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姚军抬起头:“国栋让我替他谢谢你还有嫂子。”
“都是兄弟,谢什么。”周安东问道:“孩子怎么样?”
“做完手术,恢复的非常好,现在自己能站起来,架着拐能自己走路。”
姚军脸蛋露出一丝笑容:“医生说孩子的伤,没有想象的严重,而且年纪小,恢复起来比成年人好得多。”
“那就好。”周安东深有感触的说道:“不然,孩子这么大点儿,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都难熬啊。”
“国栋说,还有两个礼拜的康复训练,然后就回家自己慢慢锻炼。”姚军低头喝了口汤:“叔恢复的怎么样了?”
“也不错。”周安东拿起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现在去厕所,自己就能走着去,不用拄拐也不用扶着。”
“恢复的这么好啊。”姚军很是高兴:“坚持锻炼下去,也许明年就能去公园遛弯儿了。”
周安东笑了起来:“老爷子确实很有毅力,每天都咬着牙坚持锻炼,不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至于去公园遛弯儿,太夸张了,怎么也得再有两三年,还得他像现在这样锻炼,才有可能。”
说到这,周安东微微摇摇头:“明年他能在院子里走走,不拄拐,不扶着东西,我就谢天谢地了。”
姚军放下筷子:“总之,有希望了,叔早晚能恢复。”
“这倒是。”周安东说道:“就是时间问题。”
两人吃完了,出了食堂,周安东提醒道:“现在出租车牌照很便宜,几千块钱,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贵,甚至超过车辆的本身。
所以啊,你要多买几辆车,桑塔纳和夏利,弄几辆就行,剩下的就买黄面的,最好是二手的,私转运也不费什么事儿,多拿几块牌照。”
周安东可知道,江州的出租车牌照最贵的时候达到六十万,后来价格渐渐落下来了,但也从来没少于三十万。
“我明白。”姚军点点头:“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走吧!”周安东摆摆手,看着姚军上车离开,才走向厂部。
进了办公室,黄雅莉正在拿着抹布擦着办公桌,这时旁边的电水壶开了,她又去把水灌到暖水瓶里。
“董事长!”
这时,黄雅莉才看到周安东,然后又麻利的泡了杯茶。
“十分钟前,有个叫孔兴中的人打电话过来找您,她说是中保集团总经理。”
“知道了。”周安东坐下来,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喝了一口。
黄雅莉拿着抹布:“没什么事儿我出去了。”
“去吧。”
周安东一点头,拿起旁边的文件翻开,是御贡集团跟金湾集团合作,在上沪投资五星级酒店的事情。
这个自然不会反对,简单的看了看,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放到一边,正要拿起第二份文件接着处理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他把文件放下,探手拿起电话:“这里是御贡集团,我是周安东。”
“我是孔兴中,中保集团总经理。”
“哦!”周安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是孔总,您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给我这个泥腿子打电话,真是受宠若惊啊。”
听筒里沉默了一下,但周安东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现在,这位大人物心里很不平静。
“周……董,我为我弟弟的行为,跟你道歉,请你原谅。”
“等等,等等!”周安东点了根烟,身体向后一靠:“你弟弟是谁,他干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孔兴中脸色铁青,他真想摔了电话,他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向周安东低头。这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一个运气好点的土包子,有什么资格让自己道歉,凭什么。
可不管他心里有多么愤怒,有多么不甘心,他非常非常清楚,这个电话如果摔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化作乌有。
而且这么多年,他可得罪了不少人,要是失去中保总经理这个身份,他能想象得到,自己接下的人生会有多么凄惨。
“我弟弟叫孔兴华。”孔兴中深吸一口气,尽量稳定自己内心愤怒的情绪:“是关于未来文化的事情,他做的有些……”
“等等!”周安东打断了孔兴中:“关于未来文化的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应该给未来文化的老板道歉。”
“周安东!”
孔兴中哪受过这个窝囊气,终于忍不住了,可说出口他又后悔了,又急忙缓和了语气。
“你……您是未来文化大股东,我弟弟做错了事,要道歉,自然得找您。”
“我是大股东,但我从来不管事儿。”烟雾在周安东嘴里吐出:“你看看,未来文化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封杀了,我都没过问,甚至干预,你给我道什么歉?”
孔兴中脸都绿了,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周董,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弟弟的无知,得罪了您。”
“你这人怎么这样。”周安东不满的说道:“你想让我说多少遍,我不管未来文化的经营包括一切事情,你要道歉,就去未来文化。”
孔兴中就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脸色涨得通红,心里把周安东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这么低声下气的给你道歉,你他妈的不接着,还晒上脸了,真当我孔兴中没脾气骂?
“周董!”
孔兴中一张嘴,刚说出两个字,再一次被周安东给打断了。
“等等!”周安东问道:“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呢,你弟弟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跟我道歉?”
“……”
你妈的周安东,孔兴中火气压不住了。
“周董,你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中保是什么存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旦我们双方撕破脸皮,你真的认为,你那个御贡集团,能保住吗?”
周安东眉毛一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孔兴中冷声说道:“我这是在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