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活动结束,两人在包间一起用餐。
看着窗外的夜景,一姐感叹:“老板的反应太快了。”
金凰泫点起一根香烟,这种私下场合,她比较没那么拘束,形象先放一边。
“哈哈哈哈!!!我们家小孩都会学点武术的。我身体还记得一些招式,没想到快四十岁了能用上。哈哈哈!!!”
有些着迷地看着老板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姐直言:“老板真是风采迷人啊~”
金凰泫扬唇,点落烟灰,“都是表象。老了就干巴了。”
“哈哈哈哈!!!是啊。”一姐一饮而尽杯里的红酒,眼神有些忧郁,想起了曾经经历的感情,事业和感情都能拥有属于奢侈,少数人可以把握两者的平衡。
要的太多最后就破碎了。
喝的多了,一姐开始好奇:“老板,你年轻的时候怎么处理压力的?”
“哪方面?”
“那些讨厌你的人。”
“我发现不在意他们的人往往发展得更好。年轻气盛被影响可以理解,过了三十还在意就幼稚了。人生没有几个三十年啊~”
“玄奥。”
金凰泫跟一姐碰杯,“你别给自己没意义的压力,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做出成绩,自然会获得认可。事业越成功,自然少不了别人嫉妒,理解这些都是常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一姐靠在沙发软背上,轻轻颔首。
金凰泫深夜叫来专车,先送一姐回家,再回到家里。
家人都已经入睡了。
她洗漱完,躺进床里,搂抱丈夫闭眼入眠。
丈夫自然地抱住她,两人多年的默契已经不用多言了。
金凰泫比常人多了太多福气,也承载着许多使命,她是来带领一些人走上不凡的道路的。
非同凡响……
艺术是什么?历史是什么?
历史裹挟着群体的狂欢和狂热,促成了战争。
创作的至高无上杰作是天地自然、宇宙洪荒。
道,不可言说。一时无解。
爱,可以永恒,似有似无。
宋临丘成年后就经常看到爸爸闲散地喝酒聚会,然后看书做点植栽。
“老地主,这么闲啊?”宋临丘知道爸爸靠着工作买了几栋楼,现在就靠着房租享受生活。
“就一点点,一点点。比不了你妈。”
“哼!”宋临丘嘴角带着笑意,坐在爸爸对面,“给我倒一杯。”
“这可是好酒。”
“我喝着都差不多。”
“不讲究。”
这份闲逸情趣,宋临丘在她二儿子齐显义身上看到,她对五个儿女的评价就是都比她强,最懒散没有野心的就是齐显义。
齐显义和外公最合得来。
那几栋楼都给了齐显义继承了。其他几个外孙都无所谓。
搞得外公很没成就感,“别不把楼当资产啊!”
“好了,外公。我要。”齐显义哄着外公说。
“嗯。还是你有眼光!”
几栋楼到年限就被公家收回去了。
不过齐显义自己购入了新楼和别墅,给自己的两个儿女。
齐飞鸢和齐鱼跃没成年,就有了自己的豪华公寓和别墅了。
齐飞鸢刚好住在这些公寓里避开琐碎的交际。
齐鱼跃只是把住的地方当做办公的另一个场所,是个沉浸于工作的管理者。
宁家姑娘都美,有的不以为然,有的甚是欢喜,有的低调谦虚,有的张扬外显。
真正做到表里如一,浑然天成的就是齐飞鸢了。
家人都说她的外露像奶奶宋临丘。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那种正经认真的大人。
宋临丘白丝渐染,风采犹存,她挥手反驳:“哎!飞鸢可比我自信多了。我夸耀自己的美貌的时候都是拿来堵别人的口,或者追求男人的时候用的。她可是日常就可以自然流露对自己美貌的欣赏和认可。我们家独一份的真实、纯粹。”
齐飞鸢对别人说:“我的美是毋庸置疑,反倒是你们这么惊讶有点浮夸做作了。”
奶奶和曾祖母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说什么都让她们欢喜。
况且齐飞鸢是很会说好听话的,那是种对语言的运用学问。
宋临丘读书的时候,说自己美貌或者优秀,还会让人反驳戏谑下。
齐飞鸢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一来她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别人的言论说的好她听,说的不好她就直接略过;二来她不是奶奶那样才艺平平光有透彻的见地,齐飞鸢是文武全才,才华纵横。
就她一路升学,没有可以和她比肩的对手。
没的说,说什么?
说你怎么做的那么好,怎么那么有主见,怎么人生那么自在?
越说越打击自己,因为齐飞鸢不在意别人。
那种距离感是从她内心散发出来的,不是逞强装出的。
挫折、打击似乎不存在于齐飞鸢的世界。
只有研究、创作、学习让她孜孜不倦。
天才的世界凡人实在不理解。
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天才。
也许奶奶和曾祖母对齐飞鸢的爱就来自于这份卓然脱俗。
更让人望之兴叹的还是齐飞鸢的家世和她的清醒。
那么多人生凄凉的大艺术家、大学者都是不懂得世俗的意义和份量,不会妥协于世俗。
齐飞鸢天然会把控人心,管理自己的资产信手拈来。
一路坦途,一生丰华,让人慨叹,仰止无言。
宋临丘有不少朋友,比较接地气;金凰泫朋友多是合作伙伴;而齐飞鸢是最独来独往的,一辈子没有几个真的交往长久的朋友,但她一点不觉得孤独。
在齐飞鸢这里,宁家人就是她的朋友,比较有话题可聊,出了家族,对外人,她确实是冷淡提不起劲接触。除非可以学到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会多接触。
隐士一般的齐飞鸢却非常有名,可见她的才华之高绝。
仰慕者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