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炁待在空间包袱里,哪管世间纷扰,专心下他的棋。
红边马五七炮型的黑兑边卒式。
红跳边马后,黑进卒1,制约红马,活跃黑车,这是广泛采用的着法。
红炮八平七,形成五七炮基本阵形,是热门布局。红方应对黑外马封车,削弱其中防力量,提左横车应战,对黑方施加压力。
黑马3进2封车。
红车九进一左横车。
黑卒1过河,兑卒通车。黑车一线有三子可打。对红方形成有效牵制,是开放型下法。
红右车骑河,黑补左象。
红有两种应着。
一是车九平六。
黑炮2平1,车炮胁马,利于边车控制骑河要道。若走士6进5,后面黑车被迫伸进,优势转移给红方。
红车六进七,黑士6进5。
后续黑左炮骑河,红兵三上前挡住黑炮转移中路。若红走仕四进五,后面引动黑连炮挪移,局势不明。
上士会影响炮的移动。
双方兑子,河口都是己方子力,黑卒过河。
黑先弃后取,双方平先。
徐则炁下的最后是红胜,黑将宫格只剩士,车打将,帅对将,炮打边路。
另一种应着是车九平四。
黑士6进5,应着稳正。还有三种应着,车1平4或卒3进1或士4进5,不采用这三种就是保留黑方局势,不让渡黑方优势。
红车四进五,进车卒林,保持复杂局面。也有两种应着,车四进三或炮七退一,这都对红无益,不取。
黑右马跳边。
红左炮退一。
黑炮2进5,先入马踩炮,再进炮打马,要扰乱红方阵营,创造战机。若改走炮2进3,多为冗招,黑方子力受制,红方反而主动。
红车退回自己河口邀兑,灵活棋着。
黑方冲3卒避兑。若黑车1平6,子力松散,后续不利。
红中炮退一,黑卒3平4。
形成互缠局势,双方都有顾忌。
黑兑边卒,右车迅速投入战斗,具有开放的特点。前一种应对变化简单,局面平稳,好构思后续。后一种应着红车过肋,变化丰富,红方进卒林,双方引起复杂战术纷争,攻防变化依然在发展中。
徐则炁不留心就红胜了。黑象飞出宫位,士困住将逃脱,直接被红炮沉底将死了。
下棋不能走神,一走神,人家一招毙命!
走失的二公子此刻正在喂养自己的牲畜。
“我宰头羊吃吃。”
师父实在无聊,和徒弟提议道。
“师父,你要量力为出。这些羊数量不多,先要养起来,等产子多了,我再亲自宰头给你尝尝。”
“你这些羊想要就随便去瞎逛逛就遇到了,一头羊也要抠抠搜搜的。真不像世家公子出身!”
“祖辈创业不易,世族出身更要懂得珍惜。再说了我怎么知道出去还能不能碰到?这里又不是我创的空间。”
“我饿了。”师父不想跟徒弟啰嗦,直接说明白她要什么。
“一会我干完活就做饭了。别急。”
师父闭上了眼睛,谁知道他的一会是多久啊。这个徒弟是个工作特别细致略微带点强迫症的,要是他鼓捣完事情,她可能会饿扁了。
“给个时间。”师父没好气地喊道。
“半个时辰。”徒弟估摸一下时间,回头对师父说道。
“你真是好意思说。”师父瘫在摇椅上,不想花力气说话了。
一个时辰后,师父快饿死的时候,一阵椒香味传进鼻间。
师父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小乳猪焦黄酥脆正在火上炙烤。
徒弟摇着铁插在那均匀地转动。
师父慢步踱到徒弟边上,用脚轻了下他的肩,“喂!”
徒弟转头笑着看师父,“你醒了,师父。”
“我让你宰头羊你不肯,你自己倒是做起了烤乳猪。你可真是双标啊。”师父嘲讽道。
“那师父吃吗?”徒弟没把师父的话放心上,顺着口风就接了句。
“吃啊。干嘛不吃!我又不挑食。你这自作主张的脾气还真有点像我,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那说明我俩是上天注定的师徒缘分。”徒弟乐呵呵地说道。
“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学术法啊?”
“等我先把吃的东西都储备好。”
师父无语地看了远处空地一眼,“都要修道了还想着吃。”
“修道的人都不吃东西啊?”徒弟一脸惊疑地看着师父。
“只是没必要。要吃可以吃。”
“哦。吓死我了。”徒弟摸摸胸口。“要是连美食都不能吃,那修道有什么意思。”
“你不想长生吗?不想力量吗?”
“还是美食更得我心。”徒弟如实相告。
“如果修道了,你打算回东炎州吗?”
“当然。我生是东炎州的人,死是东炎州的鬼!”徒弟声音激昂地说道。
“一片地而已,到时候你自己就能创一片自己的地。”
“师父,你没有来处吗?”
“不知道,时间太久了。”师父在记忆中思索了下,往事像是旋风狂暴地在灵海中卷起,她放弃搜寻那片空茫的回忆了。
“那你很可怜。知道自己的来处就知道自己的根。再强的人都需要有家,要知道自己的源头。”徒弟一本正经说道。
“那孤儿怎么办呢?”
“所谓源头不仅是出身、血脉,还有对文明精神的认同。”徒弟把烤好的乳猪放在盘里,拿着刀给肉片成许多片,放在盘里递给师父。
师父拿着小叉优雅地吃起来,嘴里满是脂香满溢。
徒弟看师父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心里感到安慰。
他问师父:“师父为何在东炎州创设空间呢?”
师父偏着头,自己说不上来所以然。
“师父不记得过去,会不会你和东炎州就是有渊源的呢?”
“一切皆有可能。”师父俏皮地说了句。
其实她这个空间链接着整个息衍九州,她没跟徒弟提起而已。
与其说和东炎州有渊源,不如说和整个息衍九州都有渊源。
在这空间不知过了多久,徒弟给自己做了个自制的漏斗,差不多积水滴完十二次就是一天。
他还做了许多焚香,每日起来就给祖先上香。
师父笑话:“你这香插在地上,谁知道你给谁上贡呢?”
“我心里有说是祭祖的。”
“这么简陋有用吗?”
“心诚则灵。”徒弟憨笑道。
师父看着徒弟笑得亲切,不知道这徒弟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收这个徒弟也不亏,至少每天饭都吃得特别好。他还不是穷讲究,烹饪确实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