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祈看田蜜蜜用水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更紧张了,但是他不想再犹豫了,咬牙坚持道:
“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面,看你的第一眼,你的样子,你水润润的眼睛就总是徘徊在我的脑海里,进入到我的梦里。”
“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但是从通信的字里行间,我又能感觉到你是个有思想,有抱负,有傲骨的姑娘。”
“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能打动你,放弃你的坚持,来京市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一直没有表白。”
“现在虽然我也没想到怎么打动你,但是我还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田蜜蜜听他这哪是表白啊,这像遗言啊,赶紧打断道:
“说重点!”
宁子祈不解道:
“什么重点?”
田蜜蜜恨铁不成钢道:
“表白什么是重点你不知道?”
宁子祈茫然道:
“重点?重点是我不想留下遗憾?”
田蜜蜜咬牙道:
“重点不应该是你想跟我处对象么?不然你表白干啥?”
“临别赠言么?”
宁子祈听田蜜蜜说处对象,刚要不好意思。
就听到旁边“噗呲,噗嗤”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
宁子祈一脸无语的回过头,就看到姜文明,大师兄,熊援疆,熊老,他爸竟然也在!
姜文明哈哈笑道:
“宁子祈,临别赠言,可笑死我了!”
宁父看宁子祈这么不上道,赶紧提醒道:
“咳,咳,人家姑娘说的多清楚啊,你要把握机会啊!”
宁子祈无奈道:
“爸,你怎么也在这?”
宁父看宁子祈已经叫破了,跟田蜜蜜打招呼道:
“我是宁子祈他爸,小田同志你好啊!”
田蜜蜜不好意思道:
“叔叔,您知道我?”
宁父点点头,给自己儿子增加好感道:
“知道,知道,常听子祈提起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来来家里坐坐啊!你阿姨一直惦记着见见你呢!”
田蜜蜜看宁父说的这么真诚,实在不好意思,答应道:
“有空,那我晚上就打扰叔叔阿姨了!”
宁父高兴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我们全家都很高兴的!”
说完宁父又看看这一桌看热闹的,虽然他也很想看,不过他更想抱孙子,决定还是帮自己的傻儿子一把。
拉着熊老,把姜文明几个叫起来,对田蜜蜜道:
“我们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
刚走出几步,宁父又回头对宁子祈道:
“你下午放假了,多陪小田逛逛京市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家吃饭!”
说完拉着这几个电灯泡快步离开了!
宁子祈尴尬道:
“我爸平时挺严肃的,不这样!”
田蜜蜜笑道:
“叔叔挺可爱的!”
宁子祈想了半天,鼓起勇气道:
“你刚才的话还作数么?”
田蜜蜜反问道: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问的是哪句。”
宁子祈急道:
“就是处对象那句!”
田蜜蜜正色道:
“算数,我愿意等你研究结束,无论是一年,还是十年!”
宁子祈感动道:
“好!”
……
宁子祈和田蜜蜜去看了个电影,就先去了梁老家,跟田橙橙说了晚上要去宁子祈家的事。
然后俩人先去供销社买了点水果和罐头,就去了宁子祈家。
宁母已经提前在电话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下午连班都没上,出去烫了头发,又化了妆,换了衣服,菜也都买好了。
宁父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一头羊毛卷的宁母,吓了一跳道:
“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准备把人家小田同志吓跑?”
宁母瞪他一眼道:
“什么吓跑,我这是特意烫的,最流行的小卷头!”
宁父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道:
“我看你是想把小田同志吓跑,这还能不能弄回去了?不会一直保持这样吧?”
宁母没好气道:
“我倒是希望一直保持这样,但是不行!洗洗就没了!”
宁父赶紧推着她进卫生间道:
“那你赶紧洗了吧,这小田同志来了吓到就不好了!”
宁母摸摸卷发,怀疑道:
“真这么难看?不能啊,我烫的时候,理发师说了,最好看最流行的发型啊?”
宁母还没来得及洗,就听到了敲门声,宁母赶紧把门打开,拉着田蜜蜜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道:
“这就是小田同志吧,长得真好看,你爸妈可真有福气!”
宁子祈刚把手边东西看到,才注意他妈的发型,一个没忍住道:
“妈,你这头发怎么了?咱家也没炉子,你在谁家弄的啊?”
宁母没好气道:
“我这是烫的,烫的,跟你爸一样不会说话!”
宁母说完宁子祈,又笑盈盈的对田蜜蜜道:
“小田同志你别介意,不是对你!”
说着就拉着田蜜蜜进了屋。
宁母是个健谈的人,又是个知识女性,跟田蜜蜜很有话题。
俩人聊的很是开心,越聊越远,宁父一看话题偏了,赶紧在一旁提醒道:
“咳,咳,说正题!”
宁母聊嗨了,根本没管宁父的正不正题,拉着田蜜蜜的手道:
“这女人啊,可不能围着家庭转,必须得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天天在家,出力还不讨好!”
宁父看宁母越说越离谱,早就知道她不靠谱,只得自己上来,赶紧打断宁母的言论,问道:
“小田同志,你看你和子祈认识也有几年了,你俩想不想早点结婚啊?”
宁母这才想到她之前跟宁父商量好的话,连忙道:
“你们俩是该早点结婚,你爸妈啥时候有时间,我和子祈他爸去拜访一下!”
“子祈这次进入集中研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还是提前定下来的好,不然这么好的姑娘被别人抢走了,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宁子祈想到之前跟田蜜蜜说好的话,赶紧答道:
“妈,我想着等我出来再结,这集中研究也没剩多少天了,现在准备结婚也来不及了!”
宁母想了想宁子祈说的也对,这时候结婚太仓促了,还什么也没准备,可太委屈人家小田同志,只能遗憾道:
“那就等子祈从研究所出来,再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