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辣椒红了一片又一片,新栽种的那些辣椒也在开花后长出了青椒,比沈暖最初种植的青椒还要水嫩,看得沈家众人欢喜万分。
在沈家辣椒成熟大卖之际,地里的庄稼也成熟了,今年比往年大丰收,水稻、玉米都长势极好,所有乡亲们纷纷陷入了收割庄稼的喜悦中。
一时间,全村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喜庆味儿。
对农家人来说,粮食大丰收比过年还值得让人高兴。
大人们忙着盖作坊收庄稼的时候,沈暖终日在家专研各种辣椒吃法,麻辣猪肉铺、香辣小鱼干、油辣椒、鸡辣椒、香脆辣椒、豆豉辣椒等等多种多样的辣椒吃法,凡是她能想到的,就全都捣鼓了出来。
之后,沈暖将这些新口味辣椒吃食各打包一部分,和辣椒面、干辣椒、糊辣椒面、麻辣辣椒面、酸辣椒、香辣乳饼等等东西放在一起,还顺便从空间里拿了一些辣椒种子装进去,并附上辣椒种植方法和食用方法。
做完这些,沈暖就去找沈东和聂酒,让他们陪自己去县衙,她要将这些东西给远在京城的苏烟送去。
辣椒不仅要在福州府传开,还要在整个华月国传开,再然后就是七国。
只要苏靖好好利用,辣椒将会成为华月国的特色产物。
驿站也可以将辣椒送到京城,但相比驿站,沈暖觉得直接找县太爷更为安全快速。
到了县衙,沈暖直接拿出了霍少轩送给她的玉牌,衙役看到玉牌,立刻去告知了县太爷,县太爷闻风而来,目光落到玉牌上,差点给跪下。
那位霍公子来自京城,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虽不知霍公子为何会出现在平安县,但霍公子在离开之前,早已和县衙打过招呼,若是那兰花村的沈家人来此有所求,定要竭尽全力相助。
而玉牌,则是霍公子给的信物。
县太爷热情招待沈暖三人,沈东受宠若惊,他小小一个农家人,竟能得县太爷如此关照,霍公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沈暖几人也不啰嗦,直接说明了来意,让县太爷找人帮他们将辣椒吃食给霍少轩送去,让霍少轩转送给舒老爷一家。
霍少轩并未向县太爷泄露苏靖和苏烟的身份,但县太爷也不傻,能得霍公子如此对待的,身份定是不一般。
县太爷将沈暖三人带来的东西收下,
沈暖从沈东手里拿过两个小瓦罐送给县老爷:“这是送给县老爷的礼物,小小吃食还望县老爷不要嫌弃。”
待县太爷收下东西,她指着大木箱对县老爷再三叮嘱:“县老爷,这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你们不能打开来看,也不能让别人碰,不然柳哥哥会生气的。你们要完好无损的把东西送到霍大哥手里,让霍大哥转交给柳哥哥。拜托县老爷了,谢谢县老爷,辛苦县老爷了!”
软软嫩嫩的小奶音,让县太爷听了心情舒畅,他笑着道:“你放心,本官一定会帮你把东西送到霍公子手里的。”
沈暖三人这才离开了。
他们一走,县太爷就赶紧让师爷去找人过来把木箱子抬下去,好生看管着,明早安排合适的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忙完之后,县太爷才提着瓦罐回了家,进了家中,才把瓦罐打开。
只见两个瓦罐中,装的的确是吃食,却是他从未吃过的吃食,一个是裹了辣椒和芝麻的片状物,像是肉,另一个是裹了辣椒的小鱼干。
县太爷和万家关系好,早就在万家酒楼品尝过了辣椒的美味,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和绝妙之处,这会儿看到里面竟是用辣椒做的吃食,他心情愉悦无比。
品尝了几口小鱼干和肉片后,顿感惊喜。
“好吃,太好吃了!”
肉干和鱼干都很有嚼劲,且越嚼越香,麻辣鲜香。
县太爷很是喜欢,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罐子见了底。
不够吃啊!
他忽然想到,难不成沈家人让送去京城的箱子里,放的也是这些稀罕吃食吗?
是与不是,县太爷都没敢打开箱子查看,那可是送给霍公子的东西,他动了人头不保。
隔日,县太爷安排了六个值得信赖的人,快马加鞭将木箱送去京城。
收割粮食的时候是最繁忙的,沈家众人每日吃好喝好,但等粮食收割完后,也依旧瘦了不少。
武山还在加紧建造,沈家大作坊也还在盖。
万家酒楼隔三差五就来收购青椒,新的那亩辣椒长出青椒后,不仅能供给万家酒楼,也能供给其他酒楼。但因为家中需要红辣椒,所以沈家并未把多余的青椒往外卖,而是任由它继续生长,直到变红。
每天晚上,在忙完所有的事儿后,沈家所有人都会聚在大房这边,和沈暖一起研究红辣椒的各种制作。
这东西做起来不难,只是有些呛人,还得有耐心。
辣椒是沈暖弄出来的,吃法也是她想出来的,作坊盖好之后,利润会重新分配。
买了山和除去各种开销后,大房的银子无法独自盖作坊,所以新的乳饼作坊和辣椒作坊是沈东四兄弟合资一起建造的。
四房出银子最少,得一成利润,三房、二房出银子最多,人手最多,得两成利润,辣椒和乳饼都是大房想出来的,所以大房所得利润最高,得了七成。
辣椒是沈暖想出来的,想着闺女长大后会嫁人,为了让她日后不被欺负,看婆家脸色行事,沈东和二老、魏氏商量一番,把那七成利润分四成给沈暖,作为她以后的嫁妆。
但此事他们只是先商量,还未做决定,得等沈学、沈博、沈风三人归家后,听听他们的意见。
毕竟,这家中有四个孩子。
家人们接手了辣椒的制作后,沈暖就轻松了很多,选了时间和聂酒去了趟县城,依旧是用看药材和医馆这个由头。
二人到了县城就准备去找马成功,路过一条巷口时,沈暖被一条大长腿给绊了下。
好在她学武身子灵活,往前扑的时候就地一个打滚,没有摔成大马趴。
“徒弟,你没事吧?”聂酒忙过去抱起沈暖上下查看。
沈暖摇头:“师父,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
“没事就好,吓了为师一跳。是哪个混蛋不长眼,躺在路上绊人。”
师徒二人朝那条大长腿往上看去,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