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会计解释道:
“不是吵架的事,你小婶这么多年对蒋德龙就不太对。比对你弟春亮还好。”
“上次吵架我说气话,说春亮不是他生的,蒋德龙才是,她没跟我急眼,而是慌张的解释,这情况不对!”
孙春生不敢置信道:
“叔,能不能是你想多了!”
孙会计摆摆手道: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不过,该查你还得查,要是我想多了,我给你婶道歉,要是没想多……”
剩下的话孙会计没有说,但是孙春生也猜到了,这要是蒋德龙是小婶生的,那自己小叔一家是过不下去了。
这么大的事,孙春生不敢耽搁,当天就去了吴月梅父母所在的肇县。
好在孙春生在肇县有个同学,孙春生因为性格开朗在大学里挺吃的开,在班里当班长一职,所以对自己班同学的家庭情况都很了解。
他先去了肇县粮食局家属院找自己同学任自强。
任自强看到孙春生来找自己还挺惊喜,赶紧招呼孙春生进屋道:
“班长,你怎么来了?”
孙春生又不能实话实说,毕竟家丑不能外扬,再说还没有一定呢,冤枉了小婶也不好。
孙春生想了想道:
“我听说你们这滨河公社任家炉生产队粮食产量高,想来看看学习下!”
任自强疑惑道:
“班长,你听谁说的?我爸老家就是任家炉生产队的,那粮食产量不太行啊,每年交任务粮都费劲,你是不是让人家骗了!”
孙春生假装不信道:
“那不可能,我听常跑这的司机说的,说是产量可高了。”
任自强见孙春生不信,只能道:
“班长,你肯定是让人骗了,不信我带你去任家炉生产队看看,那可穷了!粮食产量怎么可能高呢!”
孙春生气呼呼道:
“行,看看就看看,我就不信,这司机平白无故能骗我!”
说完就催促任自强,赶紧带自己去看看。
任自强本来还想带孙春生吃个饭再走,看孙春生这着急样,只能从家里拿了4个三合面饼子,塞给孙春生两个,边吃边道:
“班长你急啥,还没吃饭吧,先吃两个饼子垫垫,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我二叔家蹭饭去!”
孙春生边点头边啃馒头,他是真的饿了,这出来都找半天了,他是一顿饭还没吃呢!
俩人到了任家炉生产队,直接去了任自强的二叔家。
任二叔见到任自强很高兴道:
“自强你咋来了?这是……”
任自强赶紧介绍道:
“这是我同学孙春生,还是我们班班长呢!”
任二叔一听是任自强同学,还是班长,热情道:
“快屋里坐,自强提前也不捎个信,家里都没准备,自正他娘,赶紧杀鸡,自强和他同学来了。”
孙春生赶紧拦着道:
“二叔,有啥咱就吃啥,你别拿我当外人,你要是非要杀鸡,那我可待不下去了!”
任二婶也很心疼自己的鸡,一共就那么2,3只的,都是留的下蛋最好的,听孙春生这么懂事,赶紧道:
“行,不杀鸡,肯定不杀鸡,你俩屋里坐,自正他爹你陪自强和他同学说话!”
“我去把过年留的那块腊肉切一块炒炒,再捡两个鸡蛋蒸上,饭马上就好。”
孙春生和任自强跟着任二叔进了屋,在屋里闲聊。
任二叔问道:
“春生,你家也是肇县的?”
孙春生笑道:
“叔,我家不是,我家是兰县榆树公社的!”
任二叔一听是兰县的,一拍大腿道:
“那不是跟老吴家那俩姑娘婆家是一个地方的,不过你是镇上的,他们是下面大河口生产队的!”
孙春生也没反驳任二叔的话,他要是说是跟他小婶一个生产队的,下面再打听老吴家的事,那人家肯定就不能说了。
孙春生想了想问道:
“大河口生产队啊,那离这可不近啊,他家俩姑娘咋都嫁那么远啊?”
任二叔还没说话,拿着瓜子进屋的任二婶道:
“还能为啥,老吴家那大姑娘那是被媒婆连哄带骗去的,老吴家那小姑娘是在咱这做了磕碜事,找不到好人家去那坑别人家去的!”
“这姐俩算是匀乎了,一个被人坑了,一个把人家坑了!”
孙春生一听真的有隐情,赶紧问道:
“老吴家大姑娘咋就被人坑了,老吴家小姑娘咋坑人家了?”
任二叔看任二婶嘴一点把门的没有,啥话都说,这不是给任自强丢人么,赶紧撵道:
“瞎说啥呢,这破烂事咋能当着自强同学面说呢!赶紧烧火做饭去!”
任二婶心里不太愿意,但是外人在也得给任二叔面子,嘟嘟囔囔道:
“本来就是么,这有啥不能说的,又不是咱家的磕碜事!”
孙春生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咋可能不让任二婶继续说,劝任二叔道:
“二叔,这也不是外人,再说我还挺好奇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任二婶一听孙春生感兴趣,粮我不取了,赶紧坐在炕上道:
“这都挺多年了,你问别人都不一定知道这么全,这还是我娘家就跟老吴家隔了一道墙,我才知道的!”
“那时候我还没跟你二叔结婚呢,老吴家大姑娘吴月季就嫁了,嫁的是大河口生产队一家姓蒋的。”
“吴家中间3个儿子还没娶,那吴月季这彩礼要的肯定高啊,吴家还指着吴月季的彩礼,补贴下面她三个兄弟呢!”
“说是彩礼要50,那当年这个价,咱这哪有人家拿的出,就是拿的出,也不能娶啊!”
“结果大河口生产队的蒋家不知道咋知道的,就托媒人来说媒了,说是相中吴家大姑娘了,一分钱彩礼都没讲就娶了!”
“我们当时还以为这老吴家这回掏上了,这是找了个条件多好的亲家啊!”
“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