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电话这头的林金娣,再也忍不住,难掩悲愤与委屈的道。
往常,婆婆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
可,婆婆怎么可以这么说?
实在是太过分了!
护母心切,一向怕婆婆、对徐母言听计从的林金娣,难得反抗婆婆一把,谁知,电话那头的徐母闻言,又冷笑一声,没好气道: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说?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从出嫁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我们老徐家的人,和你那个娘家,没什么关系了!你可别忘了,我们老徐家,可是花了整整二十万彩礼,把你买回来的。甭废话了!赶紧给我回来!不然,有你好看!”
一通夹枪带棒的数落与威胁之后,电话那头的徐母,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这头的林金娣与马秋月母女俩的面色,都非常难看。
“妈,您看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呜呜……”
林金娣一个没忍住,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爸拿了那二十万彩礼,这些年来,我就一直在徐家抬不起头来,我那婆婆也好,老公也罢,动不动就说,我是他们花二十万彩礼买来的。我给他们当牛做马,挨打受骂,我那老公还……他吃喝嫖赌抽样样来,外头还有人!”
闻言,马秋月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愈加的惨白,末了,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轻抚了抚林金娣的发:
“唉!女人就要认命,这就是你的命。大丫,忍着点!忍忍……就过去了。”
这都是马秋月的肺腑之言。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之前,自己多少次熬不过去的时候,村里的那些女人,也都是这么劝她的。
女人得要认命。
这就是你的命。
你不认命,还能咋滴?
唉。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她是找您诉苦,寻求帮助的啊。您叫大姐认命?”
一旁全程围观了一切的林爱娣,不可置信的道。
很明显,她幼小的心灵,在此刻,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而原本正在痛哭中的林金娣,闻言,也明显一怔,甚至,就连哭泣声,都戛然而止。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自外间打开,下一秒,拎着大包小包的林若斓,便自病房外快步而入。
“妈、大姐、小妹,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林银娣今天上中班,下午的时候,就去上班了。
这会儿,就只有大姐林金娣和小妹林爱娣在守着妈,林若斓是知道的。
所以,一进病房,没瞧见二姐林银娣,她也并不奇怪。
林若斓过来医院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过来。
其中,不乏马秋月、林金娣、林爱娣爱吃的。
她原本是想要拿好吃的给她们吃。
然而,才一进门,林若斓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气氛……
明显有些奇怪!
还有,大姐怎么眼红红的?
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大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林若斓下意识开口,带着几分探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