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淡淡看了眼聂酒:“你现在中了我的毒,我完全可以奴役你,拿你当挡箭牌,干嘛要拜你为师,让你压我一头。”
她伸手从聂酒身上摸出一个药瓶,打开闻了闻,倒出一颗给昏迷的马成功服下。
见沈暖居然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解药,聂酒看着她的眼神更亮了:“小丫头,我医毒双修,会治病,也会解毒,你的毒奈何不了我。”
沈暖挑眉:“哦,是吗?那你解毒试试?”
聂酒从身上找出一颗药服下:“这是本神医自制的解毒丸,可解百毒……”
他话还未说完,就面色一变。
马成功正巧悠悠转醒,从地上坐起来就看到聂酒脸色痛苦,梗着脖子好像要死了似的。
“主子,他这是怎么了?”
沈暖淡道:“我给他下了毒,和你身上的是一样,他说他能解,就吃了一颗解药,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小心点,他要吐血了!”
她说完就往旁边闪了一下。
聂酒一口血喷出,马成功没来得及躲开,被喷了一脸。
“鹅鹅鹅……”聂酒在地上痛苦挣扎,发出诡异的鹅叫。
马成功被吓坏了,迅速往后爬。
这家伙是要变异吗?
还好他没有瞎吃什么解药。
主子的毒太特么的歹毒了!
聂酒叫了两下子就不叫了,随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挺尸。
沈暖见他死不了,就不管了,把马成功叫到一旁。
“说吧,你查到的那个木匠是谁?”沈暖说。
上次她让马成功和白晓慧帮她二哥找木匠,他们已经找到人了,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马成功用袖子擦拭几把脸上的血,才回道:“小的找到的木匠叫做秦逵,住在福州府西街花格巷。他手艺高超,曾在京城待过多年,前年才回的老家,据说是为了照顾老母亲才回来的,是个人品可靠之人。秦奎为人很低调,从未收徒,但近日他忽然放出风声要收徒,且只收一个徒弟。若想成为他的弟子,就得在五月底之前,带上自己做的木质作品去见他,作品并无特别要求,木雕,家具,文房等等东西都可以,去拜师之人可随意发挥。”
沈暖闻言摸了摸下巴:“要去府城呀!还挺麻烦的。”
从青石镇去府城,坐马车得用两天。
华月国的府试是五月中旬,他大哥过几日也会去府城,倒是可以让二哥和大哥一起去。
沈暖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们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我爹他们耳里。”
一个木匠招徒,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县城距离平安县这么远,不用点手段消息是传不到这边的,她家里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秦逵招徒之事,也不会知道秦逵在天子脚下待过。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一旁的聂酒忽然大叫了声:“好毒!”
沈暖二人回头。
就见聂酒撑起上身,手指着沈暖激动大笑:“小丫头,你的毒我现在解不了,但我以后一定能解除的,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收你为徒的,你这个徒弟我要定了!”
沈暖心道,完了,这老头没被毒死,被毒得更疯癫了!
马成功也觉得聂酒这老头很不正常,不过他方才弄晕他的手段,的确挺像传说中我行我素的聂神医。
据说聂神医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难不成这个糟老头真是聂神医?
这想法让马成功感到很恐怖,聂神医是天下第一神医,连他都解不了主子的毒,被主子折腾得疯疯癫癫的,可见主子的本事有多逆天。
这一刻马成功在心里庆幸,幸好他和白晓慧没有做傻事绑架沈家人乱投医,选择了跟随新主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小娃娃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敢招惹小娃娃了!
又问了马成功一些关于秦逵的事情,沈暖就让马成功把聂酒背回四房,将人丢床上了,马成功才离开。
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聂酒一眼。
聂酒被沈暖的毒折腾得有些累,加上腿麻动不了,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白狼昏睡在聂酒的门口,呼吸均匀,没有生命危险,中了和马成功相同的迷药。
沈暖又从聂酒身上找了解药,服下后白狼醒了,它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气得进屋在聂酒身上撒了泡尿。
沈暖倒吸凉气:“馒头,你会被我四婶打死的,你不止弄脏了人,还把床给弄脏了,我四婶最讨厌洗床单了!”
白狼:“……”
失算了!
早知道就把人拖到地上再撒尿了!
翌日卯时。
沈东一行人早早做好出摊的准备,正挑起担子要出门,就听到了一声鬼喊辣叫。
“啊啊!!!老子怎么尿床了!!”
沈东等人一愣。
这声音,是聂老头?
不会吧,他尿床?
他们赶紧寻声而去,到了地方看到聂酒的房门是开着的,白狼蹲在门口咧着嘴,聂酒腿上的麻药已失效,此刻他从床上弹跳而起,裤子一片湿润,床上也湿了大片。
沈暖和哥哥们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哈哈大笑。
沈北和蒋氏也过来了,看到那湿漉漉的床单,蒋氏的脸黑了。
她的床单,他们家特意为胖叔买的床单!
白狼龇牙欢快摇尾巴!
太好了!成功甩锅了!
被这么多人发现自己尿床,聂酒羞了个老脸通红,他使劲的狡辩:“这不是我尿的,我发誓,这是……”
沈风看着他:“聂爷爷,你的裤子还在滴水。”
聂酒:“……”
白狼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小风风棒棒哒!人家没白养你!
沈风淡淡看向它:“你是狼,不是狗,别乱摇尾巴,笑得好猥琐。”
白狼“……嗷呜!”你个白眼人!
沈东一行人出门口,聂酒把床单洗了,并将被子棉絮拿出去晾晒。
他始终想不通,自己这么一大个人,怎么会尿床,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闻了闻棉絮,这味儿不像是他尿的。
这时,白狼从他身边走过,故意停下来,撇了他一眼,而后再高傲离开。
聂酒:“……”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狼?
这瞬间,他仿佛想通了什么。
沈暖吃了早饭就和哥哥们练武锻炼身体。
聂酒看了看他们那简单易懂的招数,也跟着练了几下子。
锻炼完,沈暖就去把从树下捡的医书拿出来看。
聂酒双眼一亮,赶紧坐过去跟着看,沈暖也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