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舟在三个人的身后站着,看着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三个亲人。
是的,她已经把三个孩子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
只是她没有那些温暖的语言,却一直都在他们身后。
人狠话不多,也许说得就是她。
“明天带你出海?”张高义提议。
叶子芬想了一下说道:“好!”
几人在海滩上尽情地奔跑玩耍,时不时的低头捡好看的贝壳,似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
海边等着落潮的人看着他们玩闹,眼里都是羡慕。
他们也想过那样的日子,可惜不行,他们还要为了家里的粮食而努力。
落潮,孩子们一窝蜂地冲向海滩。
捡拾搁浅的鱼虾,和其他的贝类螃蟹。
热闹的场景之下,是满满的心酸。
叶子薇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中,不过她捡的东西,随手给了身边的孩子们。
涨潮后叶子芬几人陪着众人一起回家,路上她与众人聊天。
“你们知不知道村里谁的造船技术最好!”叶子芬状似无意地问。
孩子甲听了立即争先恐后地说:“我爹的造船技术好,我家的船就是我爹自己造的,好多年了,一直在用着。”
小家伙儿说得时候满脸骄傲。
孩子乙撇了撇嘴,说道:“谁家的船不是自己造的,人家问得是最好,最好懂不懂?”
孩子丙跟着说:“就是,最好懂不懂,最好的造船人非莫爷爷莫属,他年轻的时候就是造船的。他造的船可是远洋大船,那时候还没海禁,不知道多风光。”
孩子甲不屑地说:“好像你见到过似的,那时候连你爹都没有,你怎么会知道。”
孩子丙立即反驳道:“我就是知道,我爷爷当年就是远洋商队的船工,他们的船就是莫爷爷他们造得,可好了。”
叶子芬听到这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问孩子丙:“你爷爷呢?他既然去过外面,肯定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不可以带我去听听?”
孩子丙一听,立即说道:“好,走!跟我走!”
村里的人们就是如此的热情和朴实。
然后几人就跟着孩子丙回了他家。
他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村子里的人都姓李。
于是看到孩子丙的爷爷时,他们自然而然喊他李爷爷。
李爷爷身体很好,只是年轻时常年出海,所以子嗣不多,也就孩子丙的父亲一人。
他家里的房子稍好一些,这和他年轻时常年出海有关系。
现如今他家的生活也困难了起来,但他已到了暮年,垂垂老矣还能做得了什么?
看到孙子带着好几个人进门,他还很疑惑,当听到孙子说他们是来听他年轻时出海时的故事时,他又来了精神。
“出海看似简单,但也是把命栓到裤腰带上的一件事,路上狂风巨浪,蹦风雨天气,无一不是挑战。”李爷爷开口道。
叶子芬几人听了都齐齐点头。
他接着说:“躲过了这些危机,还有海盗的烧杀抢掠,更是防不胜防!和海外人们的欺凌”
叶子芬接着说道:“但是海上的商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商队和海盗之间也不是一点联系都没有的,有的时候海盗也是商队的一个保护伞!”
李爷爷听了叶子芬的话,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猜测道:“你家也有人出过海吧!”
叶子芬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李爷爷接着说:“正如你所说,商队既然知道那里有海盗,肯定就和他们打好了招呼,他们能保护我们平安的走出他们的区域,也算是变相的一种护航。”
慢慢地李爷爷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咱们这里非常地繁华,每天都有好多艘商船停靠,甚至国外的商船来我们这里。那时候我们这儿的人们讨生活比现在容易得多。可惜了……”
叶子芬听到这里,分神观看穆红舟的变化,还好,她已经没了以前的戾气。
“谁都没想到官匪勾结,倭寇有多坏你知道吗?烧杀抢掠,抢夺女子,我们海边的人们恨透了他们,可恨的是军队部位百姓处理,却要与倭寇勾结。诛他九族也无法平息我们的怒气!”李爷爷说得咬牙切齿。
叶子芬跟着点了点头。
说道:“但是,海禁终究不是办法,我们能够帮你们的微乎其微,只有开了海禁,才真正能够让大家的生活好起来。话说回来,海禁开了,船和船工从哪里来。有经验的船工现在在世的能有多少?”
李爷爷仿佛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苗头,激动地问:“朝廷要开海禁了?”
叶子芬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人提及,不过我想不久的将来,朝廷一定会再建码头,开海禁!”
李爷爷听到这里有些失望,变得沉默了。
叶子芬不给他继续消沉的机会,问道:“你可认识好的船匠,我在寻找,打算先把船造出来。到时候,海禁解了,我们就可以立即出发了!”
李爷爷听了立即说道:“要说造船的能力,谁也比不上莫老。莫老造的船,在海盗进攻商队时,就没有给他们近前的机会!”
他说得骄傲至极。
“您能和我说说莫老是什么人吗?”叶子芬恳求地问。
“他就住在村头第一家,原来就是以造船为生,一生痴迷造船,连他的孩子们也是那个性子。村里谁家要造船都要让他们看过之后才敢下海!”
叶子芬认真地听李爷爷讲述。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莫老请去给他造船。
从李爷爷家出来,叶子芬去找了村里的里正。
李里正认识张高义,也认识叶子芬的父母亲,对叶子芬非常客气。
“里正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商队每次来村里,都是在村民家里借宿,我想能不能卖给我们一块地方,让我们建房子,作为临时落脚的地方,一是以后我们会经常来,总打扰村民总不太好,二是以后车队总要有个集合的地方。”
当然还有三,三就是她要在里面试着造大型的商船。
里正听了还在犹豫,没想到叶子芬又说道:“我们建房子需要大家帮忙,当然我们不能让大家白帮忙,我们会给与报酬!马上就要入冬了,想来入了冬大家出海打鱼的困难就大了许多。到时候建房子的工钱就能弥补了这部分的损失……”
李里正还是一个比较好的人,最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