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左清澜忍不住再次重新打量起面前的楚叶。
他家里隐藏的那些来客,一般人在第一次去的时候几乎很难察觉到。
这已经从侧面印证了楚叶并非是普通人。
“楚先生,您看出我家里的情况了?”
“当然,否则不会带你来我的庄园……”
“错,是我的庄园!”
老巴德从阁楼上现身,再次把左清澜雷的外焦里嫩。
“你们……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你们存在呢?”
左清澜左看右看,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楚叶显得年轻些,而后出现的老巴德从面相看年长些。
“巴德前辈,我这正事儿都没说完呢,您怎么就跑出来捣乱啊?”
“什么叫捣乱?我早就让凯瑟琳夫人通知你了,你小子一直不来,是想等我死在这里好真的李代桃僵时吧?”
楚叶面对老巴德的脾气,只能无奈的宠着,接着走到了对方面前。
“那不是比较忙给忘了嘛!”
“再说了,我看你现在的情况好多了,再持续治疗几次,扶桑毒就彻底好了!”
楚叶毫不顾忌的当着左清澜的面开始给老巴德治疗,当他收回吞噬神力外衣的时候,无数树根和枝叶就冒了出来。
“喂,我说你小子……这里好歹还有其他人,不要吓到人家嘛!”
“没关系的巴德前辈,这些玩意儿他看过的也不少,我应该没说错吧左先生?”
一旁的左清澜当场愣住,倒不是因为他真的第一次见一个人浑身长满如尖刺一般的树根和枝叶。
而是正如楚叶所说,这样的场面他见了不少,但和楚叶这样能动手治疗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这下就差不多了,你中毒太深了,要不然这次都能给你彻底治愈。”
“什么?这一次还治不好?那还要几次啊?”
“嗯……差不多再来个三次左右吧……”
“那我们可说好了,下一次定在一周后,你要是不来,我就亲自去找你!”
“巴德前辈,您这不是胡闹嘛,要是让别人知道有两个巴德出现那不得乱了套了……”
噗通!
楚叶听到这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左清澜跪在了自己身后。
“哎!左先生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子我可承担不起啊。”
楚叶好说歹说才将左清澜拉起来,后者顿时泪如雨下,再也没了先前的冷漠表情。
“我左某有眼不识泰山,只希望左先生能救救我儿子!”
“你儿子?左同是你儿子?”
“他现在在哪儿!”
左清澜点点头,随后接着说道。
“为了他的安全,现在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叶帮左清澜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听到他娓娓道来。
“这事儿还要从左同为教堂开始做事说起。”
根据左清澜的描述,左同算是他们家族这一代的天才,自幼开始就在石刻上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天分。
于是左家就将其当成了下一代家主来培养,左同也并没有让人失望。
后来左同十五岁那年,被教堂的人看中,开始替教堂做事。
从那时起,左同的情绪就出现了问题,但左清澜当时沉浸在其他家族和教堂的夸赞当中不能自拔,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直到有一天深夜,参加酒会归来的左清澜回到家,隐约听到楼上有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好像是一个人的痛苦呻吟但又不敢大声喊出来。
左清澜觉得好奇,这么晚了到底是谁还没睡。
他顺着声音找到楼上,推开了儿子房间的门,看到了让自己终生难忘哪个大一幕。
“当时左同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如倒刺一般的树根和枝叶,并且还在持续不断的侵蚀他的皮肤和身体。”
“我当时吓坏了,立刻脱掉衣服想要用石刻画来帮他清除,可是没想到根本就不管用!”
左同处于昏迷状态,痛苦的呻吟都是无意识发出的。
直到他醒来,看到左清澜双眼无神的坐在自己对面的墙角,他便明白昨夜左清澜肯定看到了一切。
“那后来呢?”
“后来……我问他到底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他却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家直接去了教堂,此后跟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书信往来。”
“大约两年前,他给家里寄回了最后一封信,告诉我他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自那以后的两年时间里,我几乎找遍了整个杜伊斯堡,再也没见过他。”
左清澜的神情逐渐变得落寞,楚叶闻言问道。
“既然连你都找不到左同,那你为什么要求我去救他?”
“楚先生,请您看看这个!”
左清澜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只手帕,上面也有一幅画,画的内容跟楚叶在拍卖行所看到的那幅画一模一样。
“我觉得这肯定是他留下的线索,但是我太笨了,想了两年都没想出来。”
“楚先生,拜托您了,如果您能找到并且治愈他,我们左家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说着左清澜又要给他磕头下跪,楚叶伸手拦着。
“现在不兴这一套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左同失踪后,教堂那边有什么反应?”
左清澜闻言仔细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没……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当时负责招纳他进入教堂的那个神父,就如同根本没见过左同一样。”
“那左同失踪后,你们左家还有人继续在替他们教堂工作吗?”
“有,她叫左明霜,是左同的表妹。”
“你都知道左同的下场了,为何还要送左家的人进去?”
一旁旁听的老巴德都忍不住了,左清澜闻言欲言又止,楚叶开口道。
“巴德前辈您有所不知,在您离开后的这几十年里,神圣教堂迅速扩张膨胀,如今可是统治着整个城市的巨无霸。”
“送左明霜一人进去,就能换来被教堂监视下的一家人平安,对吧左先生?”
左清澜叹了口气点点头,楚叶将手帕收了起来。
“左先生,有些事现在不方便说,但你得相信我更得相信你儿子。”
“等我找到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