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的未来不可交给侥幸二字。一次侥幸可能就会万劫不复,除非输的起,家底厚种族数量多。比起残酷来,侥幸造成的后果比眼前所见更为严重。残酷至少能让人警醒,侥幸却让人麻痹。
黑鸦军看着边关之外,夙夜枕戈待旦,一刻都没有松懈。最大的权势掌握在他们手中,最重的责任压在他们身上。女帝徐渺曾经公开说过:“若一日国破族亡,黑鸦军可以最后死,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大恩典。”
空间包袱里,温泉热气熏煨着徐则炁的身心。
“这个温泉要是长在东炎北部的边关,一定很多将士抢着去泡。”
不知怎么,徐则炁突然想起曾经去过几回的边关北地,那里的严寒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很像是他第一次看见徐渺的眼神,冰如霜雪,冷酷的内里蕴藏着某种暖意,让他第一次确切地在一个人眼中看到了希望的实象。
当然他是因为徐渺的无限潜力器重她,只是此刻,突然恍然觉察到初见她的眼中蕴含着好多难以言喻的东西。
如今看来,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独到。
“我徒弟就是最棒的!”
从温泉中出来,意兴阑珊地坐在棋盘前翻看摆放着棋子。
此时徐则炁的思绪和动作熟练得像个设定好动作的傀儡。
中炮直车七路马对屏风马的另一种形式。
红进中兵,黑双炮过河式。
开局前七手中,针对黑右炮过河压兵线,红方选择出击中兵。这样可以保持局面复杂,是棋手广为采用的下着。
黑方左炮压红方兵线,是双炮过河的典型阵式。
徐则炁以为,象棋下子不要自缚手脚,或者为他子立根占位可落,就是关键子不要孤立无援。弃子他论。
后续红方左车横出,棋谱上说明可以走中兵,但会给黑方棋子占据要津的后着。红方需考虑对方后续走势,不可给对方便宜。
黑方右炮打相,这是改进以往象3进5的消极应对。
红方飞相。
黑顺势出右车。
红方左车占六路宫线。若选走四路宫线对黑方移中炮显得拖沓,红方乏味。
许多前七手都是习惯对出七路兵卒,是否和八卦阴阳的顺时针转向有关?顺时移形。
若改对出三路兵卒,逆时移形,是不符思维惯性还是对后续下法效率有影响?这点真的看不懂。
好像惯性就会先动左边兵阵。
走至第七手,黑方有两种方式应对。
一是车2进6。
黑方挥车压境,弃子夺势,具有战略意义。
然后黑方左炮退一打兵,是弃马后有力手段。
红右车沉底打将,黑马吃车。
红右马骑河。黑卒7过河,若选卒5进1,后面车炮兑子,残局反而对红方有利,那前面几步就白费心力,多此一举。
双方换炮。
红方炮平六,打黑车,顺便准备打将。
黑车退回己方河口,伺机而动,保留子力。
下至此,书上说黑方弃子占势,足可满意。
徐则炁可没下出黑方优势。自己没有章法地摸索着下,看到黑方子链接比较紧密。
最后感慨卒车进逼帅宫,防卫士象被打死或无用,帅危殆必死。
还有一种应对是炮3平6。
前面七手形成了黑方双车出洞,直向可做炮根,并且双炮过河,还有屏风马。
接着说炮3平6,黑方车炮过宫,伏炮6进1的串打,富于挑战。
和上一种处理比较,从空间压制转为直线反击,适合喜攻进取棋手。
红车宫线进入对方将宫位。若下仕,则后续黑炮退回兑子,黑方阵形坚实,局势乐观。红车横移吃黑左马,有新意。如果不吃左马,后面马往前跳,黑炮移中路,对红方十分有威胁。先杀关键子,以防变数。
双方车吃炮。
黑双车过河,红弃车兑子。
中炮再打黑左车。
互相换子。
黑右车打马,红方中路空荡,两边有炮车威胁。
红右炮沉黑底线。
阵式摆开,就看谁更能有效调子。
黑将出宫,防红车吃象,是稳健路数。
激烈下法则是黑炮吃红左边相,红车吃黑中象。黑马跳窝心护主。红方子不好下,黑方形势强顺。
书上评价双方互有顾忌。
徐则炁自己接着下,虽然黑方子少,他还让黑赢了。赢时车炮连成一线打帅,黑卒策应,确实杀招!
这种棋局倒是黑方应对都能占到一点便宜,只是棋手实战运用不多。因为过双炮,对攻激烈。对着法准确度要求严格。尤其先手红方不能失误。
这种冒险和高要求的棋局就是为后手抢势,通过急攻让先,加大攻势,让红方自乱失误,一般没有自信的棋手是不敢下的。
不仅对先手要求高,对后手同样严格。
只是高手有时候就是喜欢挑战。
水平越高,博弈越激烈,对双方的促进也越大。
衙役领完俸银,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县官的俸禄可以直接从府库里取用。
如果觉得这样县官就很富有,那就错大了。
县里上交朝廷税赋后,其他县城开支就要县官一力调度分配。
若是遇到天灾人祸,府库缺银少粮,就要和附近的县城借贷。实在不行就要求助朝廷。
朝廷先会派人调查府库亏空的原因,若是县官行事有差,直接就就地斩杀,重新上任新的县官。
这是个很肥很有权很危险的职位。
当然如果治理得好,县官的日子会非常舒服。
“都说县官富,说白了就是圣上的管家。”
县官脸都没抬,仔细在书籍上做着注解。
佐吏拿过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他什么都好,就是爱财。
“这么多啊?”佐吏故作不好意思。
县官依然没抬头,“你应得的,跟着我混,吃香喝辣。”
“都是大人治民有方。”
“互相衬托,互相进步。”
“卑职出去了。”
“你出去吧。”
佐吏出门就遇上几个轮岗下班的差役,他们冲着佐吏邀请道:“佐吏大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酒啊?今天酒楼出新菜了。”
“下次吧。辰宫今天开新课,我打算去报课。”
“果然好学士子,大人前途无量啊。”
“真会说话。你们好好吃酒,玩得开心。”
几人又絮叨了几句就分开了。
辰宫和酒楼可都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辰宫的书可以免费看,有些课可不是免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