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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沉思了一下:“代工厂的井水已经不能用,要想继续合作,必须搬厂,这笔资金也不是小数,恐怕他们拿不出来。”

周安东说道:“就看代工厂,有没有这个能耐,在造纸厂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简秋微微一笑:“两边都是地头蛇,我估计最后也是和稀泥。”

“也不一定!”周安东盘腿坐着,上身前后晃悠着:“我们准备一颗大枣,再给代工厂递把刀。告诉他,只要给造纸厂一刀,这颗大枣就是他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挥刀?”

简秋说道:“那要看这颗大枣甜不甜了。”

周安东拿起身边的烟点了一根,然后把烟和火机扔给高广路。

高广路一把接住,激动的点烟的手都哆嗦了,董事长给咱烟抽,妈的,回去够吹一年牛逼了。

“收购代工厂,加大投资,在平裕县建设灌装基地。”周安东嘴里叼着烟,看向简秋,“这颗大枣甜不甜?”

“甜,对代工厂,对整个平裕县,都是齁甜的。但对造纸厂,就是毒药。”简秋呵呵的笑,“你说你,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不累啊。”

“唉!”周安东叹口气,“以前吧,穷,整天算计着怎么赚钱,让职工能吃饱肚子。现在家大业大,不想算计了,可偏偏总有人惦记咱这点家业,来算计我。你说,我要是不算计着点,咱这家业能守住吗?”

简秋白了周安东一眼,对高广路说道:“你现在回去,通知满董,婚礼结束之后来医院。”

“好的!”高广路起身,转身离开。

此时,婚宴已经开始,程占军和邓长利只是跟新郎新娘喝了杯酒,然后就离开了,直接去了医院。

不管陈钊儒来江州有什么目的,作为上级领导,在江州被人给打了,他们也难辞其咎。

而且,在处理上,直接无视了陈钊儒这个被打的领导,算是把人得罪了。

过后要还是不闻不问,这就不是得罪人的事儿了,而是不会做人,双方再也没有缓和余地。

送走了这两位,婚宴的气氛更加热烈了,姚军和唐文娟拿着酒杯,来到了印吉胜这一桌。

“印总,今天跟着忙里忙外的,谢谢了,我敬你。”

“姚部长,这都是小印应该做的。”印吉胜满脸堆笑,举着酒杯,“我借花献佛,祝两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姚军道了声谢,跟印吉胜碰了下杯,浅浅喝了一口。

印吉胜一口把杯中酒喝光,然后脸有担忧的说道:“姚部长,周董那里,真的没事儿吗?”

姚军笑着说道:“没事儿,要是有事儿,我还能这么消停的结婚?”

印吉胜认真的点点头:“那倒是。”

姚军说道:“完事儿之后别急着走,再帮我忙活忙活,收收尾。”

印吉胜精神一振:“好!”

姚军看向张涛:“涛子,谢谢来参加我的婚礼,来,哥哥敬你一杯。”

张涛急忙站起来:“大军哥,恭喜!”

孟田雨也跟着起身,拿着一杯饮料,笑着说道:“大军哥,嫂子,新婚快乐,祝你们幸福美满,共谐连理。”

“谢谢,谢谢!”姚军跟他们碰了下杯,也是没有多喝,只是浅浅喝了一口。

以他现在的地位,除了集团那些领导,还真没人敢灌他酒。

看着姚军在自己这桌敬完酒,又去了另一桌,张涛看看身边的孟田雨。

孟田雨偷偷握了握他的手,小声说道:“不急,大舅不走,我们也留下来,帮着忙活忙活。”

这时高广路来了,找到满洪山之后,耳语了一阵。

满洪山点点头:“你回去之后,尽快把董事长交代的事情办好。”

“还没吃饭吧。”杜春来说道:“坐这吃一口,然后再走。”

“不了,不了!”高广路摇手拒绝,这周一桌都是领导,他哪敢坐在这里吃,“我现在就去火车站。”

“去吧!”满洪山摆摆手。

婚宴结束的很快,就看到那些老娘们,大手在嘴巴子上一抹,然后在兜里掏出大大的塑料袋,不管剩下什么,都是连汤带水的往袋子里倒。

钱臻和杜春来还顾青他们这些集团领导,又上二楼,找个了包间,经理亲自伺候着泡茶,等姚军处理完事情之后,一起去医院。

………………

驻马甸,平裕县,马家菜馆!

造纸厂老板叫谢光河,四十岁左右,短发,方脸膛,下巴上的胡茬很重,看着黑漆漆的。

眼睛很大,眉毛却窄而长,向两边斜挑,看起来有些凶恶。

他对面坐着一个人,看起来比他大个十来岁,白白胖胖的,戴着眼镜。

“三舅,大中午的找我什么事儿?”谢光河喝了口酒,然后按着烧鸡,把鸡腿撕下来,放到嘴里啃了一口。

曾荣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我听说,你们排废水的时候,被记者看到了?”

谢光河不屑的一撇嘴:“看到又能怎么样?我们造纸厂,可是县里的纳税大户。而且,现在全国都在招商引资,难道为了所谓的污染,就把厂子关了?”

谢光河又拿起酒喝了一口,然后啪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不是我狂妄,逼急了我,把厂子搬走,此处不留爷,留爷的地方多得是,我看到时候谁着急。”

曾荣看了谢光河一眼:“县饮料厂地下井被污染,给旭日升公司造成了二十多万的损失,你们有很大责任。”

“咋地?”谢光河瞪大眼睛,“他旭日升想让我赔钱?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别说二十万,二十块都没有。”

曾荣说道:“旭日升是和县饮料厂签的代工合同,这笔赔偿,人家旭日升就算要,也是管县饮料厂要。”

“那你跟我说啥?”谢光河拿着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唉!”曾荣叹口气,“县饮料厂拿不出这笔钱,但要是不给赔偿,旭日升就会终止合作。好不容有了盼头,要是因为这个事情终止合作,几百职工怎么办?”

…………

(写到婚宴打包这个事情,我就想到很多年前,去农村参加婚礼,空着肚子去的,空着肚子回来的。

开席的时候,没等动筷子呢,同桌的几个老娘们,拿着塑料袋,上一个菜就往袋子里装。

而且几个老娘们好像都分配好了,哪道菜给谁,场面非常和谐,最后就剩下两个凉菜。快二十年了,给我留下的记忆都无法磨灭。

去年我再一次去这个地方随礼,这样的传统美德,很完美的遗传下来。不过,让我欣慰的是,相比多年前,她们变得有礼貌了,上来菜后,她们会问,这个没人吃吧,然后才倒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