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由来
杰德被赶出赫尔肯氏族的原因或许是一个线索，可馨和安妮默默将其记下。
“伊奥汗族长，请问在金苹果树枯萎之前，氏族内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伊奥汗族长陷入沉思，进入回忆。
拍摄开始之前，可馨和安妮曾与他说过自己可能会提出的几个问题，所以伊奥汗族长此时不需要回忆多久，就想起了此前的点点滴滴。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是他一生当中最刻骨铭心的时光！
而且这个问题，之前他在邀请其他施法者前来研究金苹果树枯萎原因的时候，回答过了无数次。
就像是之前的无数次一样，伊奥汗族长淡漠的说出了一句话：
“那段时间，氏族就像平常一样，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唯一一件能让人怀疑的事情，就是我儿子恢复了正常，然后死亡。”
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伊奥汗族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痛苦和悲恸早就在当初重复无数次这句话的时候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他只是有些迷茫。
腓力为什么会变得癫狂，为什么又恢复正常，为什么突然死去——他从来都不知道原因。
可馨和安妮知道，‘腓力·奥莱斯赫芬妮’这个人肯定与金苹果树的枯萎有着很深联系，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关系。
腓力是因为察觉到了金苹果树的枯萎，极力想要拯救金苹果树，却无力回天而癫狂？还是因为其他事情的癫狂？
仅从现在得知的情报出发，她们猜测不到答案。
如果是前者，他突然恢复正常可能是因为接受了金苹果树必然枯萎的事实，只是这样的话，也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死亡。
而要是后者，‘其他事情’是否与金苹果树有关？
换句话说——腓力是否就是金苹果树枯萎的罪魁祸首？
如果‘是’的话，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伊奥汗族长，谢谢您给我们的情报。”
可馨站了起来，笑着和伊奥汗族长握了握手，“接下来我们想要采访一下氏族里的其他人，从他们那里收集线索，希望您能够允许。”
“当然可以。”伊奥汗族长勉强笑着，眼神有些飘忽，“金苹果树的枯萎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一个心病，要是你们能够解决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
又和族长寒暄几句，可馨和安妮就离开议事大厅。
林琅没有关闭摄像机，一直跟在她们身后。
虽说期间录制下来的素材不一定会用上，却也好过之后需要用上的时候没有。
走出议事大厅，可馨和安妮转头看了看，向一个站在家门口的少年羽人走去。
“你好。”
可馨和安妮分别向那个少年羽人打了声招呼，就见少年羽人翅膀一抖，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你、你们好。”少年羽人不敢看可馨和安妮的脸，低下头，耳朵发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格里芬·奥莱斯赫芬妮。”
哦，看来是个喜欢‘大’姐姐的孩子。
可馨听了一会儿就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
多元宇宙中的羽人大多身材比较矮小，体重相较于同体型的人类而言更轻，只有这样，他们的羽翼才能支撑他们飞起来。
不然的话，哪怕他们天生懂得使用浮空术，他们也没办法正常飞行。
或许是出于自己身体较为矮小的原因，有不少羽人都很喜欢‘大车’——像可馨和安妮这种体型比他们高大的异性——无论男女。
瞥见可馨脸上的了然之色，安妮思虑片刻，也明白了过来。
“格里芬你好。”安妮脸上浮现一个恬静的笑容，抬手捋了一下垂下的发丝，然后便轻轻转动左手中指的戒指，“请问我们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格里芬红着脸，点了点头，“可、可以。”
于是，安妮就按照之前和可馨探讨出来的方案，问出了几个问题。
一、是否见过腓力；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三、是否知道奥莱斯赫芬妮氏族和赫尔肯氏族之间的恩怨故事。
她们暂时只想到了这三个问题，林琅也没有给过她们什么提示，所以现在只能这么问。
作为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格里芬当然不知道这些。
和少年羽人又聊了几句，可馨和安妮就在他倾慕的目光下走向了下一个羽人。
目前可馨和安妮只能猜测道腓力与金苹果树的枯萎有关系，既然如此，那些见过腓力的人才是她们应该采访的对象。
腓力的死亡是在金苹果树枯萎之前，但在他死后不久，金苹果树就枯萎了。
腓力的异状已经从伊奥汗族长那里知晓，作为腓力的父亲，族长应该是除了腓力妻子之外最了解他的人，就连他都不知道腓力究竟做了什么，谁能知晓腓力在死前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
可馨和安妮一个接一个的采访那些曾经见过腓力的人，如今奥莱斯赫芬妮氏族中，中老年人占据了大多数，所以她们从早上一直采访到中午，都没能把所有人问个遍。
但是，也有意外收获。
奥莱斯赫芬妮氏族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当初杰德和他的支持者的后人，那个时候，杰德和他的支持者来到金苹果山把金苹果种子种下的时候，他的支持者死掉了不少，也跑掉了不少。
如果仅凭杰德和他的支持者生育，那么奥莱斯赫芬妮氏族早就因为亲缘关系之间的通婚导致灭族了，不可能传承到现在。
奥莱斯赫芬妮氏族最开始的时候收留过一些没有氏族的流浪羽人，但传承到第三代的时候，就不再收留，而是把氏族封闭起来。
尽管奥莱斯赫芬妮氏族还是会与其他氏族通婚，只是不再追求氏族成员的膨胀。
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奥莱斯赫芬妮氏族最鼎盛时期也只有不到八百人。
一些被收留的流浪羽人后代还记录着当初他们被收留时的故事，在他们的故事当中，杰德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施法者，而他的支持者大多都是他的学徒，只有少数是他的仆从。
也就是说，杰德当初被赶出赫尔肯氏族的时候，是连同学徒们一起被赶出来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
就算赫尔肯氏族实力不弱，也没必要把杰德的学徒一并赶出氏族。
无论在什么地方，施法者都是一种‘珍惜资源’，既然杰德是一个强大的施法者，那么他的学徒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赫尔肯氏族完全可以把杰德的学徒留下，只要他们答应不再支持杰德就可以了。
杰德被赶出赫尔肯氏族时的团队比后来来到金苹果山定居时的团队还要大，他们在流浪的过程中死了、跑了不少人，要是以此为根基进行推测，基本上可以断定，杰德的所有学徒都被和他一起赶了出来。
杰德和他的学徒犯了什么众怒？才导致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馨和安妮敏锐意识到，杰德和他的团队被赶出赫尔肯氏族，或许和他的魔法实验有关。
毕竟只有这样，杰德的团队才有理由被全体赶出赫尔肯氏族。
至于他的魔法实验是什么……
“金苹果！”安妮沉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切事情似乎都围绕着金苹果进行，到了现在，杰德被赶出赫尔肯氏族的原因也回归到了‘金苹果’上。
吉那拉世界的人们先入为主，都认为金苹果一定是羽人之神赐予杰德的宝物，目的是能让他们安居乐业。
如果不是羽人之神赐予的话，羽人之神为什么要庇护奥莱斯赫芬妮氏族？而且金苹果只有奥莱斯赫芬妮氏族的人才能种出？
可是现在，可馨和安妮有了一个疯狂的推测——
金苹果并不是羽人之神赐予杰德的宝物，或许羽人之神参与到了‘金苹果’的诞生当中，但金苹果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绝不只是羽人之神的力量。
很有可能，‘金苹果’是杰德制造出来的！
而且，当初的赫尔肯氏族也对其知晓一二……甚至是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