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先前所说的雇请短期工人变得越来越困难的情况确实存在,看来老李也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忙碌了。
不过幸好还有李大牛和李二牛可以搭把手。
叶子芬喃喃自语道:“这事我确实没考虑周全,看来等到农忙时节,我可能得从店里叫些伙计过来帮忙,这样才能尽快把活儿干完。”
这时,叶子芳插嘴道:“这个就得看你自己怎么安排咯,不光是你这儿有问题,三姐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还好有舅舅出面帮忙解决了,不然今年那些地可就要荒废掉喽。”
叶子芬顿时恍然大悟,她当初给了叶子菲那么多土地,原本是希望能给她的将来提供一份保障,却不曾想忽略了当下劳动力短缺的现实问题。
她说:“也幸好她嫁给了三表哥,生活应该挺幸福美满的。对了,我和你六姐打算明天去府城看望一下她,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呀?”
叶子芳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当然要去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呢,而且她现在身体不太方便,我们年纪又小没办法独自前去探望她,正好可以跟着两位姐姐一起过去。”
坐在一旁的叶承嗣也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往。
这时,叶子芬突然开口问道:“成业自从去了府城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吗?”
叶子芳回答道:“他倒是回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只在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紧接着就要赶回章家陪伴亲家母了。”
叶子芬听后点了点头,心想既然章家那边有亲人在,那么孩子自然不能够在这边停留太久。
“哎呀,我这次从海边回来竟然忘记给亲家母带礼物了,明天去府城的时候得再选购一些合适的礼品才行!”
叶子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地将此事提了出来。
然而,当叶子芬话音刚落时,叶子薇立刻向她投来一瞥,随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默默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此刻,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婆子那略带谄媚的嗓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面已经准备妥当啦,敢问五位姑娘打算在闺房中享用呢,还是移步至饭堂呀?”
听闻此言,叶子芬轻盈地迈步上前,顺手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
嘴角含笑回应道:“我们姐妹几人前往饭堂即可,毕竟妹妹的闺房理应保持清新洁净,不容许混杂其他气味。况且眼下正值寒冬,窗户紧闭,通风不畅。”
婆子闻听此言,连忙应声称是,并表示马上会将面条盛装妥当送至饭堂。
得到答复后,叶子芬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随即便转身朝着正对着一颗珍珠喜不自禁、爱不释手的叶子芳轻声呼唤道:“走吧!先一同去吃些食物填填肚子。那些玩意儿待会儿回来再慢慢欣赏也不迟,而且还有其他好物等着呢!”
叶子芳对这颗珍珠喜爱至极,她清楚地记得,姐姐亦拥有一件同款的首饰,乃是张家那位风度翩翩的高义大哥所赠,姐姐一直视若珍宝。
未曾料到,此次姐姐竟特意为她带回一颗,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
于是,她满怀着喜悦之情,小心翼翼地将珍珠收起,妥善安放好之后,方才与两位姐姐以及一个弟弟一同走向饭堂。
此时此刻,叶子芳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平息。一行人走进饭堂,正巧碰上婆子将煮好的面条端上来。
只见叶子芬面带微笑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铜板,轻轻递到婆子手中。
并柔声说道:“感谢您长期以来对他俩无微不至的关照。您受累了,请收下这些钱去买些自己心仪已久的物件吧。”
在叶家,开销并不大,婆子每月所得的工钱大都被她积攒下来,日积月累也存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今五姑娘一回来便赏赐了一把铜板,婆子满心欢喜地接过钱财,并没有丝毫推托之意。
将来这些钱在她干不动的时候还能用来请大夫看病,反正她这辈子不会离开叶家。
接着,叶子芬又开口道:“您自我们回来之后忙了许久,也快去歇息片刻吧。待我们用完餐后,会自行收拾妥当的。”
婆子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待婆子离去后,叶子芬转头询问叶子芳:“这半年来,你们在此处居住得可好?”
叶子芳听闻姐姐如此发问,先是将手中的筷子重新插入碗中,然后缓缓回答道:“还算过得去吧!与住在小院时相差无几,只不过这里稍显冷清一些,但白日里我们还是会前往那边玩耍的。”
这其实也是叶子芬坚持让他们俩搬过来居住的缘由所在,毕竟此地乃是叶家的大本营与根据地。
说起那个小院儿里的人们,可以算作是叶子芬人生旅程中的挚友,但论及亲属关系,终究还是得居住于叶家府邸这边更为适宜妥当些。
起初之所以不愿前来叶家这边入住,完全是由于王听荷当时居于此处所致;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情况已然大不相同。
只见叶子芬柔声说道:“让你们返回叶家居住,一则是想让你们陪伴爹爹左右,二则即便爹爹白日外出公干未归宅,你们在此处玩耍消遣亦无不可。”
听闻此言,叶子芳忽地转头询问叶子芬道:“那么姐姐你与六姐是否也要归来同住呢?”
尚未等叶子芬答话,一旁的叶子薇早已按捺不住抢先开口应道:“我在家中又岂能久留?况且还需负责监督指导他们的日常训练事宜,居于彼处自是便捷许多。”
叶子芳闻罢再度将目光投向叶子芬,只见后者微微一笑回应道:“我在那边尚有居所可供栖身呀!总归需要有人前来入住打理嘛,只不过每逢大年三十之夜,我定会留宿于此一宿罢了。”
叶子芳听完不禁流露出些许失落之情,但她并未执意强求,毕竟此事早在半年之前便已商议敲定完毕。
她此番所为无非是内心略作挣扎抗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