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城某处,酒肆之内,道祖与萧瑾瑜面对面正坐,二人喝着小酒,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道祖面色复杂,深深一叹,“此事说来话长啊!”
“说来话长,你便直接说,长话短说,便不长了!”
萧瑾瑜开口,见道祖这磨磨唧唧的模样,真想一脚给他踹上去。
道祖也知道萧瑾瑜是急性子,眼中有着愧疚,追忆道。
“我来到道界当时,那时的我等虽然有着极强的天赋,但是资源不够,境界不高估,无法在道界立足。”
“正是恩师发现了我,培育我到现在,才有如今的这番境界。”
道祖话语一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萧瑾瑜细细的听着,没有打断,道祖继续开口道,“我之恩师有着一儿子,老年得子。”
“你也知我等修士到如今这地步想要在孕得一子有多么的艰难。”
“那时恩师一身实力仅仅只有神主境,到后来因为这界域之争死在了战场之下,只剩下了他的孩子嘱托于我,我便将其收之为徒弟,将我所能尽数传授于他。”
萧瑾瑜听着道祖所说的这前面一段故事,心中顿时一突,不会又是极为狗血的剧情,这孩子与龙烈的子嗣发生了矛盾,然后二者相杀,死了一方吧。
似乎剧情还真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道祖继续开口,“这孩子啥都好,心性也极高。”
“但也正是一次在外游玩的经历,碰上了龙烈的后代,紫色似乎是他最亲近的重孙,血脉性格皆与他一模一样,可以说二人关系极好,在整方龙界中众龙皆知。”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那不孝徒弟与龙烈之重孙二者为了争夺一机缘,大打出手,最后我那不孝徒弟,以阴招胜了龙烈之重孙。”
“道术当中又有咒杀之术,又有着困术。”
“他以困术困住龙烈之重孙,然后再以咒杀之术将其斩杀,咒杀本源,中毒衰竭。”
“当我得知这一件事情,想要赶过去的时候这重孙早就已经毒入本源,神魂升天了。”
道祖轻轻一叹,显然他也觉得十分之郁闷,又再一次喝了一盅酒。
“如果我也猜错的话,龙烈后来来你这要人,想要以命偿命,而你肯定是不愿的,所以将那徒弟给保了下来。”
“以至于你们二人大打出,双方关系闹掰吧。”
萧瑾瑜已经猜到接下来所发生的狗血之事,望着对面的道族声音徐徐。
“正是如此呀,按道理来说以命偿命是应该的。”
“可是这番世界中技不如人便是死,为了争夺机缘而死,也算是正大光明。”
“虽然说困杀之术与咒术并未显得正面对战,但是这也是对敌中的手段一种。”
道祖再次出声,萧瑾瑜点了点头。
理是这个理绝对没错,按他来看,其实道祖的这名徒弟也没什么具体大错,不就是为了争夺机缘而杀人,是他也会这么做。
“偏偏我与龙烈关系不错,而这又是他最孝顺的重孙,要是其他人我可能斟酌一番也就放了。”
“可是这是恩师之子,他后世唯一的子嗣,我又怎么能让他后世这血脉断绝,家族无后啊!”
道祖再次一叹,这也是二人恩怨之由来。
龙烈想要要人,而道祖肯定是不放,最后二人战上了一场,谁也打不过谁,不分胜负。
龙烈自知自己这边的理并没有占到多少,但每每想到自己最孝顺的重孙死了,就悲愤不已,以至最后与道祖二人未有着往来。
“这事整的,你说说!”
萧瑾瑜也喝了数杯天道城所酿制的天道酒,头大,无比郁闷。
在他看来过错并不在道祖,龙烈也就是金角龙祖由于身是龙族的原因,其性格如其名,爆裂,暴躁。
他自知这边没有理,所以便没有再追究什么,仅仅是想考得一个心中的平衡。
故这些年味与道祖有着任何的来往,乃至于龙界与道界的关系,同样十分的紧张。
“该死的,他那重孙不知死了多久了,就曾为以轮回之术想要将其复活,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想在轮回中寻找,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所有一切早就断了,又如何去寻?”
萧谨于心中想着平衡之法,想以轮回之术逆天复活龙烈之重孙,可是发现这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根本就做不到。
当然,除非龙烈还保存着他之重孙身上的一丝残魂光点。
哪怕是一丝丝,他之身上有着永恒天棺,也能将其逆天复活,如寻青松一般。
“龙烈后世子孙那么多,龙性本淫,他不知有着多少的后世子孙,怎么就这件事情过不去,真是小心眼儿。”
萧瑾瑜也不由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像是老友之间的互损。
“那你之徒弟这些年来可过的还好,近况如何?”
萧瑾瑜突然想到了此人,出声询问。
“他嘛,被我关了一段时间禁闭,然后便放了出来了,这事也不能怪他,只怪我这当师尊的没有让他早点见见老友之后,故造成了此等之事。
道祖并未做着过多的惩罚,仅仅是将他之徒弟关了十万年的禁闭,让他在禁地中好好反省清修,再磨练磨练心性。
“这些年对龙烈可有着怨恨?”
萧瑾瑜再次疑问。
“怨恨哪来的怨恨,倒是可惜了这些年的交情。”
“我等从下界大陆中飞升到现在,在整方鸿蒙界域寰宇也就我们几人相守,其他人大多不知来历。”
“这特殊的关系,其他人又怎么比呀?”
道祖摇了摇头,话语缓缓。
“这是我给师侄儿的见面礼,我去龙烈那看一看是否有着办法,能够缓和调节你们二人的关系。”
萧瑾瑜点出了一枚乾坤戒指,里面是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与神通术法,哪怕是命运境,也能够参悟一二。
萧瑾瑜抱起了眼前的一缸酒,猛的灌了一口,身影消失在原地,根本不给道祖反应的时间。
等到道祖回过神来的时候,萧瑾瑜早就已经离去,独留道祖一脸懵逼,“缓和的余地?”
道祖这些年不是没有去寻找着缓和的机会过,但无一例外皆是失败了,也不知萧瑾瑜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