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鸣说干就干,当即就开始替林若斓进行诊治。
“弟妹,你这样不行!还是打一针止疼药吧。别硬扛了!”
见得林若斓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萎靡虚弱。
犹如一朵遭受暴风雨袭击,蔫儿吧唧的花儿一般,何一鸣不由皱眉,当即拍板道。
言罢,他二话不说,便自药箱内取出止疼药和针管等物,麻利的给林若斓打起了点滴。
刚刚电话里头,冷霆熠就简要的把林若斓的症状,都讲给何一鸣听了。
所以,何一鸣来时,便一早备好了止疼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儿,还真就是用上了。
没办法,林若斓痛经得太严重,只能上止疼药了。
唉。
不过……
“今天只能先这样。不过,这止疼药不能经常打!有副作用。后续,还是要以调理为主,尽量想法子根治弟妹痛经的这个毛病。”
一边给林若斓打点滴,何一鸣一边叮嘱道。
说着,他又开始询问林若斓:
“弟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痛经这个症状的?你在经期都做了些什么吗?”
被何一鸣这么一问,林若斓只得如实道:
“我初潮时,就开始有了。当时,我在家中水田里插了一整天的秧。觉得小腹疼得不行,才发现我来了大姨妈。之后,每次来例假,我都在干活,很多时候,都是在冷水里头干活。所以……”
冷霆熠闻言,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身为医者的何一鸣闻言,则是眉头一皱,斥道:
“胡闹!经期怎么能够过度劳累?还在冷水里头干活?弟妹,你这么不注意你自己的身体,不痛经那才叫怪呢。”
林若斓闻言,却是苦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也没得选啊。
从小到大,她们姐妹和妈,本就活得艰辛。
都不是就这样捱过来的?
不然,能够怎么办?
来了例假,就想休息?
天真!
你若是跟爸和奶他们这么说,得来的也只能是一顿打骂。
打骂完了,该干的活儿,还得继续干。
十几岁时,她年纪还小,无力反抗。
只能月月如此,日复一日,便落下了这痛经的毛病。
等到大些了,离开了林家村,脱离了爸和奶的掌控,这痛经的毛病却很难根治,每次来例假,林若斓就特别煎熬。
一如此刻这般。
将林若斓唇角掠过的苦笑,瞧在眼里,冷霆熠的眸中,掠过一抹心疼。
而不明真相的何一鸣,只是心道:
这个弟妹,还是太年轻。
大意了啊。
遂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一再叮嘱林若斓以后经期,不要再劳累、不要再沾冷水……
嘱咐了这么一大通,待到止疼药打完,何一鸣便极有眼色的告辞离开。
匆匆送走何一鸣,冷霆熠疾步回到主卧,直奔到床头,满目心疼的一把将林若斓搂入怀中:
“若斓,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林若斓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一怔,回过神来之际,已落入到那熟悉的宽阔而又温暖的怀抱。
林若斓只觉得莫名的安心。
闻得男人在她耳畔的轻喃,林若斓下意识抬眸望向冷霆熠,却正正望见了男人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心疼与疼惜。
林若斓心头一悸,心中满是甜蜜的轻嗯了一声,心安的再次埋入男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