不愧是朕的女婿。”
她拉过沈东的手道:“你的事情暖暖已经给朕说过了,谢谢你给了璇儿幸福。”
忽然被女皇拉住手,沈东好不容易平复的紧张情绪又跳了出来,手有些僵硬的道:“母皇不用说谢,璇儿是我的一切,我护着她对她好是应该的。”
察觉到沈东的手有些僵硬,女皇知道他是紧张,笑了笑,放开沈东的手道:“你不用紧张,朕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拆散你和璇儿,你是她选中的男人,朕会支持她的决定。皇宫是璇儿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安心住下,朕不会亏待你的。”
又说了几句之后,女皇才让魏氏上前来,给她和沈东叮嘱了两句,之后,她趁着现在还算有精神,让人去把太子、焦大将军、丞相宣进宫。
女皇对魏氏几人道:“你们与朕一起去御书房。”
两位文武大臣进入御书房。
等了许久之后,才看到女皇坐着轮椅被魏氏推着过来,身边跟着沈暖和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
焦大将军和丞相不认识沈东,猛的看到他跟着女皇几人出现,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此人的身份。
女皇落座后,让宫人抬了椅子给沈暖、魏氏、沈东坐下。
见此,丞相和焦大将军也明白了女皇对魏氏一家有多宠溺。
女皇先是对丞相和焦大将军介绍了沈东,之后才说起皇夫和韩将军一家的事情。
丞相和焦大将军将韩将军的所有罪证拿上来给女皇过目,太子也拿出了皇夫的罪证。
女皇只是看了一眼后就下令道:“丞相听旨,韩真如与皇夫苟合生下孽子韩良哲,欺瞒朕与皇夫勾结祸害天璇,罪大恶极,立即处斩,诛灭九族,不得有误!”
丞相跪下领命。
女皇又道:“巫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夫,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结党营私,弄权后宫,毒害帝王,威胁太子,残害太女,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革除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三日后问斩。”
丞相和焦大将军领命而去。
女皇让太子上前,握着他的手道:“把韩真如带到你父后身边,朕要让他们这对野鸳鸯团聚。”
太子知道她心中怒气难消,若是不亲手处置了那二人,只怕会有心结,影响到自己的身子。
他看了沈东一眼,然后对魏氏说了两句之后,就去了天牢。
他将韩真如带到了冷宫密室。
女皇也带着心腹和几个高手前去,
韩真如被丢到了皇夫的脚下。
看到皇夫居然还在冷宫,韩真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明明已经得到消息,皇夫逃出去了,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夫的伤很严重,加上没有好好治疗,已经发生了感染,引起了高烧不退。
皇夫被烧得稀里糊涂的,在韩真如的叫唤下略微清醒了些,看到韩真如满是泪痕的脸,他伸手为韩真如抹了下眼泪。
这一幕被刚好进来的女皇给看见了,她苍老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真是一对恩爱的野鸳鸯啊!朕来得好像很不是时候,应该多让你们亲热一会儿的。”
听到她的声音,皇夫和韩真如都是神色一僵,立即朝她看了过去。
皇夫脸上滚烫,朝着女皇爬了过去:“皇上,您是来接臣妾出去的吗?臣妾......”
女皇冷淡的打断他:“别再给朕自称臣妾,朕听着恶心。巫庚,朕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却背叛了朕,不仅如此,你连朕的儿女都不放过,他们也是你的儿女,你怎能忍心那般折磨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你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