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叶子芬与洪家之间的书信往来便从未间断过,因此对彼此的状况也略知一二。
此外,由于有王传兴、王传善以及王传家三兄弟从中牵线搭桥,使得众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正因为如此,每当叶子芬挑选礼物时,总能精准地挑出令对方心满意足的物件儿来。
然而,尽管有所了解,洪老夫人还是希望能够亲耳听听叶子芬讲述自己的近况,仿佛需要叶子芬亲口给予她某种承诺似的。
叶子芬一直秉持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只拣选了这些年来发生的趣事儿讲给洪老夫人听。
洪老夫人听闻外界竟然有如此多新奇有趣的见闻,不禁满心欢喜。
叶子芬嘴角含笑地想起了她带过来的那些珍珠,语气轻快地说道:“正好这次我过来的时候特意带来了一些珍珠呢!这些可都是我在海边精心挑选购买的哦~其中有些珍珠的成色非常好,可以用来制作成精美的首饰;而至于那些品质稍差一些的嘛……干脆就把它们研磨成粉末吧!”
大夫人听后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并接口道:“那真是太好了!刚好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要举办盛大的花宴啦,到那时应该就能将这些珍珠加工完成咯。”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戴着美丽珍珠首饰出席花宴的众人模样。
洪老夫人听了也满心的高兴,虽说她并非那种严守规矩之人,但毕竟一生都困守在后宅之中。
对她来说,最为有趣的时光莫过于早年在县城里生活的那些岁月,那时陆云朵常常会跟她讲述一些外面世界的趣事,令她心生向往之情。
可如今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自己已然年事渐高,听着子芬讲述外界的种种见闻,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这孩子的怜惜之情。
洪大夫人与洪二夫人饶有兴致地倾听着,而大太太则起身前往厨房,着手准备午餐。
现在洪家管家的权力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
叶子芬与她们畅谈了片刻之后,转头对老夫人说道:“好啦,咱们也别把您强留在后宅了,还是赶快到前厅去见见外祖父、舅舅以及表哥他们吧!”
叶子芬心中本就怀揣着一些心事,此刻听闻老夫人这般言语,当即站立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笑容满面地回应道:“那我便先行前往前厅拜谒外祖父、舅父等人,稍后再折返回来与外祖母、舅母们叙话。”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高挑的丫鬟迈步而出,面带微笑地对子芬言道:“奴婢可否护送五姑娘前去?”
叶子芬听到她如此亲昵的语调,不由自主地端详起她来,凝视良久,方才展颜笑道:“这位莫非就是昔日跟随春香姐姐左右的素蕊姐姐吗?数载未见,我几乎都辨认不出了呢!”
素蕊赶紧行礼说道:“五姑娘谬赞了!五姑娘能够认出奴婢,想必是对府中的人事都记得清楚明白,如此才显得出五姑娘的记性极佳呢。想当年,奴婢的确曾在春香姐姐身旁侍奉,受她悉心教导。那时,奴婢只是个二等丫鬟,身份低微,自然难得有机会在姑娘们面前露脸。
”叶子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这性子倒是与春香姐姐如出一辙,都是那么聪明伶俐。有你在外祖母身边侍候着,想必外祖母也会省心不少吧。”
素蕊听后,赶忙再次福身,谦逊地回应道:“承蒙五姑娘厚爱,奴婢实在愧不敢当。”
洪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口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去吧。让素蕊带你到前头走走看看,午饭前记得赶回来便好。”
叶子芬遵命行事,朝着洪老夫人行了个礼,随后与素蕊一同朝外走去。
一路前行,两人闲聊起来。
叶子芬向素蕊打听起春香等几位原本侍奉老夫人的侍从如今的情况。
得知春香除去奴籍后,嫁与了一位开药店的郎中之子,叶子芬不禁感叹道:“这样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她心想,虽然离开了洪家,但能寻得良人相伴一生,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此处,叶子芬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她满脸笑容地说道:“从此之后,便能当家作主,再也不必低人一等。如此甚好!外祖穆夜心疼她们几个,所作安排皆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日后你大可放心,就算外祖母不在了,凭大舅母的个性,定会善待于你。”
素蕊颔首应道:“能被卖至洪家当丫鬟,实乃我等之大福。洪家向来善待下人,此等善举,世间鲜少有人能做到。至于未来之事,留待日后再议罢。此刻,奴婢只想全心全意侍奉好老夫人。”
叶子芬点头赞同道:“你这般想法倒也不错。”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至前院。
洪家对男女之事颇为看重,尤其是大房,管束甚严,故而二门处设有专人看守。
素蕊小心翼翼地取出腰牌,然后递给守门的嬷嬷。
那位嬷嬷看到素蕊竟然是老夫人房中的大丫头,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恭敬起来。
她只是稍微看了一眼递上来的腰牌,就毫不犹豫地给她们放行了。
自从叶子芬踏入前院的那一刻起,她对自己的要求就越发严格了许多。
每迈出一步,她都会精心规划,甚至连头也不敢轻易抬起,更不会胡乱张望。
她深知这里是洪府的核心区域,必须时刻保持端庄和谨慎。
终于,她们来到了洪老太爷的书房门前。
素蕊停下脚步,转头对叶子芬轻声说道:\"五姑娘,我们到了。\"
接着,她向前一步,对着看守书房的小厮说道:\"叶家五姑娘过来了,请进去通禀一声。\"
小厮并不认识叶子芬,但他认得素蕊。
他知道素蕊可是洪老夫人跟前最为得力的丫头,既然是由她亲自带过来的人,想必此人定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