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华?”
赵成良瞧了眼面前这位,白色长裙,大波浪,瓜子脸的美女。
说起来她和赵成良也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因为她是林雪茹的闺蜜,曾极力反对林和赵成良在一起。
那时候,赵成良和张丽华还有过一次争吵,不过,因为林雪茹和他分手,下到基层的赵成良,也就没再和张丽华有过什么接触。
这一晃几年过去了,如今,那个曾脸上长着青春痘,模样也没有现在时髦好看的张丽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现在这美女白领。
“走,我请你喝点什么。”
张丽华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咖啡厅,赵成良看了眼时间,反正还早,老友相见,他也想从张丽华的嘴里了解一些关于林雪茹的消息。
“我请我请,怎么能让女士请客呢……”赵成良笑着跟上张丽华。
“好好,你请客……哎,你没什么变化,对了,我听说你在江峰县,现在都当上了乡党委书记,是吗?”
张丽华似乎很关注他,赵成良点头:“你呢?”
“我……我现在就在市里的质监局小科员,比起你这位乡党委书记,差得远呢。”
说着,张丽华微微歪头瞧了眼赵成良,眼里似乎多了几分的意外之色:“说真的,我以前真的不看好你,那时候你和雪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肯定没什么出息的。”
“她……”
赵成良本想问一下林雪茹的近况,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你怎么样?我是说个人方面?”
“我?哈哈,智者不入爱河,我还没玩够呢,现在只想好好地享受生活。”
张丽华说着,像是想到什么,瞧了眼赵成良:“其实,她现在也没有搞对象,那时候你和她刚刚分开,她家给她介绍了几个,可都被她给拒绝了,对了,我听说你好像有人了?”
“嗯。”
“我还听说,这位是比你还官大的女强人,据说,还是咱们省里面领导的千金,真的吗?”
赵成良对于她后面的话,只是报以苦笑,刚刚他才从李若男的家里出来,被忽视的感觉,现在都让他有些不舒服。
未置可否的赵成良,推开了咖啡店的门,跟着岔开话题:“这儿的咖啡地道?”
“当然。”
张丽华点着头,很是熟落地和站在柜台里,烫发,染成暗黄色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点了点头:“嫂子,老样子……”
她很是优美地转身,瞧了眼赵成良:“让我想想,你好像是喜欢卡布奇诺,对吧?”
赵成良点头,张丽华则交待了那个烫发的女人一句,拉着他走向了角落的位置。
这里靠窗,外面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张丽华先坐下,笑着道:“这儿可比我们那时候学校门前的那家强太多了。”
赵成良打量了眼,点头:“是啊,那时候,那家环境不好,地方还小,不过,我记得你和她很喜欢去。”
“嗯。”
张丽华身子微微前倾:“要不要我把她叫出来?”
“算了。”
赵成良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林雪茹见面,张丽华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对了,你这次来市里是?”
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下,张丽华却瞪大眼睛:“榆树沟酒厂,我知道,他们的申报材料我前几天还看到了,不是已经批了吗?下面是不是就该投建,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酿的榆树沟酒啊?”
“很快!”
赵成良跟着问了下,才明白,酒厂的质量技术等问题,就是由张丽华的质监局负责。
“那太好了……这以后我可就要少麻烦不了你。”
对于这个张丽华却一边搅动咖啡一边很是正式地道:“我可跟你讲……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
赵成良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对,没错,工作和感情就不该混为一谈!”
二人正聊着起劲,张丽华的手机响起:“喂,是……什么,你,你怎么又来跟我要钱啊?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你……”
赵成良看了眼她,对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又有那么一点的无奈,等她放下手机,嘴里嘀咕着:“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他的!”
“怎么了?”
“对不起啊……”
张丽华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他,跟着起身:“今天我还有事,下次,你下次再来江中,我们把雪茹也约出来,我先走了。”
火急火燎地转身,走到门口,张丽华却不声不响地算了账,她推开屋门的时候才喊了声:“账我算过了!”
赵成良这边拿起公文包,跟着走出咖啡厅,可等他到了外面,却看到张丽华并未上出租车,而是一路小跑地朝前面跑去。
好奇的赵成良,见正是自己的酒店方向,他索性拎着包跟了过去。
一袭白裙的张丽华,在夜晚的街道上其实很是显眼,没有故意地去追她,赵成良想着林雪茹,不知为何,从上次之后,他其实很想跟她见一面的。
似乎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赵成良明白,想要放下,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见上一面。
转过了一个街角,赵成良还是看到了张丽华,她正站在一条小胡同内,在她面前,同样站着一个身穿西服,脚上穿着红色运动鞋的男人。
对方三十来岁,看着很有气质,不过,他此刻却对张丽华指指点点,表情带着一些不悦。
而张丽华低着头,好像是有些生气,赵成良本来不想过问,正要离开,却看到这个男人一把将张丽华的挎包抢了过去。
这个举动带着一些粗鲁,他甚至在张丽华想要躲回的时候,用手狠狠地推了一下张丽华,这让她直接后背狠狠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捂着被男人推了的肩膀,张丽华嗓音提高了一些,喊道:“你到底还要我给你钱到什么时候?我……我真的快要被你榨干了知道吗?”
迈步想要离开的赵成良,听到这句话后,他站了下来。而那个男人,也在一边翻找挎包的时候,嘴里冷声道:“你应该的,除非我死,要不然我想什么时候要,你都要什么时候给,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