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开始搜寻师爷的下落,他担心在混战中师爷出了什么意外。
可一直等离开先前的战场,张德也没找到师爷的身影。
“怪事,弟兄们你们看到师爷去哪儿……”
回来之后张德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长戟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惊讶的发现,先前已经被解决掉的那些野兽竟然再次复活,哪怕身上还存在着狰狞可怖的伤口也仿佛没事一样。
刚刚还在欢声笑语的兄弟们躺在血泊中,正在被那些野兽啃食。
“可恶!你们这群畜生,给我死!”
张德挥动手中的长戟,即便杀不掉对方,他也能利用距离优势做到清场。
现在的张德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只想尽可能多的保住兄弟们的尸体。
混战之中,张德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握长戟,搅得周围血肉横飞。
恍惚间,他发现还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张德下意识的喊到。
“师爷?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啊!”
张德认出了这个苍老的背影,他将长戟插在地上,抬手紧握莫博裕的肩膀想要把他丢出去,起码先保证他的安全。
结果张德听到了一道诡异的笑声。
“走?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为什么要走?”
“你也给我留下来吧!”
莫博裕忽然站起来,反手将张德推在地上,一脚踩断了他的胳膊。
张德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上,黑暗中那些古怪的野兽蜂拥而至,很快他便发出了阵阵惨叫。
火光重现,张德看到是莫博裕重新捡起了火把。
张德此时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他强忍着最后一口气,满脸疑惑的看着莫博裕。
“师爷……为什么啊,他们都是千户府的兄弟啊!”
“哼,对于我来说,只要我想,你们都是我晋升路上的食粮罢了!”
“安息吧!”
一头黑狼冲出来,吭哧一口咬断了张德的喉咙。
“解决完了这些,现在该去看看刚才那些家伙了。”
莫博裕喃喃自语道,顺着同样的路继续前进。
苗英赫带着众人,看着面前这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虎尸体发愣。
三分钟前,苗英赫带着队伍遭到了这头白虎的袭击。
在苗英赫面前,这头白虎再凶猛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本来已经死掉的白虎竟然在三分钟后奇迹般的复活了!
“千户大人,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怪玩意儿啊?”
“废话,你以为我见过啊?”
苗英赫早有防备,在这头白虎开始复生的时候就用刀切断了它的四肢,所以现在根本没什么威胁。
“这个山洞有古怪,咱们得原路返回。”
“回去?可是千户大人,咱们出来才走了两公里不到……”
“少废话,忘了临出发前我们定下的规矩吗?无论发现了什么都得及时回去碰头!”
苗英赫一声令下,整个大部队开始原路返回。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原先的集合地点,但这里什么人也没有。
“千户大人快看,这好像是张德留下来的。”
借助火把,苗英赫看完了长得留下来的所有信息。
“这小子果然耐不住寂寞,带着人跟师爷一起去了另一个方向。”
“那咱们也赶紧跟上。”
苗英赫走在最前面,带队进入了黑暗之中。
他走后半晌,后方的岩壁角落里才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人。
“看来他们上钩了。”
此时此刻,山洞里的唐傲已经睡了好几次,还没等到楚叶的消息。
“怎么不睡了?”
赖升当然知道他是在闹脾气,故意开口询问。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天亮之前楚叶要是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儿了啊?”
唐傲话音刚落,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么想看到我出事儿啊?”
楚叶出现在暗河边,原本还躺着的唐傲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真的是你!我等的头发都快白了!”
“这不是没白嘛!”
楚叶笑着走到唐傲身边,将自己来时的一切告诉给了他们。
唐傲听到楚叶这么能干笑的合不拢嘴,忽然他发现赖升好像越听越有精神。
“你怎么这么认真啊?”
“刚刚你说,你设计将千户府的人全都引到了这山洞里面来?”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赖升过于认真的表情,楚叶也觉得很奇怪。
“你知不知道,我来寻找的是谁的宝藏?”
“谁?不会是千户府的吧?”
赖升闻言认真点点头,可楚叶跟唐傲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这里哪儿有什么宝藏啊?除了那些被寄生的古怪的野兽们……”
“等等,你不会是说,宝藏就是这些野兽群吧!”
之所以楚叶会这么想,自然是因为他接连去过红楼古井和拳场密室。
他忽然想到,被寄生的野兽们本质上跟那些雕像没什么区别,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可以移动的魂力结晶体罢了。
“聪明,这件事老公爵调查了很久才会派我过来,只是我们都低估了这里的凶险程度。”
“你的横叉一手老公爵估计没想到,要不然他应该会安排其他人来支援我。”
赖升在第一次看到楚叶时就很好奇,还以为楚叶后面改变了主意重新站在了老公爵这边。
可如今看到楚叶对地下溶洞的事毫不知情,赖升便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详细解释一下吗?”
赖升自然不会扫兴,而是冷笑着点点头。
“你想想看,无论是红楼古井还是拳场密室,本质上都是一群所谓的权贵在假借罪名捕捉那些无辜的灵魂形成结晶体,从而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这件事连刚来没多久的你都知道,城主府的人会不知道?”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赖升的声音逐渐把楚叶和唐傲的思绪拉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老公爵刚刚离开自己曾经的封地,来到了这个相对来说偏僻的小镇。
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唯一能仰仗的只有自己那可能已经过时了的爵位。